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随便看看而已，第一次来，开开眼界，已经很满足了。”
麋鹿精是个懂事的，再说他也很想拉拢被城隍爷赏识的张凡，于是凑到近前，悄悄的塞过来一个精致卡片，低声说道：“我知道神职大人都的很清贫的，天庭发的工资微薄，大人又要维护灵异界的平衡，开销不小。这一点小心意，算是兄弟上次京城得罪大人的赔礼。”
张凡随意瞥了一眼，便知道那是灵异界通用的银行卡，可以在任何一台普通银行柜员机上，存取提现灵票。心中一紧，推开麋鹿精的手，“好意心领，无功不受禄。”
麋鹿精满脸堆笑道：“其实大人不必推辞，兄弟也是有事相求的。就是昨晚所说的事情，如果大人愿意合作的话，这点小心意，就算是定金了。再说，昨晚兄弟与阿肯大人也闲聊了此事，阿肯大人觉得没什么不妥，你看……”
张凡瞥了一眼阿肯，后者好像没事人一样茫然四顾。张凡知道这小子与这欲天王有些相性，很可能背着自己与之有了什么协议，但碍于自己看不惯欲天王的作为，没和自己说。
张凡依旧推辞，“此事需从长计议，这卡你先收起来吧。”
麋鹿精见张凡油盐不进，也是没法子，便讪笑着收了灵票卡，与大家打了一圈招呼，搂着丛林妖精们扬长而去。
张凡看着麋鹿精远去，回头质问阿肯：“为何答应这家伙打假拳的事？”
阿肯两手一摊，支支吾吾道：“我可没答应他，只是让他找你谈……”
张凡还不了解他，冷笑道：“那你还收了他的好处？”
“呃……”阿肯噎了一下，嘟囔道：“这家伙的灵票，不拿白不拿。反正我又没答应他什么。不过我觉得他说得那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繁荣灵异界经济嘛，还能减少灵能力者在比赛时的伤亡，多方共赢，这是件大好事啊！再说，我刚刚踏足灵异界，虽然有些官职，但一点产业也没有，对我们长期发展不利啊。有了这只麋鹿精引路，以后在灵异界好混的多。”
“是啊，好混的多！”张凡冷笑道，“你是跟谁混？麋鹿精带的那一群恶妖？说不定以后还有暗黑议会的血巫。嗯，魔界地狱的邪神。这条路可真是越走越好啊！”
阿肯心中一颤，随即明白了张凡的意思。这欲天王诱惑自己参与到灵异界的博彩业中。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一旦涉足这个圈子，就会慢慢步入更深的泥潭。也许下一次合作，就可能是灵异界的赌场妓院，再下去就是与一帮邪修邪灵邪神打交道……
“我错了……”阿肯低头道，“上了这家伙的当。”
张凡拍拍他肩膀，“我们修行者，必须时刻警醒自己心中的贪欲。这麋鹿精既然号称欲天王，岂是个易于之辈？！虽然能力武技不强，但必有过人之处，才能与正道抗衡。正邪并非两立，他正是利用这边缘的灰色地带，将正道灵能力者，慢慢带入邪道。我们一旦跨出第一步，很可能就会迈出第二步，然后第三步，第四步，最后离正道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