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结束之后,该正式上课了。
模仿开始进行,(1)班学生专看两大学霸是如何学习的。
第一堂课是数学课,(1)班的数学老师姓张,叫张三,这个名字起得也太随意了,既普通又大众化,好像他爹给他起名的时候是在喝酒之前吃了一粒头炮,连花生米都没有,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喊出了一个低端小众路边摊、类似于大街上随便找了个阿猫阿狗所想出来的名字,听着肉头,叫着亲切,按照张三老爹的原话来讲——贱名好养活!
真的是好养活,名字越贱,命就越硬!
比海绵体都硬,你就可劲儿活吧,如果把心态放好了,估计都能活过王八!
你看某某人起的那些贱名,比如张三,李四,狗蛋,狗剩,铁蛋,二娃,胖丫,胖丹,甚至是羊屎蛋子,虽然不好听,但最少也能活到七老八十,抽烟喝酒带烫头等不良习惯全伺候上,人家的身体照样比那些名字文雅、作息十分有规律、毫无半点不良嗜好的“温室幼苗”活得更滋润!
张三老师长得很瘦,瓜子脸,浓眉大眼,眼窝很深,鼻梁高挺,皮肤白皙,看着像是个外国人,要不是他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一股浓重的地方方言,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他是某个在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移民过去的华侨!
“好连,现在开始上课,摸子那试卷来拿出来,一霎霎我就提问,如果答不上来,我可得扎过扎过你,罚你股嘚下!”
山东方言,听着就很亲切!
陈毅都听懵了,这是什么品种?
久在普通话渲染下长起来的孩子,陈毅显然听不懂,索性偷偷朝旁边的诸葛大力问道:“大力,他在说什么?”
诸葛大力会的东西实在够多,除了英语和某些小语种之外,全国各地的方言她都能听懂,撩了撩耳边的短发,轻声笑道:“呵呵,张老师是这个意思——好了,现在开始上课,把试卷拿出来,一会儿他要提问,如果答不上来,他就会体罚学生,罚他们蹲下!”
陈毅:“……”
这特么谁听得懂?
“喂,他连口音都改不掉,居然能当老师?”陈毅好奇嘟囔道。
诸葛大力轻笑道:“呵呵,你别看他这样,但他的教学水平却很高,平时说话的时候是有口音,但一旦开始讲题了,他的普通话水平就上来了。”
“哦?还有这事儿?”
“当然,他只有在讲题的时候才说普通话,平时跟人交流都用方言。”
陈毅:“……”
服了,索性先看看他的教学水平。
拿起粉笔,张三先把试卷上的一个大题写在了黑板上,但与其他老师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把原题按部就班,而是做了一下延伸,顺便改了几个数值,把问题的难度加大,以此来考验学生的真实水平。
“啪!”
写完之后就把粉笔丢进了粉笔盒,张三目视着(1)班的全体同学,忽然喊出了一个名字:“信杰,上来做一下。”
“哦。”
话音落下,坐在教室第五排的一名男生迈步走上了讲台。
“来,把这道大题解一下,其他人在本子上自己做,限时十分钟!”
张三吩咐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开始计时。
信杰捏着粉笔站在讲台上,做题之前先扫了一眼题目,忍不住抓了抓头皮,脸上的表情更是郁闷的可以。
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按照试卷上的原题来做,信杰只用5分钟就能解完,但张三的授课方式就是把题目做延伸并改数值,难度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层次,而且还多了两个问题,这临场发挥考得,打得信杰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老……老师,我……我不会!”信杰只看了30秒就缴械投降了,实在不会做,满脸臊红地偷瞄着张三,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张三闻言一挑眉毛:“不会?后排蹲着去!”
“哦。”
信杰一脸垂头丧气地走向了教室的后排,双手交叉放在背后,就跟个小鸭子似的蹲了下去,低头不敢见人。
“刘晴,你来做!”张三又开始点名了。
“是!”
刘晴是一名女生,位置坐在教室的第三排,比信杰学习好,同时更有自信。
刚一站到讲台上,刘晴拿起粉笔便开始在黑板上刷刷点点,先做了一条辅助线,然后书写公式,什么因为所以不说也可以,公式写了一大堆,字还写得挺好看,但字好又有个屁用?
做得不对,无非就是一团粉笔末的糟粕集合体!
做到一半的时候,刘晴就卡壳了,右手捏着粉笔悬停在空中,嘴里咬着左手的大拇指,看似是在深思熟虑,实则一点思路都没有。
“老……老师,我……”思考了20多秒钟,刘晴显然也够呛了,一脸羞红地偷瞄着张三,后面的话怎么也不敢说了。
张三略微把头抬高,鼻孔冲人:“怎么,你也不会了?”
“额……”
“回座位上,站着!”
“哦。”
女生要比男生更爱面子,如果像信杰那样去后排蹲下,估计她都能哭了。
两轮惨败,(1)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张三现在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了,本来当着两名北大保送生的面他想炫耀一下自己班学生的做题能力来着,万没想到,(1)班学生个顶个的不争气,给机会不中用!
是张三改的题太难了吗?
“孙苗,你来做一下!”
孙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