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每说完一句话,术士们的面色便黑上一分,他们还来不及阻止,又听她道:“若是陛下因为此事中了毒,必然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本国师,但若是陛下吃了中合后的药丸夸赞,你们又会冒出来说是你们炼制有功,平生这么多年,我可还从未见过你等厚颜无耻之人!”
慕朝烟今日算是将之前药丸一事摆在了明面上来,周围的太监宫女皆是听到了这话,个个面上都带着惊讶之意,惊讶的也自然是术士等人,他们倒是没想到这群术士这么狠毒。
好的就是他们,坏的就是慕朝烟。
术士等人听着慕朝烟这几番话,顿时急了眼,上前几步便想要去捂住慕朝烟的嘴巴,好让她不再继续去说。
而慕朝烟也根本没有躲,就静静的站在这处,玄色长袍术士见了微微皱眉,再要碰上慕朝烟时,南苑帝呵斥的声音已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陛下寻的人,倒个个都是好的!”
慕朝烟见南苑帝来了,不轻不重的瞥了眼后道。
南苑帝见了术士等人便瞪了过去,前几日的事他清楚与慕朝烟是毫无关系,没成想这群术士竟然敢上门来找慕朝烟的麻烦。
南苑帝心中也是气的不行,当日若不是这术士擅自加了药材进去,自己也不会气上头去找慕朝烟对质,更加不会一次性赏那么多宝贝,到开头却因为这些术士,自己给赔了东西进去,还没得到慕朝烟一个好脸色看。
如今这术士又上门来找慕朝烟,当真是觉得他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吗?他可以了宽恕一次可宽恕不了第二次!
南苑帝越想越气,竟然上前抬腿便往一个术士身上踹了一脚,怒声道:“谁准许你们来此打扫国师的?你们果真都是有胆啊!”
“陛下……”
术士刚一开口想要辩解,便被南苑帝打断了。
“还不快向国师道歉!”
术士听了怎么会情愿,不说慕朝烟已经把他们做的事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周围还有一堆宫女太监在,他们若是道歉了,岂不是坐实了名头吗!
他一旦道了歉,以后还如何在宫中生活,这些太监宫女该用什么眼神来看待他?
术士自然是百般不情愿,可奈何不过南苑帝在此,只好一干人等的目光下,不情不愿的道歉了。
他的心中,却是更恨慕朝烟了。
慕朝烟的视线一直落在术士身上,见他道歉后的眼神,便知道此事算是过不去了,他们二者之间也算是结了梁子。
而另一边,成功脱身的墨玄珲来到了一处房中,房中已经聚集了一些跟随他的人,此刻见他来了,纷纷开口询问结果。
“如何了?”
听到话后墨玄珲将摸出来的药包拿了出来,面上却是没有一丝好看的脸色。
他入夜进入防军军营,就是为了想要摸出药包,看着没有什么人看守时,心中也想过是不是里面并无重要药材。
但他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还是毅然进去了,摸到药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防军里都是军人,自然药包中常放的,都应该是些止血化瘀等等药材,可他摸上的那些个药包,个个都没有散发出药材的气味,且摸着的手感也是像极了枯草。
等他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几息时间。
药包中装着的东西,还当真就是破树叶子等玩意,压根就不是药材之类的东西。
他不死心一连摸出了几个药包,里头都是一株药材也没有。
当时他本来还想再仔细看看,可外头已经传来防军巡逻的声音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先行离开,离开之际带了一袋这个空有名头无实的药包。
而此刻屋中的人看着墨玄珲手中的药包,个个面上都闪过了惊喜,其中一人观察的仔细,见墨玄珲面色不好看,当即就打开了药包。
这一打开,顿时面上就没有笑意了,里头可是跟药包二字完全搭不上边。
“这是……树叶枯草?”看到里头东西的人,也是震惊的瞪直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出了声。
这人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墨玄珲双眸紧紧盯着这袋枯草,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他也是不敢想象。
如今世道复杂,多家医馆已经不开门贩卖药草,普通人若是病了,也只得强撑过去,稍微富贵些的,还能想方设法去弄到相对应的药来。
防军军营中的‘药包’里装的的,竟然全部都是枯草,他们却又大张旗鼓的抬走,显然这是做的一出戏,做给别人看的一出戏!
明里暗里透露出来的消息,都是药在防军手中,?但如今看来,怕是不是如此了。
防军用枯草等装作药包,而真正的药包只怕这个时候已经被偷梁换柱走私烟贩卖掉了。
这一点倒是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走私贩卖掉的药草,一定是被那些要弄药草的达官贵族买了去。
不然走私的人那么费尽心思,绝对不可能是只贩卖给普通人家,如果是只贩卖给普通人家得到的钱也不多,单单是这个罪名都担当不起。
既然有人暗中贩卖药草,那么看来他们还得找到这个人。
东华内,几个身穿盔甲的将军来来回回的走着,其中一人看着另一将军道:“这南苑的将士,日日前来攻打,幸好当初王爷他们修建了这城墙,如若不然,只怕此时东华早就破了。”
闻言这话,那将军连忙转头看了眼四周,见周围无人这才松了口气,无奈道:“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