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赐:“我本是来找他主持公道,并没有杀他的动机。我与他武功相差悬殊,且被收了佩刀,不具有杀他的能力。”
林殊:“你怎么没有动机?你现在不已经是天下皆知了?实力悬殊?你刚刚也说了,你打败了吴名打败了杀无形,那你为什么不能杀路飞?”
沐天恩:“天下皆知?那也是拜你们所赐吧,尤其是你。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到底出了多少钱,派了多少路人马去追杀他?这世上又有谁愿意获得这样的人尽皆知?”
林殊:“他杀死了我的夫君,我出钱找人追杀他,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沐天恩:“事情都没有搞清楚,这种多疑点,不管不顾,一心只想找个人杀死作罢,这恐怕不是报仇,而是急于找个替死鬼吧。”
众人听沐天恩这样说,也觉得有些道理。
蒙天赐:“只可惜,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大,总是有贵人相助。”
沐天恩:“如果万乐门自始自终按照这个口径坚持追杀,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庆典的前几天,突然发出声明称路飞与天赐早有私怨,蒙天赐本是为报仇而来?”
李天奇一句话也没说。他总不能说,发这个通告只是给独孤一鹤一个面子,给蒙天赐一个台阶,让他吃了这个哑巴亏,不再追究,一了百了吧。
谁知,林殊一听,马上大声道:“刚刚还说没有动机,这不是有了吗。不为名,那就是为了仇啊。”
蒙天赐:“作为路飞的夫人,你对他的履历知道的也太少了些,对于我,也所知不多啊。据我所知,路飞生前虽然去过很多地方,却从未踏足过漠北,而对于我,只是我第一次离开漠北。在此之前,我与他从未曾见过。”
宋涛又适时站了出来,道:“这也属实。”
林殊:“你怎么知道属实,我看你从第一次就开始偏帮他。”
宋涛:“万事通的名号放在这里,如果不属实,任凭处置。”
林殊:“你……”
独孤一鹤:“好了,都别吵了。不知两位门主怎么看?”
说罢,望了李天奇与张少英一眼。
李天奇没有说话,张少英不得已,接话道:“帮中事务我插手不多,此事所知甚少,听几位如此说,觉得确实疑点颇多。”
独孤一鹤:“天奇呢?”
李天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道:“林殊,你就认了吧。”
林殊闻言,脸色大变,不一会,竟似乎因不敢相信,太过伤心,流下泪来。
李天奇说罢,站了起来,跪于独孤一鹤面前。
李天奇:“这件事情,天奇有错。路飞是我花重金请来辅佐我管理万乐门的,他虽有能力却对帮中事务不熟。为了保证他快速熟悉万乐门业务,就安排了林殊协助他。”
沐天恩:“协助他就要嫁给他?你这是协助还是监视啊?”
李天奇:“我确实存了私心,安排林殊嫁给他,一则当然是辅助他,二则也是监视他。”
沐天恩:“门主果然打一手好算盘。”
李天奇:“可是,林殊自视甚高,对于路飞的业务能力也诸多不满,一直有单独管理江南分舵的打算,我却未能及时发现这一苗头,才致使她酿成大错。”
沐天恩:“这么说,你一直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她所为了?”
李天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林殊在庆典前跟我坦白了一切,并诚心认错。我见大祸已经酿成,再追究也于事无补,就命令发了声明出去称是此事乃蒙公子与路飞的私人恩怨,想快速了结此事。”
沐天恩:“这么说来,此事与你无关,都是林殊自导自演了这场好戏。”
李天奇:“天奇当然有错,包庇下属的过失,让清白之人蒙冤,罪孽深重。”
沐天恩:“哦,真的只是这样?”
杜秉谦:“这样说好像也说的过去,在不知道的实情的情况下,提拔了您的心腹林舵主,在知道真相后,包庇她发了声明称个人恩怨。”
沐天恩:“林舵主为了您甘愿嫁与路飞,您为了她甘于包庇陷害,果然是情真意切。”
张少英的脸色变了几变。
蒙天赐:“我只是有一事不明。”
李天奇:“蒙公子请讲。”
蒙天赐:“既然林舵主对您如此忠心耿耿,情真意切,为何她布局杀死了路飞这么大的事儿您却一无所知呢?”
沐天恩:“您知道之后,不但没有惩罚她,反而让她坐了舵主之位,让她继续深入掌管财权,这说的通吗?难道您一点都不介意她的隐瞒?”
众人听他们如是说,心里对李天奇不由得也怀疑了几分。
李天奇:“我当然也是介意,只是林殊毕竟跟随我多年,能力与衷心有目共睹。我一时也没有可用之人,才不得已用了她。而且,她一步一步也确实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此时的林殊仿佛已经被伤透了心,不发一言,泪止不住往外流。
沐天恩:“林舵主,您听见了李门主的话了吗?他说让你认了吧,这都是你自己为了自己的权利欲一手策划的,他可是最近才知道的。”
李天奇也一瞬不瞬地望着林殊。
他虽然知道,林殊对他未必真的那么死心塌地,但至少能权衡利益。
事到如今,一个人下水总好过一起拖下水。
只要他还在,林殊就算认了罪,他还有办法。
如果他也一起完了,那就是真的完了。
蒙天赐:“路夫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