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非要拉一下不可了?”我问。
“嗯!我快要被折磨疯了。”
“如果拉开了拉链之后,你现在的生活会一去不复返,这样你也要拉?”我再次向他确认道。
安起凡犹豫了,但很快他便下定决心冲我用力一点头,“拉开!我必须要拉开它!”
我等的就是这个,他的态度很强烈,于是我开口要了五万,安起凡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晚上8点,我骑着单车到了西桥街光华校区1号楼。这里距离刚刚拆掉的那栋鬼楼只隔了一条街,站在社区的楼口我还能看到远处kfc亮着的霓虹灯。
说起西桥街的鬼楼,这可真有些年头了,我刚到省城来的头一个月就听人跟我说起过鬼楼的事。楼是20多年前的老楼,整个单元楼里一户人家都没有,全都搬空了,每天晚上整栋楼空空荡荡、黑咕隆咚,从外面看着就很瘆人。
我当时听到这事之后就想去实地看看的,不过打点圈内同行的时候听他们说,那楼其实挺干净的,只是开发商想把那楼拆了,有几个“钉子户”始终不走,于是他们就装神扮鬼吓唬人。
阴阳师这行当做久了,好奇心比起平常人就没那么强了,再加上我这人基本上算是无利不起早的类型,所以听完同行给出的解释,我也就懒得去实地考察了。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似乎同行说的也是真的。kfc后身的“鬼楼”变成了废墟,开发商得逞了。至于安起凡的老婆,我想这大概只是一次巧合。
我轻敲了两下安起凡家的门。很快,安起凡过来开门了,一起跟到门口的还有一个女人,那肯定是他老婆了。
我奇怪地看了眼安起凡。
他立刻咧嘴一笑,然后挠着后脑勺对我解释说:“我实在心里堵得慌,就把找过你的事跟我老婆说了,她很理解我的想法,我们聊了很久,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这样啊。”我随便应了句,然后便望向了安起凡的老婆,“要不,干脆就把那拉链头摘下来得了,免得你老公整天胡思乱想。”我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
她目测30岁左右,微胖,看着倒可爱的,不过她的外貌如何我并不感兴趣,我更在意的是她周身上下散发出了鬼气,它们已经弥漫在了整个房间。
“摘掉当然可以的,如果他不喜欢,那就摘掉。不过,当时给我做这个穿刺的巴西人说,这其实算是一个护身符,如果穿上最少得戴一年,不然就会有灾祸降临,所以怎么也要等上一年的。”安起凡的老婆微笑着向我解释说。
“这么说来,我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了,那我……”
“劳烦您了,真是对不起让您白跑了一趟。”安起凡的老婆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我的话,然后又补充说:“钱的事您放心,明天起凡会去您那儿结清费用的,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安起凡也在旁边附和着点头说:“嗯,嗯,我明天上午就去乐易堂,一切都按您那的规矩算。”
我看了眼安起凡,他手里捏着手机,如果我现在硬冲进去脱他老婆的衣服,恐怕这小子会立刻报警,我可不希望警察把我当流氓给抓了。
“好吧,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一边说一边向后退了半步。
这两口子冲我点一笑,然后将门关上,他们的动作整齐得就像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