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他还能来到天下会,又是为了找人。除了娘亲之外,谁还能让他如此?
红衣男子闻言微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带路吧。”
“等等。”花无缺开口阻止。
聂风闻言正神,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昏的脑子,这才清醒了一些。
这次他是冲动了。
“过往种种都是你在操控?”聂风沉声问道。
红衣男子闻言,清亮的眸子忽而变的迷茫喃喃道:“过往?不记得了,他救了我。我也救了他,不知道去哪儿,就跟着他随意走走。我也想找东西,可惜不记得要找什么了。”
听完红衣男子这番话,聂风蹙眉。
花无缺也是低头沉思。
片刻之后花无缺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男子沉吟,片刻后摇头轻叹:“不记得了呢?”
“你是怎么跟我父亲认识的?你说救他又是如何救他?”
红衣男子轻笑道:“怀疑我?”说罢又指着聂人王道:“他之前是被人控制了,他救了我作为报答我便帮他解除了控制。刚刚那一下,足够让你们看清差距了吧?为何还要怀疑我?”
花无缺被问的哑口无言,如这男子所说,若他想要害他们的话,他们便必定是必死无疑。
当年遇到那个会发金光的绝美男子的事儿母亲也跟他讲了,保不齐此人也是跟那人一伙的。只不过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罢了!
当下还是不愿轻信。
红衣男子看着花无缺的神情,好似已经才到了他心中在想什么。
轻笑一声后道:“不愿说就算了,我陪着他找就好了。在这个地方出入还是很容易的!”
说罢不带花无缺在说什么,转瞬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花无缺甚至没能看清楚两人是怎样离开的。
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聂风不甘的很垂了一下门框。
怒瞪着花无缺道:“该死,你胡乱怀疑什么。你不知道娘亲相见父亲,想了多久吗?十年啊,十年之中娘亲日日都在期盼,哪怕是上次差点。她也还是想要知道父亲的下落!好不容易......”
花无缺低头一脸的愧疚道:“哥我错了。”
聂风抬起手来,真想狠狠的给他一巴掌。但却都打不下去,刚刚也不是他一人的错。他不是也怀疑了吗?
怎能将错都推到他的身上。
况且娘亲为了这个弟弟,付出了多少......平日里伤一根指头都心疼的不得了......
无奈的放下手道:“那人说还要带着父亲在此寻找,你赶快去通知娘亲。也许还有机会。不管那人到底是何目的,亦或者真的跟那幕后之人有所关联。总要能见到,才能有所洞察!”
花无缺闻言点点头,转身就要回西厢。
“等等。”聂风却又叫住他道:“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哥我没事儿的。”花无缺道。
聂风白了他一眼道:“三天都没有合眼了,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好好休息,别病了在让娘亲担心你。”
花怕娘亲会担心。但无缺知道其实担心的是他!
这次的事儿无缺十分愧疚,所以这次断然再不能添乱了。
便点点头道:“哥哥去吧,我睡一会儿。便去安排独孤一方来的事儿,我会想办法让云师兄在酒宴上为断浪出头。如此将雄霸的怀疑引到云师兄身上,到时候无双城之事,雄霸也定然会想先行除掉云师兄。”
聂风闻言点头道:“嗯,如此只要他肯出了天下会一切都会好办很多。到时候实在不行,咱们两个联手,打晕他也不能让他再回来。”
无缺点头表示同意,与聂风对视一眼,聂风这才离开。
西厢。
梵洛美腾身而起高声问道:“你说什么?真的是......”
聂风点头,满脸愧疚的道:“但是却因为我对那人过度怀疑,因而错失了。”
“错失?什么意思?怎么会错失!”梵洛美激动极了,十年了。十年了,她就是凭着跟聂人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才撑到现在。
错失为什么又一次的错失了?为什么聂人王真的就好像风一样,每一次的出现都让她无从抓住。
这一次,更加是连面都没见上?
他好吗?他的神智仍旧不清楚吗?还被人控制着吗?
梵洛美不禁落下泪来,这么些年了她鲜少在哭泣。
但这一刻真的是忍不住。
“贼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梵洛美撕心裂肺的哭着,但是却也不敢大声。在这里连哭泣她都不能畅快!
聂风心疼的拍抚她的背安慰道:“娘亲,莫要着急。我话还没说完!”
梵洛美一听这话,顿时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抓着聂风的衣领问道:“什么,快说。”
聂风只得将后来发生的事儿,一一讲给了梵洛美。
梵洛美闻言这才收了眼泪,几步走到窗外。这个位置最容易让人看到!
只是,这西厢的守卫越来越严密了。聂人王能进的来吗?
就算是进来了,又能出去吗?风儿所说那个红衣男子武功深不可测,很可能跟当年袭击她的那个金光男子不相上下。
那么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聂风无奈的看了一眼梵洛美,无奈叹息。在天下会的日子太苦,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爹爹就成了娘亲唯一的一个希望。
一个安慰自己的希望,久了竟也变得疯狂。
正在聂风沉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