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韵娇说:“上次我见坤令宫的上官翠翠戴来着,我们都觉得好可爱啊,就问她是从哪里买的,她说是内务局的万公公上次出去采购帮她买的,然后我们都托她找万公公帮我们买。”
吴玉雯说:“你看,好看吗,我们四个都有一个呢。”柳絮和李丹曼都把自己的拿出来给她看,就像是姐妹信物那样,一模一样。
幸云盯着那四个铃铛,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非常奇怪,黄韵娇以为她不高兴,就说:“红儿,你不要不开心,我们买的时候也想问你要不要,但是我们见不着你,所以我们就给自己买了没给你买。”
柳絮说:“哎呀,红儿现在不需要戴这些的了。”
幸云回过神来故意打趣道:“什么我不需要戴了,你们真不厚道,我们以前五个人连碗筷都一模一样的,为什么首饰不能一样了,我不管啊,我也要,你们下次见到万公公的时候,一定要叫他帮我买,我也要跟你们一模一样的。”说完塞了钱给黄韵娇。
四个女孩笑了,她们的水红儿还是水红儿,就算现在升了职,都还是那么洒脱平易,不会眼睛长在额头上。
幸云就趁机到处溜达,不知不觉来到了后院活动乘凉之处,抬头看到那座小楼,她就想到了杜小珠和万蔓,她们都是直接或间接被这里害死的,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个人,不,不能说那个是人,是纸偶,克洛伊告诉她的那个信息,当时,克洛伊命纸偶在废弃水桥上撕毁“脸皮”,然后再带她到这个凉亭内突然躺下来,到底克洛伊要告诉她什么事呢?
幸云在凉亭周围转悠,这个凉亭一定是有古怪的,小楼下通着地下实验室,可是这凉亭和小楼所处位置那么近,难道不是实验室吗?
如果克洛伊告诉她凉亭地下还是实验室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她相信克洛伊绝对知道她到底想了解什么线索,所以才会“投其所好”给她提示的。幸云可不相信克洛伊是一个无聊到可以大费周章给别人送多余情报的人。
这凉亭下一定大有乾坤。
“水红儿,你怎么会在这?”付书文的站在了凉亭一米外问道。
幸云吃了一惊,刚才思考问题太投入,她都不知道付书文什么时候来的,幸好她只是在转悠并没有做别的动作。
幸云回过神走到付书文跟前,向他行礼:“奴婢见过付大人。”
付书文笑道:“水侍女不必多礼,你现在是仁寿宫的头等宫女,这礼节可以免了。”
幸云说:“奴婢就算是头等宫女,也终究还是奴婢,见到大人行礼理所应当。”
付书文说:“你到了娘娘身边办事,比以前稳重多了。”幸云心中诧异,难道我以前在坊内工作我一点都不稳重吗?
付书文说:“最近过得好吗,你升为侍寝宫女,我,还没有祝贺你呢?”
幸云心中诧异不已,付书文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他以前骂自己可骂得凶了,现在听听这语气,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朋友相聚,其实那人那么阴险狡诈,安知道藏了什么心思。
幸云说:“谢谢付大人关心,奴婢还是奴婢,也没有什么升不升职的,不祝贺也罢。”
付书文说:“龙王可有为难你?”
付书文这样问,幸云更诧异了,她此刻根本猜不透付书文的想法,她只有应付着回答:“额,奴婢不明白付大人的意思。”
付书文笑笑说:“嗯,也没别的意思,这个问题你不回答也无妨。对了,你刚才在这里转悠,是在找什么丢失的东西吗,这次是贝壳耳环,还是珍珠项链?”
幸云心想:“原来之前铺垫了那么多话,都只不过是想让我放松警惕,接下来就是套我的话了。”
幸云说:“不是的付大人,奴婢只是今天来送娘娘的衣物来坊内清洗的,故地重游,心有感慨,才会来此熟悉的地方看看。”
付书文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你还是挺怀旧的。”
幸云说:“饮水思源,忆苦思甜,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啊,我进宫的第一个收留我的地方就是浣衣坊,在这里我曾经得到过大人和嬷嬷们的照顾,也在这里交到了自己的朋友,我当然会怀旧啊。”
幸云说这番话的时候明喻暗喻都有,就看付书文你听不听得懂了。付书文听懂了,只不过他的反应让幸云觉得意外,付书文说:“哦,是吗,你还对我以前严厉待你耿耿于怀?”
幸云说:“奴婢怎会如此想,奴婢刚才一番话全部是出于真心的。”
付书文说:“我没有怀疑你的真心,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实的人,只是有些事情你看不清楚,如果我过去对你不严厉,你做事就会懒散而不知所谓,在我坊内你还有机会改过,但是在别宫,特别是贵人的宫中,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幸云心里不屑地想,敢情我还得感谢你咯,我现在升职了都全靠你当年的栽培咯,说这话站着不腰疼,简直是恬不知耻,但是表面上还得说好话:“是的大人,奴婢谨遵大人教诲。”
付书文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此刻觉得我恬不知耻,说的都是风凉话。”幸云心里“咯噔”一声响,不会吧,他有读心术吗,竟然能知道我说什么。
付书文说:“不过,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害你,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幸云心中再次咯噔一声,不会吧,付书文这话怎么说得那么酸,他有那么好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