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大涪士兵的身后突然钻出了一队手持长锤的士兵,他们一出现,便将手中的长锤朝楚军前面的刀盾兵迎面砸去。
刀盾一手持短刀,一手持盾牌,是十分适合防御,特别是对付弓箭兵的一种兵种。只是他们的弱点是攻击能力不强,行动速度也有些偏慢。
而大涪突然出现的长锤兵,正是这种刀盾兵的克星,一柄柄长锤恶狠狠的朝刀盾兵砸去。他们想躲闪有些来不及,匆忙举起盾牌进行抵挡,可这些木质的盾牌如何挡得住这一柄柄笨重的铁锤。
再加上,能够成为长锤兵的士兵,一般都是力气比较足的。他们一锤一锤地挥下,这些刀盾兵有的被砸得头破血流,有的直接砸得在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还有些直接被砸断手脚,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刀盾兵迅速撤退后,把长枪兵让到前面去。”楚军后面的领兵将领见势不妙,立即大声指挥道。
听到自己将官的命令,早已胆寒的刀盾兵迅速向后方撤离,将他们身后的长枪兵露了出来。
而此时,大涪的指挥将领,显然也知道见好就收这一道理,立即让这些长锤兵向后方撤去。因为这些长枪兵动作灵活,相对动作笨拙的长锤兵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涪指挥将领的命令来得十分及时,这些长锤兵迅速向后方撤去,大多数的长锤兵成功撤到后方,但也有个别行动缓慢的家伙,成了对方长枪的枪下亡魂。
这时候,大涪的长枪兵和长刀兵也从后方钻了出来,手持手中长枪和楚兵战在一起,就连双方后方的刀盾兵,这时也丢弃了此时没有用处的盾牌,从后方冲出来,双方大战在一起。
楚兵想尽快突出重围,所以拼了命的进行攻击,但大涪士兵显然也知道,只要大家死死守住阵地,被困在里面的楚兵日子将会越来越难过,所以他们也拼劲全力进行死守,硬是没有让楚兵前进一步。
时间一点一点的往后推移,战斗依然处在胶着状态。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形势对大涪士兵越来越有利,楚兵的突围将会以失败而告终。
看着战场上的这一局面,站在一处高地观战的杨明心情大好,照这样发展下去,只需要不到日,楚军便会人心涣散,接受大败的命运。
这时,大涪军队的后方突然传来声响,听这声音,像似有大队人马从后面过来了。
此次杨明所率进攻的士兵,足足有二十多万人,这二十多万人每天都会消耗大量粮食,每天都有许多民夫从后方送来粮草。
所以,听到声响的杨明也不觉得奇怪。但是随着响声越来越近,响声中有大量的马蹄声和马嘶声。
听到这一声音,杨明脸上立即变了颜色,看来来的人不是运送粮草的民夫,因为他们中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马匹。况且从马嘶身可以听出,这些马儿声音都十分洪亮,显然身强力壮的战马,而不是民夫使用的那种劣马。
杨明连忙转过头向后方望去,可是只能看见后方尘烟滚滚,看不清后面到底来了多少人,更不知道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殿下,不好了,流夷骑兵冲过来了!”这时,后方一名满身是血的骑士急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向杨明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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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流夷骑兵?这里怎么可能有流夷骑兵?”这名骑士的话,让杨明大吃一惊,他连忙跑到这边,刚刚下马的骑士面前,大声问道。
“殿下,的确是流夷骑兵,足足有五六万人,他们一边冲过来,凡是看到我们的人就坚决不留活口,我们一对斥侯兄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名骑兵语气十分悲伤。
“糟了,看来我们是上了于鲜的当了,他故意将我们拖在这里,然后让流夷骑兵从后面对我们进行前后夹击。”听了这斥候的话,杨明一下子蒙了,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殿下,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您赶快说一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一旁的副将见杨明此时有些六神无主,连忙着急的喊道。
这时流夷骑兵离大涪军队后方越来越近,站在杨云的位置已经能够看清他们的模样了,而处于后方的大涪士兵,看见气势汹汹,正朝他们冲过来的流夷士兵,已经有些慌乱了。
“对,得想发撤离才是。”杨明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战场,立即做出了决定。
“快,后队变前队,最接近楚兵的那一部分留下阻击敌人,其余的组成攻击阵型,不惜一切代价,击溃后方的流夷骑兵,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冷静下来的杨明马上让传令官,按照自己的意图敲起战鼓,挥动战旗,指挥士兵向迎面冲来的流夷兵杀去。
这些流夷骑兵也十分彪悍,他们不顾长途奔袭的疲劳,一来到战场之上,就举起手中的兵刃,疯狂的朝大涪士兵杀来。
“是流夷库班手下的骑兵,库班居然亲自过来了,那被一群流夷骑兵团团簇拥,正向我们中军冲来的豹皮老者,就是库班。”这时一名经常和流夷打交道的将领对杨明说道。
这库班能够突然出现在云州战场之上,实际上于鲜早就计划好的,这是于鲜下的一盘大棋。
在进攻大涪之前,楚国便和流夷西汗王库班约定好,制定了夹击大涪军队的策略。
在开战初期,库班突然出兵,跨过乌尔河,占领了本属于拓跋度的一片草原。而这片草原,是万古草原中离云周最近的区域,从这里穿过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