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即便皇帝知道援助延误的实情,但是为了对外有个交代,只怕对这个儿子不会公平处理的。
“等他醒来,让他自己做决定吧。”常小九叹口气说到。
甄义无奈的点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除了聿王,别人谁能替代他做任何决定呢!
看着眼前依旧昏迷不醒的这位王爷,常小九很是同情,同时,也在想着,等他醒来后,不用她说,他自己也一定会为这次的事自责的吧,为了她这样一个小女子,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他是不是该自我反省,以后就会理智了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濮元聿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几处伤痛,提醒他头晚发生的事。
感觉到身侧的一样,微微一转头,就看见一袭乌发。
认出这是谁之后,濮元聿笑了笑,没有动,回想头晚的事,他带着人进那林子,放兔夹子只想明天路上让她也能吃到野味。
他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所以,进林子之前也并没有大意,而是带了人手的,只不过不多。
刚进去埋了两个夹子,就听到暗箭的声响,那个距离他反应也算敏捷了,即便如此还是中招了,因为,对方并不是只发了一箭,而是几个人几张弓在不同的方向同时对他动手的。
对方的人目标只是他,为了完成任务,不顾一切的只对他,所以他带去的几个随从,才有机会扑过去追杀,他想跟过去但属下强行带他出了林子。
之后,众多属下赶过去,他安排的时候,听到有属下说她来了,一时兴起,才装晕的。
不是为了捉弄戏耍她,真的事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试探一下她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没有,有多深,到了什么程度。
没想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真的失去意识了。
昨夜,应该是吓到她了吧!
濮元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状况,又想到,应该是累到她了。
想把人抱到自己身边,让她躺着睡得舒适些,却又怕把人惊醒。
真好,喜欢的人近在咫尺,濮元聿侧头就这样看着伏在自己身边的人。
“呀,主子醒了啊。”忽然外面闯进一个人,大嗓门一下子就破坏了濮元聿正享受着的岁月静好。
伏在那睡着的人也忽然直起了身子,睁大眼睛看向濮元聿:“你醒了,太好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赶紧告诉我。”
顾不上瞪自己的属下,濮元聿赶紧的告诉:“伤口的位置有点点发热,还有嘴里很干想喝水。”
“哦,伤口处发热是伤药的缘故,就这些,还有别的什么不适的感觉么?”常小九不放心的问。
毕竟,这样的解毒疗伤,她还是头一回,不够自信。
看着她紧张自己的神情,濮元聿心里这叫一个舒服,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嗯,我想小解。”
“小解?哦,窦涛你来。”常小九赶紧站起身,喊着窦涛自己让到一旁。
窦涛赶紧上前,小心翼翼扶起主子忽然嘶的一声。
“怎么了?”常小九听到紧张的问,随即就意识到不对劲,因为那个声音似乎不是濮元聿。
收到主子的眼神警告,窦涛不敢说实话:“没,没事,就是不小心,哦,不相信挂到头发了。”
“嗯,小心点啊,走慢点。”常小九不放心的叮嘱着,想着还要去看看其他伤者,就先走了出去。
常小九前脚一出帐篷,后面的濮元聿立马就没那么虚弱了:“其他人没事吧,有没有伤亡?”
“回主子,几个受伤的,常娘子和甄义都给诊治了,没有什么大碍,现在都在边上帐篷里呢。敌人原本六死九伤的,可是抓他们的时候竟然都服毒自尽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窦涛如实告知道。
“自己人没事就好,至于活口有没有都没什么打紧的,左右也就是那几个人而已,但是看这次的手笔,我觉得太子的可能性最大。”濮元聿冷笑道。
六死九伤,受伤的还自尽了,一下子十五个死士,这手笔应该是那位太子兄长吧!
毕竟,自己是他眼中钉肉中刺呢。
至于其他的那几位,现在做的顶多就是想浑水摸鱼,制造混乱嫁祸别人背锅而已。
二人到了账外拐角处小棚子里,窦涛在外面等着。
“主子,你不用遗憾昨晚的事,常娘子真的很紧张你,你都不知道,当时她听到出事,慌乱下一只鞋子掉了,都没顾得上穿,一只脚就那么光着跑过去的,黑天又发生那样的事,大家伙也没注意到,还是后来甄大夫发现的。
常娘子的那只脚底,好几个口子,好像还扎了刺。
哎,主子你?”正说着的窦涛忽然发现主子蹭的一下从自己身边过去了“主子你慢点,小心伤口啊。”
琢磨过来主子为啥如此了,窦涛对着主子的背影提醒着,但是他也知道,主子根本就听不见吧!
正在帐篷里挨个查看伤员的常小九,发现有人神情异常,刚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黑影到了自己跟前。
下意识的,她往后一躲,没注意身后的椅子,人就倒了过去,忽然腰间被一搂,人没倒,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仰头看清来者,常小九揉着被撞酸的鼻子:“你干嘛?”
对方也不言语,把她抱起来刚想放椅子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步就往外走。
“你干嘛啊,忘记自己身上有伤了么?”常小九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大声的责问挣扎着要下地。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