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被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吧?”
沈沧澜之言,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又好似漫不经心。
“沈贺年,你敢耍我?”
黑衣袍客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极低。
他这才知道,那所谓的遗嘱,不过是沈贺年故意为之的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沈贺年早有计划,就是要在葬礼之上除掉他。
可他岂会坐以待毙,他已筹谋如此久,就算沈贺年有所准备,他也无所畏惧。
他还有两个筹码不是吗?
他相信,他们不会见死不救。
只问沈沧澜吩咐道:
“来人!给我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给我拿下!”
夏秋蝉闻言,率人从人群中纷纷而出,唤道:
“弟兄们!给我上!”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一阵不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陆灵儿才是杀死沈庄主的凶手吗?难道这内中有隐情?
于是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其实众人的怀疑是对的。
此番计划并不是为了抱沈贺年之仇,而是为了报十年前的沈贺年带领黑衣袍客等人固守临潼,而后兵败,被迫退守九安山的旧案。
期间,黑衣袍客率人反叛夜袭九安山大营,强迫沈贺年签下城下之盟,许诺他死后由黑衣袍客继承他的将位。
令黑衣袍客没想到的是,沈贺年给他摆了个mí_hún阵。
直到黑衣袍客再现于沧龙山庄,沈贺年这才与苏魅香及儿子沈沧澜订下这条除奸之计。
“哈哈哈!沈贺年,你原来给老子来这么一招。就算如此,老子也非等闲之辈,今天就让你瞧瞧老子是如何破了你的计划。”
黑衣袍客之言,让众人听得很清楚。
不等他说完,夏秋蝉已运剑杀了过来。
招数迅疾,剑雨声声,发出一声声唰唰唰的响声来。
众门下弟子亦纷纷加入混战,左右开合,纷纷运着剑招杀将过来。
黑衣袍客见状,一声大唤:“雕虫小技!”
运着掌力朝夏秋蝉等人杀将过来。
掌影纷呈,剑气骤生。
让众人看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喝彩声来。
却见沈沧澜并未急急加入报仇之战。
宫若新两人亦是像个过客一般,看着这场肆意妄为的屠杀。
只见黑衣袍客在夏秋蝉等人的左右夹击之下,双手运气,化着掌力穿行于众人之间,一掌一影,力道雄浑。
那急急而来的剑招,在黑衣袍客的气力运转下,无不难以招架。
好在夏秋蝉剑影急急而来,接连下了三剑,每一剑皆透着一股不可逾越的力量,正在试图攻破黑衣袍客的掌影壁垒。
不料黑衣袍客不以为然,运着掌力穿行而来,朝着夏秋蝉的腹部一掌攻出。
夏秋蝉见状连忙变换剑招,转攻为守,正在试图找到机会再出击而去。
不想黑衣袍客的掌影力量宛如滔天巨浪一般,再次冲杀过来。
那反正不急的,皆被掌影重伤飞奔出去,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唤,不时的吐出鲜血来。
沈沧澜见状这才运着掌力而起,一边将下坠的师兄弟们接住,一边化拳为掌急急攻去。
沈沧澜的掌影而出,吓得黑衣袍客急忙变换掌影之招。
夏秋蝉可算抽出空来,运着剑招急急与沈沧澜形成左右夹击之势,让黑衣袍客一时间避无可避,只好一路边战边退,一边用腹语唤道:“宫若新,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不料宫若新同样给予腹语回应:
“别急,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出手的。”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
黑衣袍客闻言,一边急急而攻,一边说着。
宫若新微笑以应。
他不知道的是,宫若新根本没打算出手。
因为这一切早已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沈贺年死前便设下的布局,他不会蠢到在此时刻,惹众人之怒。
但作为黑衣袍客的合作伙伴,他也不会如此坐视不管,他会在适当的时候毫无防备的出手。
一旁的方仲看的心急如焚,但见师父不曾命令,他只好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是吗?
沈沧澜运足掌力与黑衣袍客生生对了一掌,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来。
只见两人各自退了六七步,这才运气站稳。
岂料黑衣袍客气力不济,已受了严重的内伤,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夏秋蝉以为时机已成熟,是到了为庄主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急急运着剑招朝着黑衣袍客而去。
沈沧澜见状连忙唤道:“秋蝉,小心!”
不等沈沧澜说完,夏秋蝉的剑已逼近黑衣袍客的腹部而去。
不料黑衣袍客突然运足气力,反手为掌,一掌出击而去,重重的打在夏秋蝉的腹部,接连下了三掌,夏秋蝉不堪其力,被掌力重伤,迎空吐着鲜血,飞奔出去。
沈沧澜见状一边运足气力与黑衣袍客交战,一边将夏秋蝉接住,唤道:“秋蝉,你没事吧?”
只见夏秋蝉忍不住迎空吐出鲜血来,气息奄奄道:
“少主,秋蝉恐怕要……要不……不行了!”
沈沧澜见状急忙唤道:“秋蝉,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撑住……”
“少主,其实,其实……实,秋蝉能……能死在你……你手里,我也心满……满意足了……”
夏秋蝉见状断断续续说着,惹得沈沧澜唤道:“秋蝉,你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