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远拿着十工分,回往自己的住处。
结果他还没走到地方,便遇到了李洪一行人。
李洪带着三名汉子,挡住霍思远的去路,问道:“小霍,听说,你今天跟着秦沐恩出营地打猎了,收获还挺多的!”
不明白李洪是什么意思,霍思远怔怔地点下头,说道:“是啊,李助理,今天秦营地长带着我们,打到八头野猪。”
“八头野猪?
赚到的工分不少吧?”
“每人二十工分。”
“嗬!还真不少!行啊,你小子运气不错,竟然一下子赚到这么多工分,交出四工分吧!”
霍思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李洪说道:“交出四工分!”
这回霍思远听清楚了,他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问道:“交出四工分?
为……为什么?”
李洪耸耸肩,说道:“营地长新设下的规定,所有幸存者赚到的工分,都需交两成的税,没有人是例外,自然也包括你在内!”
凭什么?
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工分,凭什么要上交两成?
霍思远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李洪,说道:“李助理,这……这没有道理啊,这么做,也太……太过分了吧?”
李洪扬起眉毛,冷笑出声,说道:“这是营地长的规定,你敢说过分?
没有营地长的保护,你能活到今天吗?
没有营地长的带领,你能来到南方营地吗?
现在营地长只收大家两成的税,你还敢说过分?”
霍思远脸色难看,一会白,一会青。
李洪伸出手来,说道:“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还是让我动手去拿?”
随着李洪的话音,站于他身后的三名大汉齐齐上前,把霍思远围在当中。
霍思远的拳头是一握再握,牙关也是一咬再咬,但最终他还是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四个工分,缓缓向前递了出去。
没办法,李洪他得罪不起,胡一鸣他更得罪不起,哪怕他再不愿意,再觉得委屈,这两成的税,他也不得不交。
看到霍思远乖乖交出四工分,李洪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将四工分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而后揣进口袋,乐呵呵地拍拍霍思远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嘛!这两成的税,你也不是白交的,真遇到了困难,营地长肯定会管你的!在你的背后,营地长永远都是你最大的靠山!”
霍思远在心里恨得直骂娘,可脸上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他没笑硬挤笑,说道:“有李助理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李洪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三名大汉,扬长而去,找另外的几名北方营地幸存者去收税。
胡一鸣征收北方营地幸存者两成的税,消息很快也传到南方营地那边。
李英才和陈晨来到秦沐恩的住处,将此事向他讲述一遍。
陈晨摇头说道:“这个胡一鸣,太过分了,作威作福,无法无天到了极点,真不知道,北方营地的人,怎么忍得了他!”
李英才感叹道:“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北方营地的人,都早已习惯了听从胡一鸣的号令,即便胡一鸣的一些做法很过分,但也没人敢起来反抗。”
陈晨问道:“沐恩,你要不要去警告胡一鸣一下,让他别太过分了!”
李英才连忙摆手,说道:“这是北方营地的事,我们不能插手,弄不好,非但事情没解决,我们自己反而惹得一身骚。”
陈晨看向秦沐恩,问道:“老秦,我们就坐视不理吗?”
秦沐恩想了想,说道:“如果北方营地的人都忍不下去了,他们自然会起来反抗,现在他们既然不反抗,说明已经接受了胡一鸣的新政策。”
陈晨喃喃说道:“也许,北方营地的人太惧怕胡一鸣,心里都在强忍着,不敢起来反抗。”
秦沐恩耸耸肩,说道:“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接下来的几天,胡一鸣全面推行新政,对北方营地的人,征收百分之二十的税。
利用征税,胡一鸣手里掌握了大量的工分。
他拿出一部分工分,收买各幸存者小队的队长。
胡一鸣很清楚,各幸存者小队的队长,都是幸存者的核心。
只要这些人肯站在自己这边,幸存者们即便对他有所不满,也不敢表达,更不敢反抗。
当初蔡志强先带着一批北方幸存者进入南方营地,现在这些人,已经在南方营地生活一段时间,逐渐融入到南方营地当中。
胡一鸣自然也没忘记这些人,利用自己手里的工分,积极拉拢这批北方营地幸存者,希望他们站回到自己这边。
随着胡一鸣带领着北方营地幸存者入住南方营地,营地内部的派系划分越来越清晰。
最大的派系,自然是以秦沐恩为首的南方营地幸存者。
第二大派系,是以胡一鸣为首的北方营地幸存者。
第三个派系,则是蔡志强带到南方营地的那些幸存者。
以蔡志强为首的这个派系,属中间派。
这批幸存者,既融入到南方营地,同时又对北方营地充满感情,在立场上,他们时常左右摇摆。
对于这种情况,李英才忧心忡忡,营地最怕的就是派系分裂,幸存者们不能集体抱团,一旦遇到强敌,内部矛盾爆发,其结果将是致命的。
另一边,胡一鸣也遇到了问题。
他的征税,的确为他积累了大量的工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方营地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