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了黑狼的话,我让他在门外等着,然后便回到了里屋给我爸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我爷没有有兄弟。
我爸的回答有些含糊,他说小时候倒是听我爷提到过一些亲戚,不过因为战争都失散了。战后也没有过任何联系。总之在他的印象里我爷从来没跟任何亲戚有过走动。
虽然没有给出个明确的回答,不过我爸并没有否定我爷有兄弟这个可能性。所以黑狼或许真的有可能是我一个远房堂兄,不然我是真的想不出他为什么几次三番对我出手相助。其实仔细回想一下,从我跟他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开始,他好像就没有使出全力要我的命,而更像是一种点到即止的切磋。
我一边猜想着黑狼在打什么主意,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黑狼立刻笑着迎上来问:“怎么样?可以相信我了吗?”
“不好说,我爷从来没跟任何亲戚有过来往,好像压根就没什么亲戚!”我板着脸回答道。
“没有吗?可能是他没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家那边也一样,毕竟是根本不联系的亲戚,说与不说其实没多大差别。而且就算我知道我有这么个远房亲戚也不会去拜访一下的。”黑狼道。
“但是你找到我头上了。”我道。
“这是个意外。”黑狼无奈地一摊手。“其实是这样。当时习麟那小子一直在到处逮我,我就想查查他有没有什么弱点,结果发现你好像让他吃过一次亏,所以就仔细查了下你的背景,结果确实让我非常意外。”
“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问。
“说了你会相信吗?你该不会是忘了咱俩第一次碰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吧?你和习麟恨不得把我宰了!就算我告诉你我其实是你一个远房堂哥,你觉得又能如何?”黑狼笑问。
“我会让你少放屁,然后照揍不误。”我承认道。
“这就是了!再加上我当时已经加入了聂政,就凭这种对立的立场,你就不可能相信我了,所以这事我也一直都没说。”
“那这次你过来认亲是什么意思?”我问。
“因为有事需要你帮忙。”说着,黑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跟聂政的内斗有关?”我问道。
“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不过重点不在他们内讧这件事儿上,而是他们惹出了自己不该去惹的东西。”黑狼含糊地回答说。
我不禁一皱眉,也看了眼一旁的薇薇。
薇薇显然也跟我想到了一处,她立刻望向黑狼问:“你知道那东西的来历?”
“知道一点,应该说是终于查到了一点眉目。但问题是我对付不了它,那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有点难缠。所以我才想到过来找你想想办法,或者说我其实是想通过你找到习麟,这事只有他有办法。”黑狼说。
“你跟那东西交过手了?”我试探着问道。
“嗯,吃了大亏了。”黑狼点头回答道,随后他竟然就在大门口旁若无人地把上衣整个撩了起来,三道夸张的伤口从左胸口一直延伸到泄,看起来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爪子所留下来的,而且伤口还没有痊愈。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疼!
“这伤怎么来的?”我故意冷淡地问道。
黑狼冲我笑了笑。然后放下衣服道:“你是明知故问吧?”
“什么意思?”我继续装傻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昨天你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黑狼耐着性子回答道,并且特意加重了那个“小”字,“你还弄丢了小指。那只手可不一般,能让它丢了小指的东西恐怕来头不小吧!而且你现在又跟聂政的人搅合在一起,所以想想也知道。. 我们要对付的应该是同一个东西。”
我不相信他,就算他真的是我远房堂兄我也不相信他。
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一个一辈子都不会去联系一次的亲戚其实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因为习麟追捕他的缘故,黑狼跟我或许到死都不会有任何往来,甚至都不会讲上半句话,我们就是陌生人而已!
他这种人会因为我和他沾亲戚就不算计我吗?
不可能!他绝对没这么好心!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我,虽然他现在极力在否认,但土御门凉介跟他必然有关联。
不过话又说回来,昨天晚上那个赵老板的家被毁之后,我们手头上的线索又断了。聂远征和陈大鹏在拿那些无辜三眼人的性命来威胁我,而陈大鹏和沈宏宇也拼命想控制住我们,这种被动的局面是我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摆脱的,我急需另一个突破口。
“你先说说想要我们做什么,然后我再考虑一下到底值得不值得帮你。”我故意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说。
“你肯定会有兴趣的。”黑狼笑着说道,“你知道黑市拳吗?”
“知道。”我回答。
“现在有一个地方的黑市拳特别火,你知道看黑市拳的人最希望出现什么场面吗?”黑狼问。
“拳手被打死?”我猜道。
“没错!”黑狼点头道:“去看黑市拳的人无非就是想找个刺激,擂台上有人被打死肯定是最刺激的事了。我说的那个地方,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有人被打死在擂台上!不过这还不是重点,关键的问题是,那些头天被打死的人第二天都变会成僵尸复活起来继续打。”
“那不就是僵尸拳赛了?”我道。
“没错,就是僵尸拳赛,而且办拳赛的地方就是之前聂政用来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