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跪地求饶才争取到一个息事宁人的机会,可他竟然自作主张搞这么一出,这是要害死自己的节奏啊!
“混账东西,简直是找死!”张清林咬牙说道。
随即,转身狠狠一脚踹在秦松的肚子上,后者直接被踹倒在地。
秦松一脸痛苦,捂着肚子,但这远比不上他心中的震惊与茫然。
同样,李雪母女二人也被这一幕搞得一脸懵逼。
“张董,我们家秦松为了万华可是殚精竭虑,你为何因为一个不值一提的外人殴打他?”
李雪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只不过,这抹怒意并非是针对张清林,而是对楚惊蛰。
“你还不赶紧站出来解释误会,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连累了我家秦松,本小姐饶不了你!”李雪气冲冲地走到楚惊蛰面前,居高临下地指着他,呵斥道。
听到这话,张清林气得直咬牙,这女人脑子里面装的是水吗?
都这个时候了,非但看不清局势,还敢迁怒于他。
你知道人家是什么来头吗?别说你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就算是自己,在他面前,也就跟泥土里的一只蝼蚁一般!
“本小姐命令你,立马站出来解释误会,否则,我定不会轻饶你们!”李雪满脸傲气,仿佛她真是什么大人物,能吃死对方一般。
楚惊蛰嘴角噙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对张清林问道:“你听到了吗?她让我站出来解释误会!”
张清林浑身冷汗直冒,神经紧绷,几个小时前,他在万华的时候,也是这般气定神闲的轻松姿态,可连辛老都得下跪,不敢乱动。
可现在,这两只不知死活的蝼蚁,竟敢在他面前叫嚣,说他们活得不耐烦了,都是抬举。
“先生放心,我马上处理!”张清林毕恭毕敬地说道。
随后,他对着门外冷喝一声:“来人!”
顿时,几名壮汉走了进来,站在他的身后。
见到这一幕,李雪脸色剧变,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原本以为,楚惊蛰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小虾米,之前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猛然醒悟,才发现,那年轻人竟然是连张清林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放眼整个金陵,有谁能压制张清林这等人物?
秦松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盯着张清林头上的纱布,以及耳朵位置的血迹。
难道说,张董的伤,是因为他造成的?
一位连张董都招惹不起的存在,可自己竟然嚣张地拿出那份合同,让他签。
他不敢再想下去……
正当张清林准备下令让几名壮汉把李雪和秦松就地处决的时候,楚惊蛰再次发话。
“拖远点,免得脏我眼睛!”
简短的九个字,却让李雪和秦松整个人跌入地狱。
张清林不敢有半点异议,连忙点头答应。
只见他对四名壮汉使了个眼色,几人直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李雪和秦松抓起来,朝着门外拖去。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别过来……”
李雪大声尖叫,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惧。
可惜,已经晚了!
李雪剧烈挣扎,可,她哪里是几名大汉的对手,至于秦松,此刻则是一脸的绝望,甚至都放弃了抵抗。
至于李雪的母亲杨琴,则是满脸呆滞地站在不远处,浑身瑟瑟发抖。
看着女儿被人当面拖走,她连吭声的勇气都没有。
哪怕她心里很清楚,女儿这一去,极有可能凶多吉少。
小院中,再次恢复安静,只有棋子不断落入盘中发出的清脆声响。
此时,程书文的心里也充满了震惊,但,他却没有表露出来,硬着头皮与楚惊蛰对弈。
这棋,下得索然无味,下完这局,楚惊蛰便不准备再继续。
只见他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看向张清林。
“房子还要拆吗?”楚惊蛰问道。
“不敢,不敢!”张清林躬着身子,连连摇头。
“其实,程叔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们给足拆迁款,不这么仗势欺人,也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楚惊蛰缓缓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先生说的是,都怪我有眼无珠,财迷心窍,只要能化解这场恩怨,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张清林已经打定主意,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化解这场恩怨,不然,自己将寝食难安。
“程叔,您觉得呢?”楚惊蛰看向程书文,问道。
“按照市场价赔偿,少一分我都不签字,多一分我也不要!”程书文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教书育人大半辈子,深知不义之财不取的道理,但,也不想受这窝囊气。
“程老先生说得对,就在南靖大学旁边,我有一处宅子,算下来跟这拆迁款差不多,如果程老先生不嫌弃,就当做是抵消如何?”张清林说道。
其实,那处宅子可是他专门给自己建造的一处藏金屋,毗邻南靖大学,环境优雅,安静而舒适。
按照市场价,少说也得一个亿。
但为了能化解这场恩怨,他不得不忍痛割爱。
对于张清林心里的小九九,楚惊蛰岂会看不穿?只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程书文。
程书文没有表态,而是说先看看房子再说。
张清林见状,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让下属将那栋宅子的场景图拿过来过目。
程书文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