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像是管着一帮奴隶工蜂的蜂后。”黑山老妖的情丝传达出了笑的频率波动:“神?超出生物控制的范畴她也没戏,我们杀死那么多土著,让她起死回生一个给你看看?她改变不了黄泉界的运行法则,斡旋不了造化——这一点上,她还是远远不如我们修真界的修士!”
“也就是说,别看她声势浩大,其实她根本拿我们没辙,对不对?”常凯申抚摩着胸口,哈哈大笑:“我喜欢你给这个小须弥世界起的名字……哼哼,黄泉界,这里的空气中到处充斥着灵毒,所以不可能有修士和妖兽,她要是想靠一票**凡胎淹死我们,简直就是笑话!”
“但我们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明月奴的意念波在颤抖:“刚刚黄泉之神操纵地磁变幅,轰扰了时空道标的稳定,被她这一搞,无论是这里还是阎浮的时空道标,都已经发生了随机的转移!没人会来救我们了。除非他们狗屎运大爆炸,再一次找到黄泉界的时空道标——这恐怕不比羽化飞升的几率高多少。”
这话没有引起任何共鸣。
日洲队怕啥,任务时间一到,他们自会重返无限世界。困在这里一辈子?他们倒是想呢,待在无限世界,不停的接各种剧情任务,不停的在刀尖上摸爬滚打,稍有闪失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
常凯申更直接,嘴巴一张,吐出了一朵六卦状的云霞。
“这是……八门金锁云?”明月奴被刺激到了:“缺一个坎卦、一个艮卦。没错!这是八门金锁云!”
“废话!”财不可露白,财更不可对金丹露白。常凯申之所以敢把这玩意亮出来,是因为他决定要独霸黄泉界了。他不相信,阎浮世界还能有人找到移走的时空道标:“从今往后,想到黄泉界来,只有我才有门路。”
说话间,一片卦云飘然落地,须臾之间构筑起了一座灵韵激荡、啸音袅袅的风洞。
此即八门金锁云之杜门!杜门属巽宫,巽为风,五位归于东南。所以杜门的质地为风洞,面朝向东南方向开启。
风洞的表面有一幕金光幼滑的屏膜,上面有两个一闪一闪跳跃烁动的硕大黑色标记。
一个黑点是设在桃花岛的树窟洞府里的生门,另外一个黑点,则是设在巨灵界芭蕉谷的休门。狡兔三窟的道理,他难道还用别人教?
八门金锁云的任意门,时空锚无比稳定,连仙佛都无法摧毁,丢在这儿他放心的很。
“你才炼气期,哪来的八门金锁云?而且连藕丝步云履都不用,也能收服祥云?”黑山老妖嫉妒的不得了:“你炼的不是摩诃无量宫的功法吧?这是什么邪功?”
常凯申翻翻白眼,心说我为什么告诉你,这是《混元一气功》的本命神通,心随意动,收发自如——只要有命在,神通就在,什么时候命没了,神通才跟着完蛋。
日洲队虽然听不懂他们的修真术语,但也咂摸的出八门金锁云的分量,环着杜门围成一圈,啧啧不已看稀奇。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是不是想让我帮你离开这里?我说,你反正已经中了灵毒,一天不解毒就得继续僵直一天,一年不解毒他就得僵直一年,一辈子不解毒就得做一辈子雕像——在哪做不是做?好好在黄泉界待着吧,金丹修士早辟谷了,你又不用担心饿死。”状元郎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但是红鸾煞就在面前,不沾把便宜怎么对得起江东父老。
凝练到半中途的时候,一道金光凌空罩下,破空声响之烈,甚至划出了音爆。
一团白莲状剑气平地拔起,乒乒乓乓将来袭的金光席卷一空。
状元郎一只手继续贴住地煞,一只手执马赛克短剑,转目怒视向了明月奴,好啊,我还没找你的麻烦,你倒先来触我的霉头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果然不死啊。
“见鬼的观自在遍照!还有你的狗屎短剑,他妈的明明丁点灵气都欠奉,标标准准一把凡兵,居然能与我的定江神针硬捍?”明月奴偷袭失手却不死心,连停顿都不停顿,又一次卷土重来。
神识水平高的金丹修士,可以用丹火将三千情丝炼成菩提道心,但妖族在神识水准方面一向不如人类,所以黑山老妖仍然还是三千情丝当家。
他这次拿出了十分之一的情丝,因为没那么多兵器,就在地上随便卷了些黄泉界土著的珊瑚长矛,气势十分汹汹。按明月奴的看法,用这么大阵仗去对付一个炼气一重的虾米,绝对已是稳中求胜,狮子搏兔了。
他错了。
错的还很离谱。
状元郎凭借观自在遍照秘剑独斗三百念力之手,丝毫不落下风,打个飞机的功夫,两百多根乱七八糟的土著长矛便被马赛克短剑悉数砍进了垃圾堆。
等到常桑凝练完红鸾煞,黑山老妖正式开始倒霉。
“吃我一记万剑朝宗秘剑!”
九千九百九十九枝吴钩状剑气横扫八荒,将黑山老妖的三百情丝刷刷刷斩的只剩了一缕卷着定江神针的念力之手。如果双方都是完璧状态下比拼武艺,明月奴怎么样也不会输的这么惨。他的本体有抱象渡河,倒拽九牛的神力,但现在不是正常情况下,他的情丝执力还不到三百斤的执力——这个水平其实已经算相当出色了——但对常凯申来说还远远不够。
“你一个炼气一重的小虾米,到底会几门秘剑?”明月奴恨不得上来咬他一口,刚刚他在一旁用神识观察了半天,见这小子使过两门很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