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变化可是李丹青万万没有想到,他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权,一旁的白芷萝与夏弦音同样神情错愕。
可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夏岳神院门口的一大群人便围了上来,嘴里说着些让李丹青都有些应接不暇的溢美之词,然后围着李丹青将他请进了神院的议事府中。
整个过程之迅速,让李丹青坐在议事府的大椅上,也足足愣了好一会的光景后,才缓缓回过神来。而跟在他身后 进来的夏弦音也是面色古怪,不明就里——她着实想不到,李牧林死后,这武阳朝还真的能有一处地界会迎合李丹青。
“娘!你们是疯了吗!他可是李丹青!那个臭名……”一旁的白芷萝显然也有与夏弦音一样的困扰,她不忿的大声嚷嚷道。
但话未说完,白素水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闭嘴!”
从未被自己母亲如此呵斥过的白芷萝顿时眼眶泛红,她愤懑的瞪了李丹青一眼,却也不敢再造次。
……
“贤侄啊!你可知赵某人平生最崇敬的就是李牧林李将军了,听闻他的死讯,我心如刀绞,但奈何武阳城与阳山山高路远,我又被俗务缠身,没有来得及去武阳城见上将军最后一眼,每每想到此事,赵某便甚是愧疚。”
而那位赵权则紧紧拉着李丹青的手,满脸慈祥之色的说道——但不得不提的是,赵权那张棱角分明又带着几分冷峻的脸,露出这样的神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他另有所图……
这家伙不会是传说中有龙阳之好的那种人吧……
一旁的夏弦音看着赵权紧紧拉着李丹青的手,在心底给出了这样的揣测。
李丹青同样也极为不适,他尝试着将自己的手从赵权的手里拉出,却终究敌不过赵权手上的力道。而就在李丹青急得就快要站起身来的时候,赵权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幸好上天有眼,陛下圣明,愿意将贤侄送到我阳山修行,贤侄你也不必拘礼,我阳山虽然清贫,但却绝不会亏待贤侄半分,贤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
听闻这话,李丹青眼前一亮,那便从未有过的被男人抓着手的不适感似乎也在这时变得可以忍受了起来。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他试探着问道。
赵权应道:“自然。”
李丹青赶忙将脑袋凑了过去,眯着眼睛言道:“我听说咱们阳山入门之后,要做上好些年的苦力,我这身子骨可比不得旁人,你看这事能否通融一番。”
赵权一愣,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阳山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不假,贤侄的难处我们倒是可以理解,可就是怕,做了这样的通融,传出去旁人会说三道四,有损贤侄的名声。”
“我不在乎那些虚名。”这话才落下,李丹青便义正言辞的言道。
李丹青的反应让赵权又是一愣,那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间也不知当如何再说下去。
“额……”他神情尴尬停顿了一会之后,才接着言道:“但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咱们春柳、夏岳、秋景、冬青四大神院虽然有历练新入门弟子的规矩,但大风院却没有这样的规矩,贤侄若是愿意,可以入大风院修行,这样一来既保全了名声,也让旁人没有闲话可讲。”
“此话当真?”李丹青的眼前一亮。
赵权见李丹青这般态度,心头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言道:“贤侄有所不知,阳山的五大神院素来以大风院为首,每界大风院的院主,都是我阳山下一任山主的默认接班人。故而规矩也就与我们这另外四大神院不同。贤侄的身份尊贵,又一表人才,入大风院修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还有这样的说法?”李丹青有些惊讶,他转头看向赵权身后的众人问道:“那不知哪一位是咱们大风院的院主呢?”
赵权苦笑道:“也不怕贤侄笑话,我阳山这些年人才凋零,这未来山主的继承人始终悬而未定,故而如今大风院的院主之位一直未有定下,只是暂时由我兼理着。”
“赵伯伯身兼两职,岂不是格外辛苦?”李丹青闻言,顿时露出了痛心疾首之色。
一旁的夏弦音听闻这话,眼角的肌肉抽搐,心中隐隐有些许不祥之感升起。
赵权闻言,长叹一口气言道:“唉,以往年轻,还可熬着,现在年纪渐长,愈发的力不从心,奈何我阳山的后生中,没有一个像贤侄这般可以托付的人……”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丹青闻言之后,在那时挺直了自己的腰板,一副要展示什么的样子。
赵权也很是配合,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一般,看向李丹青的目光忽然一顿,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的言道:“对啊……现在有贤侄在了……”
但转瞬他又连忙摇了摇头:“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李丹青见状赶忙问道。
赵权为难言道:“这大风院的院主可不好做,每月四大学院要给大风院敬献银两,这笔钱怎么花都是大风院院主自己做主,那可是件头痛事。”
“还有这选拔弟子、调度学院中的各种资源那都是劳神费力的事情,加上大风院地位崇高,我们也不好帮衬着,全都得贤侄你一个人做主,这些俗务加在一起,岂不是耽搁贤侄修行……”
赵权语重心长的说着,可李丹青却是越听双眼越是放光。
“也就是说着大风院的院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