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说自己和范闲挺像的,这个话题略微有那么一些敏感。
范悠可是知道的,庆帝可是范闲的生身父亲,而且,这个父亲还把范闲和自己的母亲,叶轻眉给杀了。
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让范悠能够不警惕?
庆帝看着范悠,目光忽然开始闪烁,似乎是在犹豫。
庆帝:“范悠,朕问你,如果让你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永远地活下去,和知道真相后奋起反抗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这个问题,范悠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如果说是叶轻眉被你设计杀害的事情,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老早就知道了,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我和范闲都是你的孩子,叶轻眉是我们的生身母亲,对吧?”
范悠的这些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庆帝的表情变了,惊讶了一秒钟,但在惊讶之后,就变成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庆帝看着范悠忽然笑了:“哈哈哈,果然啊,你就是那生而知之之人,你和你母亲叶轻眉一样,只是,她来自神庙,而你来自上天!”
“你,就是上天赐给朕,赐给庆国的礼物!”
“很好,很好啊!”
范悠看着一脸兴奋的庆帝,也笑了,这个人是个合格的君主,冷血无情帝王心计,手段武功文才样样不差。
这样的人,理应为一国之君!
范悠:“不过陛下,就算是知道了这些又能怎样呢?神庙的所在,我已经知道了,但,您不可能知道。”
“不要想着用范闲或者是范家人的姓名威胁我,我可不是范闲那个优柔寡断的人。”
“所以,你现在还能怎么做呢?杀了我?或者是杀了我们所有人!”
范悠上一次和庆帝的交手,可以说是完胜,而且范悠可以肯定庆帝猜到了那一次在大殿之中和他交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范悠。
庆帝看着范悠的目光逐渐平淡,仿佛刚刚大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庆帝:“所以,之前和朕在太极殿中动的手的人,是你?也是,你这样的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存在,肯定是要有一些手段的。”
“什么医术、天赐营、燕云十八骑,都只是你其中之一的底牌,而你真正的底牌就是你自己,一身大宗师的实力!”
“啧啧啧,范悠,你还别说,关于你和你弟弟,确实是我看错了。”
“你知道吗?当你还小的时候,我就在关注你们两个了,费介,也是我特意派过去的,是我告诉陈萍萍,让他把费介送过去。”
范悠笑了,耻笑!
庆帝为什么会把费介送过去?原因很简单,因为费介是鉴查院的人,而且他是检察院之中少有重情重义的人,更为重要的是,费介的武功不行,文就更是一塌糊涂,再加上为人性格孤僻,所以在京都之中没有什么人脉。
这样的人,一个只会用毒的人,就算是送到范悠和范闲的身边,也只能够起到保护的作用。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更多的是为了限制范悠和范闲的发展,庆帝很害怕范悠和范闲这一对兄弟崛起,不管是武功还是文才,他都不希望看到这两个人的崛起,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庆帝希望他们两个永远的在儋州。
或者说,发挥他们仅有的余热之后,老老实实的在儋州养老。
范悠:“陛下,您为什么会让费介前往儋州教导我们二人,您的心里面很清楚,费老为人孤僻,在机上行事和为人,所以他在庆国之内没有什么朋友,这样的人对我们两个除了医术和毒术的帮助之外,几乎起不到任何的帮助。”
“再有就是,费老除了医术和毒术之外,武功、文才、心计,样样都是不入流的,甚至在陛下的眼里,这样的人就是一个蚂蚁,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而我们两兄弟,从下一个学习医术,一个学习毒术,既没有学文韬武略,也没有学到什么识人之能,除了一身的毒功和医术之外,我们两个不应该有任何的能耐,甚至就连认字都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毕竟教导我们的人,是一个邋遢的老者,不是吗?”
庆帝听到范悠的话,没有反应,只是微笑着,不过范悠也不在乎,继续说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我们两个一开始,也确实如您所愿,一个学习医术,一个学习毒术。”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个竟然展露出了不凡的医术和毒术的天赋,尤其是范闲,他的一部分文才展现了出来。”
“一开始,都只是一些等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这些东西想必您都看过了,没什么价值,最多也就是小孩子无聊的时候一些遐想,仅此而已!”
“但!后来,是有什么事出现了,让您睡不着了吧?”
此时,庆帝的表情发生了一丝的变化。
庆帝:“范悠啊范悠,你小子在人心和人性上的把握,还真是不简单,你说的没错。”
“朕害怕,害怕你和范闲真的成了气候,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朕就真的没得选了!”
“不过...有一点你们说错了,朕让费介去,就是不希望你们两个他日涉足朝政,朕希望,你们两兄弟能够永永远远的当一个逍遥自在的人,不被朝堂上的那个勾心斗角所牵扯!”
“确实啊,你们两个的天赋,还真是让人惊讶,你的丹药朕尝过,很好,太医院的那群废物,所有人的医术加在一起,也不如你自己。”
庆帝从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到现在的态度转变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