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可是足足一百个名字啊。”
“本世子虽说是才高八斗,但要想出一百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名字,还是有些困难的。”
“但是!”
“我觉得吧,这人不能好高骛远,咱们得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过日子。正所谓不积蛙步何以至千里,咱们啊就先按着李秋水、李鹿白、李燕回这三个名字,先把他们给鼓捣出来,后面的让孩子们集思广益的帮咱们一起想。”
“你觉得如何啊?我的小弦音。”
走在去往大风城的官道上,李丹青笑眯眯的凑到了夏弦音的跟前,笑意盎然的言道。
夏弦音板着脸,一路沉默不语,对于李丹青的挑衅也没了往日那动不动便要拔刀让他断子绝孙的气势——毕竟话是自己说的,反驳的话,理亏了些,说得越多,估摸着也就错得越多,倒不如来个和尚念经不听不听。
李丹青直直的看着夏弦音,见对方目不斜视的朝前迈步,也觉有些无趣。
但李丹青是何许人也,他眼珠子一转在那时言道:“说起来咱们得抓紧了,你想啊,就算咱们一年一个,那我们也得活到一百多岁才能完成你雄伟的目标,所以啊,我觉得咱们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得努力。我知道你没什么经验,但也不要担心,本世子可是号称闺房武君,我可以慢慢指导你。这事啊,一开始得先从……”
夏弦音的脸色在那时变得绯红,她终于明白自己那点计俩在口无遮拦的李丹青面前,是如何的幼稚。
眼看着李丹青就要开始“细致入微”的讲解教学,脸色红到耳朵根的夏弦音赶忙跺了跺脚:“你再胡说我就让你……”
“唉。”
“我可没有胡说,这些都是小弦音你自己说的,我也不过是细化的些许,还是说小弦音你身为天鉴司的少司命要出尔反尔?”李丹青却早已摸清了夏弦音的命门,断了夏弦音的话。
夏弦音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她自知理亏,也明白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下去吃亏的始终是她自己。
“你少得意,那群人如此轻易的把大风院院长的位置交给你,这其中定然有诈,保不齐那大风城就是一座空城!”
“人家把它当破烂一样扔给你,你还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贝。”
夏弦音绞尽了自己的脑汁,如此讥讽道。
李丹青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愤慨之色,他看着夏弦音,说道:“小弦音!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家赵叔叔!”
那番模样,倒是颇有几分义正言辞的味道,若是旁人看来,说不得还得感叹一番李丹青与那位“赵叔叔”之间的叔侄情深。
但深知李丹青秉性的夏弦音却不为所动,反倒还白了李丹青一眼,没好气的言道:“小心你家的赵叔叔,转眼又成了急公好义的孙大哥。”
提到这一茬,李丹青那趾高气扬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但好在这时二人的前方,已然出现了那座大风城城郭的轮廓。
……
当时在夏岳城中,以夏岳神院院长为首一群人,对于李丹青的热情,只持续到了李丹青签下那封继任神院院长的文书为止。
既没有再询问来李丹青的境况也没有半点留他小住的意思,甚至连午饭都是李丹青自己在城中寻了个地方随意对付的。
在那之后没有被安排住所的二人只能又离开夏岳城赶往大风神院的所在地。
李丹青与夏弦音舟车劳顿的来到大风城的城门口时,天色已暗,但一日的奔波,却并没有让李丹青如往常那般满腹牢骚,反倒是兴奋异常——
时间已到了亥时,但大风城中却并无半点夜深人静的架势,城中的灯火通明,往来的行人不绝,哪怕只是站在城门口处,李丹青也能听到那从城中传来的阵阵歌舞声。
“熟悉的味道啊。”李丹青眯着眼睛站在那处,神情迷醉的喃喃言道,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当初在武阳朝那灯火酒绿的快活日子。
“狗改不了吃屎。”夏弦音见状没好气的暗骂一句,但心底却不免有些困惑——她可不相信有人敢把自己的家底交到这位李世子的手中,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只是这大风城热闹非凡远超出夏岳城数筹的景象,让夏弦音确实不明白阳山众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些什么药。
……
大风城里人来人往,背着那把金色大剑的李丹青趾高气扬的在街道上行走,偶尔四处观望,对于两侧的商家,时不时的露出赞许之色,就像是皇帝巡游一般。
夏弦音虽然见不得李丹青这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但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李丹青有这样的资本。
包括大风院在内的五座城池都是阳山的产业,虽然因为那位山主的缘故,这些城池被迫卖出了些地界给百姓们居住亦或者商用,但本质上,五座城池的所有权还是归阳山所有。
而五座学院的院长也就理所应当的就是所在城池的城主。
这大风城如此繁华,单是其税收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所以夏弦音才困惑阳山的众人为什么会送给李丹青这样一份大礼。
“这地方小是小了点,繁华呢也比武阳朝差了不少,但毕竟是阳山的一片心意,小爷我却之不恭,就先收下了。走!小弦音,我带你去看看我们与我们以后那一百多个孩子的住处!”
巡视完自己的“领地”,心满意足的李丹青得意洋洋的朝着夏弦音言道。
夏弦音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