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岑萌扭过脸,心疼地看着她。
“不苦,照顾在乎的人,一点儿都不觉得苦。”说着,去柜里翻出干净的睡衣。想了想,又开了个门缝,告诉外间的护工大姐打一盆温水来。
岑萌呆呆地看着陶嘉然的背影,修身的衬衫帖服着她的曲线,袖子被高高地挽起,露出两只瓷白紧实的小臂,认真的女人真的很……性|感。
“打水干吗?”
“给你擦擦身子。”
“不用了吧……”要不要这么彻底啊?要果奔了……
“再不擦擦都要成个脏猪了。”陶嘉然假装嫌弃地扭扭脸,故意逗她。
“你才脏猪……”话说自己真的很脏吗?岑萌也忐忑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真要伸着鼻子闻闻自己了。
“擦擦能舒服点儿。”陶嘉然好笑于她扭捏的表情。
正说着,护工大姐已经打好一盆温水,敲敲门送了进来,然后退了出去。陶嘉然谢过,翻出一条新毛巾,又在里面锁好了门,把窗帘挂好。
赤|裸在她师姐怀里的时候,岑萌很是不好意思。这样的情形很熟悉,曾经很多个夜晚甚至白天,两个人就这样赤诚相对,做那世间所有有情人都乐此不疲的事;这样的情形又很陌生,她是被照顾的,被呵护的,被她师姐当成稀世珍宝那样在意。岑萌是餍足的,此情此景,即使经历过再多的疼痛、再多的难受都是值得的。岑萌甚至觉得,她这一生中能有过这样的光景,不枉活一世了。
她本就是个敏感的人,情绪的激荡比常人反应还要大,如今种种交织在一起,让她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陶嘉然停住手,轻柔地搂过她,“冷?很快就好了。”
岑萌摇头,深深鄙视自己的没出息,单手环住她师姐的细腰,“开心……”
“开心?”
“嗯,再折一条腿都开心。”
“傻子!”
“爱你的傻子……”
陶嘉然因为她的话而呼吸一窒,“你怎么这么傻呢?”
小心地替她穿好衣服,亲了亲她擦破结痂的手掌。
“你才傻呢!”岑萌才不觉得自己真的傻,随便说说也就算了,不要以为我真的傻啊陶嘉然。
说着,又腻上她师姐,“给我说说你在c城的事儿好不好?”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想听,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所有,都想听。”岑萌痴痴地看着她。
“陶嘉然,原来你这么有钱了!”岑萌听到薛锦昆交给陶嘉然银行卡和房产证那一节,激动得眼睛亮晶晶的。
陶嘉然翻个白眼。妹子,你这副样子,真像个嫌贫爱富的。
“嘻嘻,交公交公,钱啊房子啊,统统拿来拿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陶嘉然好鄙视她,都怀疑她个“富二代”对钱真的有概念吗?
“你都这么有钱了,我没道理不狠狠敲你竹杠啊!我得好好想想,要什么礼物呢?我要过生日了,我要个这么大这么大的彩虹蛋糕……”岑萌说着努力伸着一只胳膊,比划着蛋糕的尺寸。
陶嘉然心中一动,萌萌要过生日了?二十四岁生日。她该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呢?
岑萌还在各种幻想中,“还要什么呢?钻戒!要个大大的钻戒,鸽子蛋那种,要bilingbiling那种……”
她又恢复了欢脱的模样,陶嘉然甚至怀疑刚刚深情款款的那位只是她的幻觉。
话说,妹子,你确定你的小短手儿能戴得下鸽子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