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葵落说:“这奴婢怎么知道呢,恩人说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吗,奴婢问那么多干嘛,奴婢只是报恩而已,又不是吩咐人。”
幸云说:“你这个解释那么牵强,亏你还能说得出来。我不管你此番来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是不会去见这个人的。”
令狐葵落说:“夫人想如何,奴婢管不着,你也不必与奴婢言说,奴婢的任务也完成了,先行告退了。”
幸云说:“我准许你走了吗,你擅闯军营,女扮男装,这本来就是死罪,我可以马上将你拿下。”
令狐葵落笑道:“奴婢已经冒险出来多时,恐公主担忧,万一奴婢出来这时间久了,公主如果少了一根头发,奴婢担当不起呢,夫人良心可安否?”
幸云冷笑道:“好啊令狐葵落,你一直都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以前的浣衣坊血脸怪物的事,你就做得挺狠的,那么狠的事,还不会让人怀疑到柔弱的你的头上,你这次还打起玉儿的主意来了。”
令狐葵落说:“不敢,奴婢只是奴婢,奴婢一直都很卑微,小心谨慎做人,在火龙氏投靠舍弟,身份尴尬,只有另谋出路,现在每天陪公主读书写字,和柔妃娘娘聊聊天,这就是奴婢的命,也只能围着主子转,对了,奴婢差点就忘记了,柔妃娘娘让奴婢托了一句话告诉您:娘娘可想念您了,她还记得您离开龙宫的前一晚上,你们在小亭子内促膝,这茶还是和姐妹一起品的香,不知道红儿姐姐您,是否还记得这茶中滋味?”
幸云听了令狐葵落阴阳怪气的话后,脸一阵青一阵白,她非常明白令狐葵落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支军队是林美儿卖了一个人情给东方政换掉的一批精兵,而令狐葵落此番代她传话也不奇怪,令狐葵落能混到军营中也就解释得通了,这番话是林美儿托令狐葵落的口提醒她,你还有蛊毒在身呢,不要忘记我们彼此的约定,在我没有求你之前,你还要求我呢。
受到此等威胁的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幸云非常介意这个蛊毒。
幸云冷静下来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问道:“柔妃娘娘托你说的话为何你不第一时间说呢,要不是我叫住你你还不打算说呢?”
令狐葵落笑道:“奴婢所托之主太多,一下子记不清了,望夫人见谅,谢夫人提醒。”
幸云冷冷道:“跟那么多主子,你就不怕左右都无法逢源吗?那么说,柔妃娘娘是你的主子,你还有另外一个主子咯,那个主子是谁,是这封信的人,你的恩人?”
令狐葵落说:“是的。”
幸云说:“那他是谁?”
令狐葵落说:“夫人自己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幸云说:“好,那我就等大将军回来再一起看。”
令狐葵落说:“夫人请便。”
幸云一声令下喝道:“来人!”马上有士兵冲进来:“夫人,出什么事了?”
“这是一个奸细,把她给我捆了,收监等候大将军回来发落!”幸云喝令,士兵们就马上上前将令狐葵落押着跪下,令狐葵落抬头冷冷看着她,满面怒容,可是却隐忍不发,士兵押着她一直拖出营帐,她的一双眼还对着幸云射着寒光。
令狐葵落被拖出去了,可是幸云的心情却七上八下,她一直在房中踱步,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东方政的好,直到东方政回来了,她还是抓不住主意,她将书信匆忙放在枕头下押着,东方政就进来了。
此刻,她为东方政磨墨,东方政在专心写信,她不断瞟着东方政,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直到东方政写完,喝令士兵进来,幸云的思绪才被打断了,她暂时将这件事抛开一边不想。
一会儿士兵来报告说刚才夫人抓到了奸细,东方政惊讶地看着她:“小女王,你刚才下令收押了一个奸细,是谁呢?”
幸云说:“是的,她也不是谁,是令狐葵落,听说,她是想来看你的吧,我们的大将军那么英明神武,fēng_liú倜傥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追求者慕名追随吧,但是谁是真心谁是假借倾慕之意来盗取军机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本来东方政听闻是令狐葵落就很惊讶,但是听到幸云后面说的话后,他的脸上就逐渐堆上了笑容,这满满的醋意啊。
东方政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她与自己正视,笑道:“哟,怎么那么酸呢,我家小女王是不是做了糖醋排骨啊?”
幸云将他的手拍下来娇嗔:“谁吃醋了,臭美,我不过是怕你的军机被盗而已。”
东方政笑得更开了,他拉过幸云拥进怀里说:“我的小女王呢,口不对心哦,虽然你老公我的确是英明神武fēng_liú倜傥,可是你老公我的双眼是有定位系统的,一下子就定在了这里,怎么都移不开了。”东方政抚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
幸云想到了信中内容,还有此刻对自己如此痴迷的东方政,她心想:“那个神秘人信上说的不似是杜撰胡诌,可是,这如果是事实,我真的不希望它是真的。今晚的赴约,我要不要去呢,去就总感觉是在不相信他,不去,心里又难安,不如把这个问题交给他,让他为自己定夺吧,无论如何,我都相信自己的老公。”
幸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打算说出来,就在这时候,王动真在门口说道:“启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