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法缘就要被镇压,甚至已经有人想象到法缘倒在血泊中的景象。
不过,很多人都清楚法缘乃是白马寺这一辈修为最强的,白马寺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果然,白马寺之中,一个老僧冲出来,是独臂老僧,也是法缘的师尊,白马寺戒律堂堂主。
“孽畜,找死!”
独臂老僧左手握着一柄戒刀,人还未至,就有一道佛光刀芒从戒刀之上射出,向着宁无缺劈来,那刀芒极为锋锐,似乎将空气都切割开来一样,划出一道明显的划痕。
“哼,打了小的来老的……”
宁无缺早已经料到法缘背后的势力不会见死不救,冷冷一笑,身躯在半空旋转,一个倒踢,一脚踢在法缘的腰间,将法缘如踢皮球一般踢飞出去,正是老僧刀芒飞来的方向。
“不……”
法缘身在半空,惊恐的看着飞来的刀芒,他的力量被宁无缺禁锢,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芒破开了自己的身体,断为两截,鲜血飞溅。
“法缘……”
独臂老僧怒吼,快,太快了,就在他劈出刀芒的时候,宁无缺早有预料一样将法缘踢向了他,说来话长,实际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法缘就已经尸首两分,身死道消。
整个湖岸因为法缘的死亡,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安静之中,所有人都觉得宁无缺不敢杀法缘,最多重创他,要知道,法缘乃是白马寺中被寄予厚望的年轻天才,杀了他,几乎是和整个白马寺站在了对立面!
白马寺在九州佛修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乃是九州第一古刹,是佛教在九州之上的第一座寺庙,被称为华夏“祖庭”、“释源”,几乎是九州佛修的圣地,有东方小雷音的说法。
和白马寺敌对,几乎就是和九州佛修敌对,这样的后果,就是天魔道、拜月门这样的道门也不敢承担,九州年轻天才之间互有摩擦,就算交手,也不会真的痛下杀手。
可是现在,法缘就死在了他们面前,对这些修士来说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死的可不是可有可无的弟子,而是一个九州天才!
这种震撼,让所有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法缘……”
独臂老僧抱着法缘尸体,哀嚎痛哭,自己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弟子,这个结果让独臂老僧难以接受,法缘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可以说不是儿子胜似儿子,可现在,自己亲手杀死了法缘?
“是你,是你杀了他!”
独臂老僧眼中闪烁怨毒之色,清癯的脸上筋肉暴起,极为狰狞凶恶,周身金色的佛光在闪耀,一阵阵黑气腾绕而起。
“哈哈哈,明明是你自己杀了他,为何强加在我身上?你若是不想杀我,只想救下法缘,又何必挥出那道刀芒,你不挥出那道刀芒,法缘就不会被你所杀,是你杀了他,你看看你的戒刀上,流着他的血。”
宁无缺大笑,冷冷看着黑气扩散的独臂老僧,这是入魔的迹象。
“不好,了善师兄体内的魔气反噬了!”
了真大师将一切看在眼中,法缘的死让他同样愤怒,法缘在是在白马寺长大的,对白马寺的和尚来说,法缘就如同他们的孩子一样,可是让了真心惊的是独臂老僧身上腾绕的黑气。
死死的盯着宁无缺,一股股魔气从独臂老僧胸口散发出来,将佛光逼退,独臂老僧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
“张大人,快镇压住了善师兄,数年前镇妖塔动乱,师兄在那时被魔气入体,虽然斩掉右臂保住了姓命,可体内魔气一直残留在他体内。若是让魔气侵蚀了他的心智,世间又要再多一魔啊!”
了真大喝,神情急切,说话之间已经纵身朝着了善飞来,口中诵念佛经,一个个金色字体从他口中飞出,向着了善镇压而来。
见到了真如此失态,张道源也猜到事情严重姓,修士修炼,被魔气入体,很容易走火入魔,姓情大变,嗜杀残忍,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越是强大的修士,入魔之后就越发可怕。
独臂老僧乃是白马寺戒律堂堂主,实力极强,仅次于白马寺住持,这样的人入魔,不仅仅修士,就是天下苍生也将是一场大祸!
更何况,独臂老僧的入魔还牵扯到镇妖塔,情况就更加复杂了,若是了善入魔后解开镇妖塔封印,整个修仙界都将有一场大灾难。
“子曰:……”
浩然儒家正气,朝着独臂老僧汹涌而来,白茫茫的光,将黑夜照耀的亮如白昼。
了善的面庞在不断变幻,时而宝相庄严,时而狰狞可怖,魔气从胸膛之中散发出来,扩散向了全身,宽大佛衣之下,似乎有着一只只老鼠在奔跑,他的身躯在膨胀,那空荡荡的右臂袖子逐渐鼓起,似乎有着一只手重新生长出来。
“师兄,回头是岸!”
了真大喝,盘坐在了善上方,周身一道道佛光向着了善落下,似乎有着无数佛子在诵念着佛经,堂堂正正,浩大无边,那佛光欲要驱散魔气。
“佛永远镇压不了魔……”宁无缺在一旁大喝,“你杀了法缘,所有人都看着,你永远都要背负着杀死法缘的自责,在自责之中活下去!”
“该死,别再说了!师兄,法缘的死只是个意外,并非是你杀了法缘!”
了真狠狠的瞪了宁无缺一眼,若非因为他,了善怎么会入魔?了真此时也是恨不能杀了宁无缺,只是更担心了善入魔,白马寺的名声遗臭万年!
宁无缺看了魔气缭绕的了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