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晨阴阳怪气的讽刺,袁利民都差点哭出来。
他感觉自己太冤了,如果早知道胡一鸣和蔡志强的目的是要焚烧仓库,打死他他也不会帮这个忙啊。
他带着哭腔说道:“队长,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要焚烧仓库,如果早知道……”陈晨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说的他们,是指谁?”
袁利民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
陈晨见状,点点头,喝道:“把袁利民给我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名守卫快步上前,将袁利民直接摁倒在地。
袁利民急声说道:“队长……”陈晨冷声说道:“不要再叫我队长,以后,你也不再是营地守卫中的一员!”
袁利民傻眼了,过了半晌,他的鼻涕眼泪一并流淌出来,忍不住呜呜大哭。
陈晨懒得理他,他走向被困在三名北方营地幸存者,低头仔细看了看三人的模样,说道:“你们都是北方营地的人吧!”
“我……我们是南方营地的……”其中一人大声说道。
他话音未落,陈晨已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他冷笑着说道:“你当我眼瞎吗?
南方营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我都认识,想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你他妈也配?”
说话时,他对准着那人的肚子,又连踹了两脚。
“说!你们是受谁的指使?”
那人疼得五官扭曲,揪成一团,但却一声没吭。
陈晨扬起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说道:“嘴巴硬是吧?
我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说着,他单膝下蹲,举起拳头,对准那人的面门,啪啪啪的连击了五六拳。
陈晨可是习武出身,他的拳头,硬得跟铁疙瘩似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五六拳下去,那人被打得口鼻穿血,门牙都掉了两颗,一张脸,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若是平时,李英才看到这样的场面,肯定要上前拦阻,但是这次,他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这些人做的勾当太可恨,竟然要烧毁整座仓库的物资,如果真让他们干成了,营地的损失将是难以估量的。
到时不知有多少幸存者,会丧失奋斗的目标。
把这些人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气。
陈晨揪着那人的头发,又甩了他两记耳光,把他打清醒,问道:“现在,你是想开口,还是想继续挨我的拳头?
再试试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那人一脸惊恐地看着陈晨,颤声说道:“我……我说,别……别再打了,我都说……”“你是受谁的指使?”
“是……是蔡志强指使我这么干的!”
“蔡志强?”
“是……是的!”
陈晨皱着眉头,死死盯着他,另外的两人对视一眼,紧接着,他二人异口同声道:“没错!我们都是接了蔡副营地长的命令才这么做的!蔡副营地长发了话,我们不敢不听,不然,就……就是死路一条!”
没想到幕后的主使者竟然会是蔡志强。
陈晨愣了片刻,转头看向秦沐恩,小声说道:“老秦,这……这不太可能吧!老蔡他没有理由烧仓库啊!”
蔡志强已经是合议庭中的一员了,他已经进入南方营地的高层,可以说,他的利益完全和南方营地捆绑到了一起,让南方营地受损,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秦沐恩笑了。
当然不是蔡志强!如果不是蔡志强提前派人给自己报信,他也不会派乌亚去偷偷盯着胡一鸣等人,进而也就无从察觉对方今晚的行动。
能命令北方营地的人做这种事的,除了蔡志强,那就只剩下一个,胡一鸣!手段如此下作卑劣,又如此的胆大包天,这也完全符合胡一鸣一贯的作风。
他对上陈晨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说道:“陈晨,你打得还不够狠,所以,他们才没有说实话。”
陈晨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说道:“嗯!沐恩,你说得有道理!”
他侧头让一名守卫取来一根棍子,而后他操起棍子,在那人的身上这顿打。
是劈头盖脸的往死里打!那人双手被捆绑住,护不了头,也护不了身上的要害,被打得左右翻滚,连声求饶。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是……是蔡副营地长,真的是蔡志强指使我们的!”
陈晨冷笑两声,继续用棍子抽打。
那人被打的满头满身全是血,就连周围的地面,都被溅上一滩滩的血迹。
时间不长,他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秦沐恩在旁轻飘飘地说道:“你们今晚的行动之所以会失败,就是蔡副校长向我举报的,你现在说他是指使你们的人,这不自相矛盾吗?”
啊?
是蔡志强举报的他们?
那人先是大吃一惊,接着,肠子都快悔青了。
既然是蔡志强举报的,他们还怎么向他身上泼脏水?
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就该早点说实话,也省着挨这顿毒打了!他大声叫道:“是李洪!我们是受李洪的指使!”
见同伴招出实情,另两名北方营地幸存者都蔫了,两人呆若木鸡,静如鹌鹑。
“李洪!原来是李洪!”
陈晨狠声说着李洪的名字。
他对李洪这个人完全没有好印象,李洪就是胡一鸣身边的一条狗,扒高踩低,十足一小人。
李洪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指使人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