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屋子最里面那个女人,她脸上的兴奋终于被抹去了,恶狠狠地瞪着我,同时嘴里也不断发出“嘶嘶”的怪声,好像是在模仿蛇的声音。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问了一句,然后朝前逼近了一步。
那女人并没有对我发起攻击,似乎她也很清楚她根本奈何不了我。但她也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就地盘腿打坐,还闭上眼睛念起了我听不懂的经文。
就在我纳闷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走廊里一下子又冒出来好几个无魂尸,这些尸体都是男人,身上也同样带着各种夸张的伤口。我赶紧让穷奇回来,同时也放出了壶金子,这两个家伙在这种狭窄的环境里更能发挥作用,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们都很擅长搞破坏。
在这两个家伙料理那些无魂尸的时候,我也走进了套房之中。
刚一进屋,从左边一个房间里立刻跳出来一个女人,手里还抓着一把刀子。
刚才在屋外的时候,我就听到过屋里传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所以我很清楚套房里一定还有其他人。所以这突然砍过来的一刀绝对没有可能伤到我。即便现在没有穷奇的附身,我也靠着自身的反应第一时间躲开了这一刀。随后我探出两指猛戳那女人的肩膀缝,将她的右臂点脱了臼,然后再补上一手刀砍中了她的颈动脉窦,两下便将她打晕在地。
套房里的其他的威胁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个盘腿打坐的女人。上贞华圾。
我和习麟一起朝她走了过去,这女人也突然睁开了眼睛,而就在她望向我的一瞬,我突然间看到了她身上散出来的阴气!之前这女人似乎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将阴气完全隐藏了起来!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那阴气的状况看起来非常古怪,它不是从这女人身上发散出来,而是围着她的脑袋旋转,随后像是“嗅”到了什么别的气味,立刻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立刻伸左手打算让这些阴气消散掉,可就在这阴气触到我左手的一瞬,我眼前的一切都瞬间发生了改变!周围变得一片漆黑,浓重的血腥味和臭气弥漫在空气中,我能听到一阵吧唧吧唧的声响,好像是某种动物正在吃着什么东西。
忽然从我身后传来了“吱呀”一声响,一扇木门被推开了,光随之铺了进来,将我周围的一切完全照亮了。
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几乎都从腹部被扯裂了,内脏完全被掏空。有一个手脚拴着锁链,披散着的头发的女人就蹲在这些尸体中间,她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也麻木而没有任何表情。她的两手机械地从周围的尸体上抓取着血肉并塞进自己的嘴里。
“把他们都吃了,吃心、肝、肾!”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两个身穿着黑色僧袍的人走了进来,并将一具尸体丢到了那被锁链锁住的女人身旁。
女人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那两个扔尸体的僧人,那两个人被吓得一踉跄。其中一个人在倒退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一具尸体的腿给绊倒了,他哎呀了一声仰面摔倒在了地上,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那是个男人。
这一声惊呼似乎刺激到了被锁链锁住的女人,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嘴角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随后她就像一只猛兽一样朝着摔倒的男人猛扑过去,并用两只手瞬间将男人的肚皮撕开,然后一把从那男人的肚子抓出了他的肝脏,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痛快地咀嚼起来。
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从我的口腔开始蔓延开来,我的胃都跟着翻滚了起来。
“常乐!你给我醒醒!”
我听到了习麟的喊声,同时我也感觉腮帮好像挨了一下,火辣辣地疼,这疼痛也让我眼前的一切瞬间恢复了正常。我才发现我竟然跑到了走廊里,而且手里正抓着一块被穷奇和壶金子撕碎的肉块,而且我的嘴里也正嚼着尸块!
“呸!”
我赶紧把嘴里的碎肉吐了出去,然后弯着腰抠着嗓子眼好一顿吐。
“没事,你没咽下去。”习麟在旁边安慰了我一句。
我缓了好半天才直起腰冲习麟点了下头,然后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妈的,太他妈的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