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制裁者淡淡一声。
赵云倒也听话,捂着胸口踉跄而来。
他伤的并不严重,充其量咳了几口小血而已。
纵然如此,他还是满含震惊。
这可不是演出来的,这是真真正正的骇然。
无缺的神,果然不是盖的,仅徜徉的一丝风,就够他难受了,若制裁者真想杀他,瞬间便可打死他十个轮回,且还不带重样儿的。
说话间,他走到了。
被收拾一顿,他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便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老实巴交的站在那,极尽找寻制裁者的气息,到了都寻不到一丝气。
“你是仙?”赵云小声问道。
“何以见得。”制裁者悠悠一笑。
“若非仙,怎会有如此恐怖的战力。”赵云装傻充楞。
“对,老夫就是仙。”制裁者也是有意思,竟他娘的承认了,无非是逗乐,若说自个是神明,怕是会吓死这小家伙,那多没意思。
“俩逗逼。”
月神是唯一的看客,看的有滋有味。
赵云在演戏,这老家伙貌似也闲的蛋疼。
“其实,晚辈很厉害的。”赵云不拿自个当外人,盘腿儿坐下了,当场开了忽悠模式,“自我修武道,同级别对战从无败绩。”
“听你这话,是想找老夫练练?”制裁者笑道。
“我可不敢跟您打。”赵云呵呵一笑,“晚辈更喜欢文斗。”
“怎么个文斗法。”制裁者来了一抹兴趣。
赵云则深吸一口气,坐正了一分,先整了整衣领,又抿了抿头发,“晚辈的棋艺很精湛,下遍天下无敌手,人送外号:棋圣。”
棋.圣?
制裁者听了,眼神儿斜了一分,上下扫量了赵云一眼。
这小东西,很嚣张啊!老夫要不要摆上一局,让这小子长长见识。
“高手啊!”
“晚辈寂寞啊!”
赵云语重心长道,逼格还一不留神儿渐入佳境了。
制裁者终是放下了鱼竿,拂手之下,摆开了一个棋盘。
“看来,前辈不信邪啊!”赵云顿的来了精神,顺便还挽了衣袖,“放心,晚辈会让着你的,即便您老输了,我也不外传。”
他这话,口气大了点儿。
事实上,他的棋艺烂的一塌糊涂。
不过,他后面还有个月神,那娘们儿刷子,说到底,这是月神和制裁者的一场博弈。
至于他嘛!无非是个打酱油的。
制裁者只笑不语,俨然是在看跳梁小丑。
虽然,他
的棋艺也不咋地,与同阶神明下棋,从来都没赢过,但他是一尊神哪!纵是棋艺再烂,也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他会输?
“可加彩头。”制裁者笑道。
“随意。”赵云笑呵呵的,“晚辈有的是钱。”
“吾不要钱。”
“那您老要啥。”
“若是老夫赢了,替老夫去个地方。”制裁者捋了捋胡须。
“去哪?”
“阴曹地府。”
“这。”赵云扯了扯嘴角。
“放心,保你无恙。”制裁者稳的一逼。
“那若是晚辈侥幸赢了呢?”
“金银财宝、秘术功法.随你挑选。”
“我不要这些,只要前辈一个人情。”赵云笑了笑。
“好说。”制裁者很是随意,要啥都无所谓,因为他不可能输的。
“得嘞!”月神来精神了。
等了大半夜,这老家伙终是入坑了。
制裁者棋艺不佳,但她月神就另说了,她可是棋神的徒儿。
“前辈若输,不会耍赖吧!”
赵云说着,拿了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
制裁者也落一子,“老夫这点信义还是有的。”
这话,赵云不咋相信。
瞧月神,却是深信不疑。
神明非凡人,他们是不会随意许承诺的,因为神明一旦开口,冥冥定会有记录,也定会认可,胆敢耍赖的话,必定留下一种业障。
“前辈,问你打听个事。”赵云灌了一口酒。
“但说无妨。”制裁者举止悠然,拂手又落一子。
“皇族大祭司曾说过,登仙路崩断了,是不是真的。”赵云问道。
“确有其事。”
“没有登仙路,凡人就不能成仙?”
“路断了,凡界之人便不可能羽化飞升。”
“我还想着成仙呢?”
赵云一声干咳,瞟了一眼月神。
月神则若无其事,神态昭示一番话:别听他瞎咧咧。
“有戏。”
见月神如此,赵云眸光亮了一分。
月神是一个万事通,有她便必定有路。
人逢喜事精神爽。
赵云心情好了,落棋的姿势都霸气了不少,虽是他在这下棋,实则,是月神在与制裁者博弈,他只听月神
的安排,拿棋落子便好。
瞧制裁者,依旧气定神闲。
若有懂棋之人在此,一眼便能看出局势,这老头稳稳占上风,攻势颇猛,且招招都是死路,多处都暗藏杀机,全盘都压制着赵云。
“你行不行啊!”
赵云不止一次看月神,他虽然棋艺很烂,但局面他是能看明白的,再这么整下去,再不反击,会被制裁者生生杀的片甲不留。
“急什么。”
月神也盘起了腿儿,比制裁者更稳。
赵云半信半疑,还是无条件听从月神指挥。
“这.就是棋圣的水准?”制裁者悠悠一笑。
赵云故作惆怅,还抹了一把汗水,无非是演戏,以麻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