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寿已经承受了太多痛苦,而现在又怀着自己的孩子,要是惹得她生气,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杀一百个军医也找不回来。
伏寿听了刘璋的话,终于看向刘璋,可是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刘璋将伏寿的手放进被窝:“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想。”
“等等。”刘璋正要出去,伏寿叫住了刘璋,低着头说道:“你进来不只是叫我养病的吧,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刘璋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这毕竟是关系到川军的大事。
“蜀候,你不觉得你要求过分了吗?你杀了皇上,还要我以皇后身份摄政,成为你的傀儡,这个傀儡倒好,对你和你儿子真的一点威胁也没有,还要我和你对口供,曲解我丈夫的死嫁祸别人,呵呵,果然蜀候为了大业,无所不用其极。”
“你不同意,就算了。”刘璋语气平静,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半点强求伏寿的意思,只要伏寿不到处说真相,就已经够对得起自己了。
“我同意。”伏寿说了三个字,刘璋疑惑地看着她,伏寿苦笑一声:“反正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
刘璋没听懂,伏寿心里却很苦涩,自己犯下的错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两件了,自己还能坏到哪里去?
刘璋出去后,伏寿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你害苦了妈妈你知道吗?”
…………
“主公,军师回来了。”
亲兵刚禀报完,踏出房门的刘璋就看到黄月英一身黄衫走了进来,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和刘璋一起进了一处偏殿。
“这次把主公未婚妻子带回来了。”
黄月英挥挥手。两个士兵将五花大绑的孙尚香推了进来,孙尚香看到刘璋,立刻猜出身份,破口大骂。
刘璋心里正烦,命士兵将孙尚香带了下去。
“月英,辛苦了,荆州怎么样了?”刘璋坐下来,接过亲兵递来的茶道。
黄月英笑道:“卫温偷袭了建业,我有什么辛苦的。因为江陵被起义百姓和武陵秦慈攻下,周瑜自己撤回江东,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周瑜半路突然不见了,江东的水军正在找呢。
法正正在恢复失地。重新安顿民心,江东水军也已经撤走,听说吕蒙被撤了,一个叫陆逊的年轻儒将当了大都督,不过陆逊还在吴郡统兵没到任,水军一片混乱,龟缩港口不敢出来。”
“陆逊?”
刘璋心头一跳。听黄月英的话里,也有一些对陆逊的轻视之意,这也难怪,陆逊现在的确还是太嫩。没有一点资历,恐怕现在连江东世族用他,也只是因为他出身江东四大家。
可是刘璋当然知道这个陆逊是人才,江东向来出青年俊杰。孙策,孙权。周瑜,吕蒙,陆逊,都是人才,而陆逊夷陵之战成名,可谓三国扮猪吃虎的典型。
现在连黄月英这样谨慎的人对他都有轻视,若自己不是提前知道,说不定川军还真要吃大亏。
“月英,这陆逊虽是一员儒将,年纪轻轻,但是决不可轻视,其才能恐怕可以与周瑜相比。”
“有这么厉害?”黄月英惊了一下,虽然奇怪刘璋为什么会知道,黄月英想不到江东这样一员小将和刘璋有什么交集,可是黄月英还是选择相信刘璋,何况黄月英来就不是一个大意的人。
“主公。”黄月英喝了一口茶道:“现在荆州危机解除,北方,我们与曹军对峙颖水,南方,我们对江东保持绝对优势,我们需要立刻决定下一步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北方先守颖水一线,全力拿下江东,然后从江东北上叩合肥寿春,再从许昌进攻颖水,东西夹击曹操,必能将曹操逼退黄河以北。”
刘璋叫黄月英回来,就是要想商量川军方向的,原是进是守,各有利弊,刘璋拿不定主意。可是回到许昌后,听到卫温拿下了建业,刘璋当真大喜过望。
如今江东遭遇重创,川军还攻下了一个桥头堡,拿下江东变得简单了太多。
黄月英沉思了一会,抬起头道:“主公,这个策略有三点需要解决,第一,拿下江东可能,但是要从江东北上叩合肥寿春,恐怕至少要等五年,甚至十年。”
刘璋皱眉。
黄月英道:“江东,明面上的实力就是几万步军,几万水军,与我们和曹操动辄几十万大军相比,实在不够看,但是江东的实力真的这个样子吗?肯定不是。
江东的富裕都在民间,都在世族手中,而不是孙权手中,我们现在如果以建业为基点,攻击江东会很容易,可是必然面对的是江东世家的全力抵挡,我相信哪怕江东步军全军覆没,这股力量也是很可怕的。
当然,世族爆发的力量再可怕,也不可能真的挡住我川军步伐,我相信我还是能为主公平了江东,但是平了江东后,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忍受世族的阴奉阳违,慢慢梳理,或移民,或感化。
但是这样旷日持久,江东盘根错节的世族力量非常庞大,必然需要驻扎重兵在江东,根不可能北上寿春。
第二,全部屠戮一空,这也就意味着江东民生将彻底凋敝,这比我们当初荆益二州屠杀后,后果还要严重,因为江东九成的财富都掌握在那小半成的人手中,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恢复的。
在这期间,我们需要从荆益二州,千里迢迢运输粮食来滋养江东,更别说是北上寿春。
所以从江东北上寿春根完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