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九在查找活口的过程中,发现一个问题,死的人中有一个,半个头都扁了,还一个胸口的位置有塌陷,但是两个死者之间的共同点,就是马蹄的印子。
并且,这两具死尸都是离她很近的。
难道?常小九转头朝八两看去,却见八两也正朝着她看,它的身上还有刀伤,在流血。
“阿顺,快点止血药找出来。”常小九赶紧的招呼着。
阿顺也看见八两受伤了,忙不迭的上了马车,慌乱的找出药箱拎了下来。
“咳咳,他们有受伤的么,我给包扎一下?”常小九忽然想到了问。
濮元聿和自己的随从们早就看出她很在意那匹马,于是就有个受伤的,对她说:“我等都是皮肉伤,不打紧,先管你的马吧。”
人家越是这样说,常小九越是不好意思先给八两包扎了。
赶紧的先帮几个受伤的人处理伤口,上药然后包扎了起来,最后确认了一圈,再没有漏掉的伤者,这才去给八两包扎。
八两在她心里很重要,但是那些人也是为了救她才动手受伤的啊!
几个伤者都包扎好了,常小九这才到了八两跟前,抱着它的头:“对不起啊八两,最后才给你包扎,忍着点哈。”
阿顺打着下手,很快就给八两上好药,能包扎的位置就包一下。
在她给八两包扎的时候,濮元聿的手下们已经在林子里挖好了坑,把死尸都扔了进去。
等常小九这边忙好,再看四周,不是路面上一滩滩殷红的血迹,她都以为刚刚是在做噩梦。
俩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看着那一摊摊的血迹走神儿。
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没得罪什么人!
“先离开这里吧。”濮元聿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开口提醒着明显是虚脱的人。
常小九抬头朝他看了看,点点头,阿顺赶紧过来搀扶起她,上了马车。
濮元聿骑马在马车边上,他的随从分别在马车的前后。
马车内的常小九,现在根本就顾不上在意,这是往哪个方向走了。
她还是不明白,刚刚那样惊心动魄的事,到底是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的。
赶车的阿顺也是被吓的不清,边赶车边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身边马背上的这个人。
没想到啊,这位,居然是一位王爷!
可是,公子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呢?是早就知道,还是这次去京城后,才知道的?
毕竟,王爷是皇帝的儿子,都是住在京城的,跟公子有机会见面。
再好奇,也知道现在不是打听这个的时候。
天黑后,一行人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
濮元聿的手下找好客栈,常小九的房间夹在中间,紧挨着濮元聿的房间。晚饭的时候,常小九明显的心不在焉,也没吃几口。
当晚半夜的时候,濮元聿被隔壁房间喊的救命声惊醒,一下子就掀开被子抽出剑冲了出去,一脚踹开那扇门。
卧室里还有一小节蜡烛在燃着,濮元聿进去没看到自己以为的场景,却见榻上的人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看清楚闯进去的是他后,被窝里的人很明显的松口气,身体还在抖。
看着她瞅自己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濮元聿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把剑放在小桌上,站在榻边伸手拍拍她的肩,想着这样能安抚她一下。
可是,手刚触碰到她的肩,人就朝他靠了过来。
濮元聿身体一僵,到底不忍把人推开,感觉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还在发抖索性坐下来,让她靠得更舒适一些。
“做噩梦了?”他轻声的问。
怀中之人轻轻的点头:“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回理州吧,我安排人护送你到家。”濮元聿说到。
听他这么说,常小九立马就离开他的身体,看着他:“不,我不回理州。”
“你都这样了,还打算继续这么在外面漂着?这次是我刚巧遇到,但是下一次呢?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气的。”濮元聿不得不警告着她,提醒着她。
常小九没立马回应,她当然知道回理州安全,日子也是舒适的。
可关键是,代价是很大的,回理州后,就要听从家中安排嫁人什么的!待嫁的日子,就在宅院里绣花描红的。
出嫁后要相夫教子,每日去给婆婆请安,丈夫纳妾不能接受也要接受。
那样的日子别说真的过了,就光是脑补,想一想,她就能确定那样的日子自己根本就过不下去。
“对了,这种事儿你一定见识的多了,麻烦王爷你帮我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我好像没得罪过人啊!”常小九商量着拜托着。
这事儿她要弄明白啊,自己不行,可不是就得找能帮自己的人,眼前这位就行。
看着她额头还亮晶晶的汗,濮元聿心里叹口气,这次的事根本就不用查,因为他已经知道是谁指使的。
他想告诉她,却又觉得,真的告诉她的话,她会如何,气愤?
今个这事儿的主使是云乐公主,也就是她心仪之人的妻子啊。
告诉了她,她知道后又能这样?回京去找云乐公主对质?还是去官府衙门告状呢?
不能说,那就更加的不能撒谎骗她了。
骗她说,兴许是那几个杀手弄错目标了?
一次是弄错目标了,可是以后接连发生呢?
要知道,云乐的那个性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