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蒙天赐到山脚时,独孤一鹤已经等他很久了。
蒙天赐:“你在等我?”
独孤一鹤:“这里还有别人?”
蒙天赐:“爷爷对我真好。”
独孤一鹤:“谁是你爷爷?”
蒙天赐:“四个字太长了,省略一下。”
独孤一鹤:“我可没有样样输的孙子。”
蒙天赐:“这不就有了吗?”
独孤一鹤:“第一次看人赶着当人孙子的。”
蒙天赐:“晚上想吃什么?”
独孤一鹤:“怎么这么快转移话题?”
蒙天赐:“很生硬吗?”
独孤一鹤:“嗯。”
蒙天赐:“那继续聊孙子的话题吧。”
独孤一鹤:“还是聊晚餐吧。”
蒙天赐:“你喝酒吗?”
独孤一鹤:“不喝。”
蒙天赐:“喝点黄酒怎么样?”
独孤一鹤:“不喝。”
蒙天赐:“就喝一点,温一下,这样的天气,应该是极好的。”
独孤一鹤:“不喝。”
蒙天赐:“如果能配点下酒的小菜,配上一个暖暖的热锅,应该更好。”
独孤一鹤:“这不是你想吃的吧?”
蒙天赐:“是。”
独孤一鹤:“那你问我。”
蒙天赐:“尊老。”
独孤一鹤:“行,就吃这些吧。”
蒙天赐:“你家有黄酒吗?”
独孤一鹤:“有。”
蒙天赐:“酿造多久了?”
独孤一鹤:“没多久。”
蒙天赐:“是糯米的吗?”
独孤一鹤:“当然是糯米,黄酒还能用其他的材料酿造吗?”
蒙天赐:“我们那边就不是用糯米。甜不甜?”
独孤一鹤:“还是甜的。”
蒙天赐:“酒味浓不浓”
独孤一鹤:“酒味还不浓。”
蒙天赐:“怎么能这么完美。”
独孤一鹤:“你喝酒原来不喜欢有酒味?”
蒙天赐:“我更喜欢酒有甜味。”
独孤一鹤:“你个大男人,怎么喜欢甜味,不喜欢酒味?”
蒙天赐:“为什么大男人就要喜欢酒味,不喜欢甜味?”
独孤一鹤:“好像也没有为什么。”
蒙天赐:“是吧,不要什么都跟大男人扯在一起。”
独孤一鹤:“只是印象中,男人不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女人才爱吃甜甜的东西吗?”
蒙天赐:“印象中,怎么来的印象?”
独孤一鹤:“大部分人吧。”
蒙天赐:“大部分人就代表所有了吗?小部分人就不对了吗?”
独孤一鹤:“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蒙天赐:“就是。”
独孤一鹤:“你说得有道理,我接受。”
蒙天赐:“那你晚上跟我一起喝黄酒啊。”
独孤一鹤:“那可能还不能称之为酒。”
蒙天赐:“那称之为什么?”
独孤一鹤:“醪糟。”
蒙天赐:“极好。这就是我的最爱。”
独孤一鹤:“你还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蒙天赐:“爱喝甜米酒还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吗?”
独孤一鹤:“也是,我陪你喝。”
蒙天赐:“你是不是也爱喝?”
独孤一鹤:“我不太爱吃甜食。”
蒙天赐:“但是爱喝甜米酒对吗?”
独孤一鹤:“你怎么知道?”
蒙天赐:“你不爱喝,你家里做了干嘛?”
独孤一鹤:“你怎么知道做了是我喝?”
蒙天赐:“你不喝,你怎么知道家里有?”
独孤一鹤:“你倒是不笨。”
蒙天赐:“你最喜欢喝发酵几天的?”
独孤一鹤:“三天,才出酒的。”
蒙天赐眼睛里眼睛发了光,仿佛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知己。
蒙天赐:“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才出酒的时候,那种清甜,那种醇香,那种有点酒香却不冲鼻的感觉,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跟我一样,可以领会这种美味。”
独孤一鹤:“可惜没有多少。”
蒙天赐:“好东西都不多啊,这不是人生的必然规律吗?”
独孤一鹤:“你倒是不贪心。”
蒙天赐:“虽然出酒不多,但是酒糟也很好吃。你试过没?”
独孤一鹤:“试过。”
蒙天赐:“是不是?是不是?甜甜的,软软的,汁液丰富,气味芬芳。”
独孤一鹤:“嗯。”
蒙天赐:“米酒做的东西你爱吃吗?”
独孤一鹤:“米酒能做什么?”
蒙天赐:“米酒汤圆?”
独孤一鹤:“没吃过。”
蒙天赐:“米酒煨蛋?”
独孤一鹤:“没吃过。”
蒙天赐:“米酒银耳?”
独孤一鹤:“没吃过。”
蒙天赐:“米酒酿鸡翅?”
独孤一鹤:“没吃过。”
蒙天赐本想说,怎么这么好的东西都都没吃过。
最后,蒙天赐说:“没关系,我做给你吃,你一定会喜欢。”
独孤一鹤:“那就从米酒酿鸡翅开始吧。”
蒙天赐:“一开始就这么高难度吗?”
独孤一鹤:“你不会?”
蒙天赐:“我不会做饭?”
独孤一鹤:“那你刚刚逗我玩呢?”
蒙天赐:“我可以学。”
独孤一鹤:“那你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学吧。”
蒙天赐:“好。”
独孤一鹤:“要不明天早上米酒汤圆?”
蒙天赐:“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