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女嫁到炎王府,就鲜少回家,每次回家都是鸡飞狗跳,老臣就算是想要教导,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句话几乎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墨玄珲的身上,基本就已经坐实,慕朝烟仗着墨玄珲的宠爱,连亲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炎王,你怎么说?”
东华帝早就想知道墨玄珲是什么态度了,可是墨玄珲实在太沉得住气,到现在也不说话,他不得不亲自问问。
“呵……”
一直没有开口的墨玄珲总算是有了说话的意思,却不成想,一开口,就是冷笑。
“清白有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慕朝烟是什么脾气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清白什么的,她或许真的不会在意,如果在清白跟命之间二选一,她一定会选择保命,然后往想死都死不了的方向去报复对方。
而且,他也不在乎什么清不清白的,如果让他在这件事中二选一,他也一定是跟慕朝烟做一样的选择。
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更希望慕朝烟平安回来,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他去解决。
可是,这次的事即使不问,他也知道,慕朝烟根本没有被欺负,这些人就已经开始在这凭空猜测了,果然都认准了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就拿女人开刀?
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难道,炎王的意思是,炎王妃没有受辱?”
齐宏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嘲讽,明显是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或者说,在这个时代,就算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一个女子被人掳走这么多天,名声也是极其不好听的。
没嫁人的还好说,还可以找个稳婆什么的验一验,虽然不好听,起码只要身子还是清白的,嫁个普通人家,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嫁了人的,身子本来就不是完璧,在想要解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要让掳走她的人站出来说,没有欺负她?
就算真的做到了,恐怕也不可信吧。
想到这些,齐宏是越来越有底气了。
“炎王说炎王妃没有受辱,可有证据?”
“证据?”
自己的妻子,自己说了不算,还要向别人展现证据,齐宏这话不可谓不过分。
墨玄珲的眸子越来越冷,嘴角挂起一抹残忍的笑。
“杀了你,算不算证据?”
从刚才第一个人站出来,把战火往慕朝烟的身上引的时候,墨玄珲就已经想要杀人了。
他之所以忍着,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还能说出些什么来,又有多少人,想把脏水往慕朝烟的身上泼。
果然,看来看去,就是这么几个。
“你……你敢!”
齐宏被墨玄珲的眼神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在反应过来之后,更是恼火。
杀了自己算什么证据,他这分明就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说的好听了是警告,说的不好听了就是威胁。
只要谁敢说一句炎王妃受辱,他就要杀了谁的威胁。
“这还是在大殿上呢,炎王就口出狂言,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么。”
看着墨玄珲阴冷的表情,明显不是在说笑话,齐宏的心里开始打鼓。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墨玄珲真的执意要杀自己,东华帝到底有几分把握,可以保下自己?
或者说,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保自己……
以前他还能仗着东华帝对他的信任,并且还用的上他,在加上墨玄珲自己又身受重伤,双腿残废,所以才不把墨玄珲放在眼里。
可是,他现在已经认清,墨玄珲根本是个连东华帝都摆不平的人物,他又拿什么去跟人家叫嚣?
更何况现在的墨玄珲早就已经好了,玄翼军就在帝都城外不远的地方,根本是随时都能造反的节奏。
所以,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在把东华帝给拉下来。
“炎王,注意你说的话。”
如果说齐宏都因为墨玄珲的话而害怕,还生气的话,那么,东华帝现在就绝对是恐惧跟愤怒了。
这还是早朝,就在自己的眼下,他就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扬言要杀掉自己封的永炎候?
虽然以前墨玄珲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哪一次也没像现在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给他面子。
难道说,他真的要造反不成?
越想,东华帝就越是担心,可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走一波,该说的话,他还得说。
“本王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如果只是因为女子被掳走就要断定她失了清白的话,那么,不用一个晚上,本王就可以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不论妻妾子女,全部被人掳走。到时候,本王也希望,你们能拿出你们妻妾子女的清白证据。”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说炎王妃失了清白?
一旦说了,那可就是拿自己家里所有的女人在做赌注。
不对,炎王说的是妻妾子女,把就是连儿子都不放过啊……
虽然这话是冲着所有人说的,但是墨玄珲的眼睛,却始终直视着东华帝。
这是挑衅,更是警告。
也就是说,刚才他所说的那些人当中,也包括东华帝!
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平时,仰面视君,如同反叛,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墨玄珲今天就这么做了。
有本事,什么事都冲着他来,说慕朝烟,就是不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