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点沿着经脉汇入丹田,又从另一边出来,自动在何晓婷体内运行着小周天。
连续运行了十个小周天后,忽然平息,不再吸收身体外游离的火灵气,也不再运行,只安静的待在丹田里。
何晓婷眼皮子动了动,许久才睁开眼,却见天光大亮,舍友们俱不在屋内。
没有计时工具,她也不能确定时间,只看着窗外高挂着的太阳猜测应该不早了,而每天勤恳去课堂报道的她旷课了。
不过没关系,引气入体是喜事,夫子知道了也不会责罚。
何晓婷美滋滋的想着,然后便闻到股臭味,顿时皱起了眉头。
哪来的臭味?
抽动着小鼻子闻了闻,很快就破案了,臭味的源头就是她自己没错了。
其实低头一看就能发现,她的手脚以及衣服都黑乎乎的。
也许,大概这就是引气入体后排了毒的表现叭!
不止是身上脏,学堂里免费提供的褥子也脏臭得不像话,让人一刻都忍不了。
瞬间苦了脸。
衣服脏了还容易清洗,这褥子脏了可就麻烦了。
唉,宗门大方的让新弟子带随从来,偏偏又拆散她们,还美其名曰学着独立。
这不是搞笑嘛!
要是大哥和英姐姐在,她哪里用得着担心洗褥子的问题。
好在还有大姐。
何晓婷果断决定先去浴室洗澡洗衣服,其它的等中午休息时让大姐帮她一起洗。
哼着总不在调的小曲儿打理好自己,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得半干,再仰头看了下太阳,估摸着到吃午饭时间了,这才蹦蹦跳跳的准备去厨房。
“等等我,”小兔子从干净的枕头底下钻出来,强烈要求同去。
昨晚它只得了半把野草做口粮,还是主人去洗漱途中随手扯的,口味差到极点,今天怎么也不能将就了。
“你倒是会躲,”何晓婷冷哼了声,心里一万个不满意。
昨晚她打坐修炼,蠢兔子死赖在怀里不肯离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躲枕头下头的。
略略思忖,很快就猜了出来,肯定是在她排毒之前。
若是排毒后走开,兔子的毛不可能干干净净,毫无污渍。
小兔子得意洋洋的表示,“那是当然。”
竟是半点没听出主人话里浓浓的讽意,自顾自追出来,蹦到她身上,寻了个安全的地方趴下。
契约签下就改不了,总不能将它饿死,何晓婷认命的带着废柴灵宠去食堂觅食。
昨晚的小酥肉是每星期改善伙食时才有的,今天中午可没有,浏览过所有窗口上摆放的样品后,何晓婷随便端了份。
都是以素菜为主,好在是免费的,没什么可挑剔的。
吃到一半,陆续有弟子来吃饭,多是不认识的,偶尔遇上面熟的点头笑笑,权当是打了招呼。
人越来越多,食堂里声音嘈杂起来,很是热闹。
何晓婷皱了皱眉头,食堂的管事只管插队,咋不顺便管管纪律?
在早点吃完饭回宿舍和继续坐在这里等之间,她选前者。
反正大姐又跑不了,没必要这里忍受噪音。
三两口扒完饭,何晓婷提溜着用爪子抱着块白萝卜不停咀嚼着小兔子准备离开,迎面碰上了草堂姐。
“三丫你就吃完了吗?”何小草娇滴滴的问。
大半个月没见,草堂姐气质得到了升华,不说话时的模样可以说是楚楚可怜了。
何晓婷心下感叹,面上却毫无波动,只随意点头,“嗯。”
“好早~”何小草笑了笑,恍若不经意般追问,“是提前下课了,还是没去讲堂?”
何晓婷挑眉,“没去。”
她可是老实人,从来不撒谎。
“哎呀,三丫你怎么能~”何小草蹙眉,忧虑得不行,“听说地玖班的夫子特别严厉,你可千万别……”
“闭嘴!”何晓婷不耐烦听了,“跟你没关系的事少管。”
何小草瞬间泪眼汪汪,“我是关心你。”
同行的男弟子看着心疼,忍不住跳出来打抱不平,“你这人怎么回事,草草是关心你。”
“我不需要,”何晓婷木着脸道。
“三丫~”何小草哀怨的喊。
“停停停!”鸡皮疙瘩爬满身的何晓婷郑重表示,“我有兄姐照顾,不需要多余的关心。”
话说到这份上,脸皮再厚的人也扛不住。
只见何小草嘤咛一声,捂着脸往打饭窗口跑,连句再见都没。
护花使者(都是青衣外门弟子)们忙追过去,有性子冲动的还没忘记撂狠话——
“会读书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早些引气入体。”
何晓婷懒得搭理。
做人要低调,她可不是喜欢炫耀的人,还是让消息慢慢发酵,从别人嘴里传出去叭。
如是想着,心情忽而又好了,将遇到白莲花的糟心事抛开了。
今天可是她成功引气入体的好日子,苦着脸多不好。
颠颠的往宿舍走,途中忽然想起一顶顶重要的事儿,晃了晃手里的小东西:“喂,你有没有名字?”
小兔子冷哼,“废话,肯定有啊,我叫兔不败。”
“什么啊,真难听,”何晓婷吐槽。
小兔子气急,“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取的名字。”
何晓婷,“不能。”
小兔子被打败了,“行,你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真真是气死兔子啦!
无话可说,只能选择闭嘴。
何晓婷在角力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