一声闷响,伴随着无数酒瓶落地。
人称东哥的王海东脸亲密的和酒桌碰撞在一起。
惨叫响起的同时还有原本卡座上客人的惊叫声,刚才他们亲眼看着王海东被人按着一头,重重的砸在了酒桌上,画面简直要刻在他们的心里一样。
等王海东滑落在地上露出面部的时候,满脸的血,看起来凄惨无比,半失去知觉,shī_jìn,裤子有一大块湿了。
卡座上几人再看大个子的时候,无不心惊肉跳到肾上腺飙升,生怕大个子眼神偏移向他们。然而大个子并没有看他们,而是凭借着高出平常人半个头的身高,目光如枭的看向了一处卡座,基本上小半个酒吧的人注意力都在那里,十几个大长腿美女在那对着一个年轻男人搔首弄姿跳舞。
这年轻人耳朵上打着耳钉,一边搂着一个美女,来回的摇摆。
大个子鹤立鸡群,目光如枭,然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躺在地上,目光又是惊恐又是怨毒的王海东,蹲下来,嘴咧开,露出一抹憨厚阳光的笑容:“早跟俺道歉不就没这事了吗?”
“俺知道你们城里人心眼小,会想着报复俺,俺买了火车票,连夜走的那种,你就别想着找俺了。”
说着大个子起身要走,刚起身,他又蹲下,对着王海东似笑非笑:“对了,你叫王海东是吧?”
王海东心底一寒,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什么撞了一下。
什么赔礼道歉。
都是狗屁。
眼前这人分明就是故意上门来找自己报复的,可是会是谁呢?!
王海东又惊又怒的看着大个子离开,却不敢追问一句,下一刻羞怒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冲着周围投来异样眼光的人吼道:“看你玛个比啊,看啊看的!”
这时候,一起来酒吧玩的兄弟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都跑过来,扶起王海东:“东哥,怎么回事?”
“槽踏玛的,谁呀。”
“人呢,人哪去了?”
人越聚越多。
很快王海东就被自己一帮兄弟包围起来了,常威也过来了,看到一脸血的王海东,也惊了一下,要知道王海东能出头,他本身能打也是一个方面。
现在居然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常威注意到王海东裤子湿掉了,说了句,怎么酒还撒身上了,然后带着王海东出来进了保安经理办公室,问王海东到底怎么回事。
王海东脸上麻木,吩咐一个手下先去给自己找条裤子来,然后恼火的对常威说道:“被人寻仇了,人不认识,是个生面孔。”
“我槽他全家的,动完手就跑了!”
王海东脸上麻木过去,现在一说话,脸上就痛了起来,鼻子也在不停的留血,他拿过桌子上的纸巾止血:“苟日的下手真狠,我鼻梁骨可能断了。”
“等小龙把裤子送过来,就去医院。”
常威说了一句,然后问道:“知不知道谁寻的仇?”
“不知道,最近我每天进场子,没搞过事情,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王海东一脸憋屈的摇头,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立刻对常威说道:“对了,那人也朝着你看了一眼,你也小心一点。”
也看我了?
常威心里略有所悟,突然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叶枫找我们报复的?”
“不知道。”
王海东想着那满嘴俺的大个子临走时说的话,脸色阴沉不定的说道:“反正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小心一点,这人身手挺厉害的,我还手都还不了手,就成这样子了。”
“行,我知道了。”
常威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的点了点头,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凌晨五点。
天蒙蒙亮,北津桥下面的居民区想起了一个老阿姨扯着嗓子的骂声,本地话夹杂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哪个缺德玩意偷我的鸡了。
不得好死的玩意。
狗砸种!
断子绝孙!
怎么就能昧着良心做出这种缺德事偷一个老太婆的鸡啊,你阿有良心个?你阿好意思吃的下去个?
……
冯三德就离骂人的老阿姨家几百米,自然也听见了,被吵的翻了一个身睡,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像是在回怼骂人的老太婆,你才狗呢!
老子本来就没儿子。
要良心干嘛,良心能当饭吃?
咋就吃不下去了,这老母鸡炖蛇肉,它能不香吗???
……
没多久,门打开,冯征从外面回来了,嘴里说道:“那老太婆拿着拐棍,一边骂,一边每家每户屋后面找痕迹呢。”
“没事,找去吧,我早把鸡毛和鸡骨头扔河里去了,门口的鸡血还用小井水冲的干干净净,生不见鸡,死不见尸的,骂就随她骂去,人家老阿姨养只鸡也不容易,我们要理解人家的心情。”
冯三德坐了起来,然后摸出床头的烟盒,优哉游哉的拿出一根烟点燃,看向冯征:“事情做好了吗?”
“做好了,就动了那个什么东子不东子的,我让他脸亲了一下酒桌,那一下下去,他的鼻梁骨应该断了。”
冯征坐了下来,脱鞋准备上床。
冯三德立刻大惊失色,捏住鼻子,嫌弃的挥手说:“快死去洗脚去,还有鞋子扔出去,真踏娘太味了。”
冯征没动,看了眼冯三德放在床边的鞋子说道:“不是我鞋子的味,是你鞋子的味。”
“不可能!”
冯三德断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