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幻非,实在抱歉,你可能也要打扮一下。”
秦墨手里拿着一桶从猪圈中掏出的你懂的。
“why?”
杨天明苦笑道:“因为我们俩都是见不得光的逃犯,为了逃避追踪必须一身污污的,如果你这个大美女身光颈靓地跟着我们,就显得太不和谐了,会被发现的。”
“a,没事没事,用不着,你们也赶紧洗洗吧,臭死了。”
“为啥?”
“我的‘染’到了第三阶,是能够扭曲感知的,放心吧,只要走在我身边,哪怕你们两人光着屁股喊‘我是逃犯’,也没人会多看一眼。”
杨天明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嘴脸,清清嗓子道:“小妹妹,你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危险的,满地摄像头,漫天无人机,这一带还有电子鼻,光瞒过行人是不够的...”
“小哥哥,我知道啊,《谍影重重》我看了二十多遍,再强调一遍,我扭曲的不是光、声波或者气味分子这种传播途径类的东西,而是感知终端,所以安啦,来,我演示一下。”
幻非打了个响指。
“嗯,没啥变化啊,你有吗?”秦墨望向杨天明。
哇靠!
绝世美男啊!
笔挺的项背,白皙的皮肤,翩翩长发后,一双明亮的眼眸能让繁星暗淡。
还有那量身定制的行头,拿起公文包就是企业经营,拿起球棒就是西装暴徒。
连味儿都不一样了,世上怎会有如此芬芳,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又缺了点魂绕梦牵。
从杨天明的瞳孔中,秦墨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天啊,那又是万年一见的落落美颜,每一个细胞都像是精雕细琢而出,任何美瞳滤镜只会拉低这无懈可击的美。
若不是有凑字数之嫌,笔者能用整整十二章形容两人的俊美,直至被编辑锁文下架教做人。
两人惺惺相惜越凑越近,幸亏幻非及时打了响指。
“明白了吧,除了透明外,把你们变成啥样都行,不管人还是机器都能瞒过,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从空间站来这的,所以不用再弄这一身苦逼丐帮装了。”
秦杨二人感动到快要哭出来了。
妈的,早三天你干嘛去了?害咱俩抹了三天屎。
当下两人赶紧跳进河里,每人搓出二十多斤老泥,出来时都有重新做人的感觉。
换上干净衣服后,幻非又打了个响指,秦墨望向杨天明,看到了一个满脸猥琐的中年壮汉,从他的眼神推断,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幻非的形象也变了,活脱脱一个村姑。
“reber,不要离开我超过十五米,否则伪装就不好使了。”
虽然变了模样,但三人仍不敢太声张,先找了辆小面的去镇上,又转乘省际大巴往闽南进发。
车上的人大都跟秦壮汉一样,提着大小编织袋,手拿烟管,有的还带着小孩。
闽南是个繁华地,每年河东的乡村里都有不少人怀着梦想离开田地去那里搞基建,三人混在这群人里,要多隐蔽有多隐蔽。
看不出幻非天天看电影,还挺门道的,估计也看过几部第五代导演的作品。
原本计划十几天的行程变成了十几个小时,秦墨不禁庆幸自己时来运转了。
更重要的是,有了方向。
这些天来,最折磨他的并不是莉莉丝、冯耀他们变成了阶下囚,不是钟森、昊升下落不明,甚至不是泰莎和林空的死,而是如幻非说的那样,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迷茫。
而现在,虽然前途仍旧一片黑暗,但幻非指出了一个光点,虽然微弱渺茫,好歹给了秦墨一个方向。
前排的小屁孩突然探出半个脑袋,朝秦墨做了个鬼脸。
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暖意,仿佛火流坠入冰窟,自云海大学陷入一片火海,四天过去了,秦墨第一次露出会心的微笑。
“谢谢。”
“不用说出来。”幻非笑了笑,“我能感觉到。”
“你哥哥呢?”
“uhere!”幻非指了指天空,“他忙着当亲善大使呢,天天对着七八块屏幕,这个领袖,那个总统,说的都是客套话,看着都累,oh,likehell。”
“那个,咱们这嘎达说话一般不会中一句西一句,能改改不,我怕露出马脚。”
“哦,这样啊?您看看咱们是说中文呢,还是英文呢?”幻非堆起一副范先生的脸。
“您定,您说哪个顺口就说哪个,我都行。”秦墨变秦奋。
“那还是说母语吧。”
“...你哥哥知道你下来了吗?”
“知道啊,哥哥厉害着呢,我的‘染’只能瞒过空间站里的其他人,却瞒不过他。”
秦墨皱眉道:“那...他就让你来了?”
“是滴啊,哥哥一开始坚决反对,不过后来听说我是来帮你的便同意了,看来他对你印象也不错。”
“嗯,回家时记得帮我捎点土特产给他,我硬盘里珍藏了两千多g的动作片,你那估计没有。”
中途停靠时,秦墨和幻非在众目睽睽下吃了二十多碗烩面,杨天明到处吆喝着这两人村里蹲了一辈子没见过世面,一边还要含泪付账。
秦墨服下墨丸后食量有了很大变化,没吃扛得住,有吃绝不停,一顿饭前后能顶一个礼拜。
至于幻非嘛...
“‘天庭’号伙食不好吗?”
“很好啊,比这破玩意好吃多了,秦墨哥哥还给我们配了厨子管家按摩师。”
秦墨眯了迷眼。
那些厨子管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