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什么呢?小张”来人打了个招呼。
“小王啊,这么早,淘着什么了?”张凡抬头一看,是朋友小王,喜欢玉器,还是某个收藏网的玉器版版主,不过眼力一般。手中有几件老货,还有大部分是新工,还当宝。
“哪有,弄了个小玩意,你看看。”小王递过一个三四厘米长的玉片来“你看到什么年纪?”眼神中有几分骄傲。
张凡拿过一眼就知道了,装模作样的把玩一会。笑着答道:“料子不错,xin jiang的。年纪难说哦,看这形状图案像是战国的。不过……”张凡拖了个长音。
果然,小王急急的接口:“就是,老顾还说年纪不到。瞧这玉质多好,典型大墓出浆,这做工多自然!可惜断了,完整器还得了!”
张凡笑而不言,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其实这东西最多就是晚清仿的,还是残件。因此岔开话题:“你看这戒指怎么样?”说完把戒指递过去。小王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高古玉的鉴定要点。
“哦,银戒指,民国的老东西。”小王扶了下眼睛。接过后,翻过来侧过去看看:“这么轻,不会是铝的吧?哦,里面还有字,银号?看不清楚,暗不拉几的,没什么用。”说着又望手指上套了套,小指太宽,其它手指又太窄,不合适。
“来,喝茶。”张凡取出只喝功夫茶的小杯子,拎起茶壶到了些水烫了烫。又沏满,做了个请的手势。小王坐下,手指敲了两下桌面,算是谢过。
两人海阔天空聊了一会。又有个朋友来店里,寒暄一番,小王照例拿他的战国玉片给来人欣赏,又是一番高古玉器的讨论。而后新来的又取出件宝贝,自是一番夸耀不提。
来来去去几个朋友,各是献宝,互相吹捧一番,期间有真有假。张凡见惯这种场面,自是一番敷衍。
张凡几件物事也是互相观看,说来也怪,那只戒指,除了张凡好戴,其他人一概套不上,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各人见这戒指灰暗无光,甚不起眼。但既是主人之物,也都胡吹一气,不过民国晚清的乱讲。有一个吹过头的,竟还引经据典拉扯到宋元之物,见只有张凡好戴,居然忽悠一番命运之说,查气观相,认为张凡的姻缘要到,引得哈哈一片,都调侃起张凡来。
四五开茶后,到了午时,撤下茶具,市场旁小饭店里喊上酒菜,张凡素是不近烟酒,在旁以茶相陪。众人早已知晓,劝让一番,也不勉强。
酒酣耳热,自是吹了一下午的牛皮。傍晚收市时分,人也逐渐散去。
市场打样,张凡来到父母住处,因今天是周末,照例先到老房子看望老两口。
张凡父母原是一国营工厂的工人,父亲也爱捣腾点玉器,后厂子效益下滑下岗,索xing就东拼西凑了点本金,做起了玉器生意,做了几年,手里好的xin jiang和田玉倒是有了点积蓄,却没赚到钱,原来这搞收藏的做生意都一个德xing,见了好的就自己玩了,那还能赚钱么?他老婆一看,觉得这生意有戏,也就提前买断了工龄,和老公一起下海了。也别说,有了女人当家,生意就是不一样,老婆见丈夫喜欢收藏xin jiang玉,也不拦着,只是换了个品种经营,直接南下进了翡翠回来,果然丈夫做起来顺手多了,好货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这样风顺了好几年。最风光时在市中心商业街开了个一百多平米的大珠宝店。那阵正是张凡进医院考上主治时期。
不过,正是平地祸起,店子遭遇了盗窃案,一个挺信任的营业员,平常都起早贪黑开门打烊,店里钥匙也配备给她。结果那营业员结识了个游手好闲的男友,听说还吸毒。结果钥匙被偷配,损失了百来万翡翠珠宝。那家伙跑得无影无踪,等抓到,赃款早就被挥霍一空。
夫妻俩气得一病数月,幸亏张凡是医生,尽心服侍二老,也算破财消灾,人都没事。只好重新来过,依旧一个小门面苦心经营。
祸不单行,不过半年,张凡又遭人排挤辞职。夫妻俩只好苦笑:“幸亏帮你把婚房买好了,不然连你结婚都麻烦了。”
张凡自知父母担心自己婚事,也不想惹父母生气,便提出一个人搬到新房里住。夫妻俩拗不过他,便也同意,只是要求他每个周末要回家来。
晚饭间,张凡讲了些市场里的趣闻,父母照例是唠叨些早点结婚之类的话。临走时,母亲心疼儿子,又悄悄塞了点钱给他,不停叮咛。张凡苦笑着答应,便乘车回到自己家的小区。
刚进小区门,一只黑狗突然窜了出来,冲着张凡乱吠。张凡认识这黑狗,这只狗经常在这小区附近出没,张凡常暗笑这狗好像在这小区里巡逻似的。
小区门口的保安拿了把扫帚驱赶,那狗歪着头看了一会张凡,嘴里威胁般呜呜几声,而后埋着头转身跑了。
保安道:“平常这狗从不乱叫的,今天怎么了?”张凡摇摇头,谢了一声,便朝自家走去。
其实,张凡自己也养了条狗。这狗倒有几分来历。是以前自己结缘的那个庙里的老和尚师傅送的。据说这狗是那老和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