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园,园中有一棵歪脖子树。
赵云就被五花大绑,用一根绳儿挂在树上,摇啊摇。
调.戏前辈,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今他还有命在,就是一个奇迹,免不了一顿揍,额青脸肿熊猫眼,头发乱蓬蓬如鸡窝,该是被人挠的,至此刻,脑瓜子还嗡嗡的,浑身上下多脚印。
他老实了。
更准确说,是秀儿老实了,貌似玩的有点儿过了,撩妹撂到地藏境这,被揍都是轻的,没把赵云阉了就不错了。
“你大爷的。”
赵云头脑眩晕,心中却骂骂咧咧,不知是骂玲珑、骂月神,还是骂白胡子老道,也或者,是他仨一块骂的,白胡子老道忽悠他、月神坑他、玲珑老板揍他,他千里迢迢而来,是从那个坑,跳到了这个坑啊!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月神。??
映着月光,他那张大脸哪!不是一般的黑。
“这,也是一种修行。”
月神淡淡道,一话说的意味深长。
“说,怎的不说了。”
玲珑老板也在,正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磕瓜子儿,多少年了,都未见过这般有趣的小家伙,明知她为地藏境,明知会被揍,还敢无法无天的调.戏。
人家撩妹,都很含蓄。
这位倒好,那叫一个霸气啊!
“误会,都是误会。”赵云甩了甩脑袋。
“哪家的。”玲珑老板随意问道。
赵云深吸一口气,“我师傅,是大夏鸿渊。”
关键时刻,还得看演技。
如这局面,得扯个大名头吓唬这娘们儿。
这话一出,玲珑老板一瞬侧了眸,瞥了一眼赵云,那是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的赵云一阵尿急。
“我师傅,脾气可不怎么好。”
赵云一语深沉,已是戏精附体,为了活命,忽悠也好,吓唬也罢,只要能活着出去,脸不脸的不重要。
“我师傅,脾气也不怎么好。”
玲珑话语悠悠,已然起身,手中还拎着一根棍儿,又绕着赵云转圈儿,时而还那棍儿,在赵云身上戳一戳。
“我真是鸿渊的徒儿。”
“我师傅可疼我了,识相的,麻溜把我放了。”
“不然,他老人家会发飙的。”
赵云一言接一语,一句一个师傅,朝死了忽悠。
“鸿渊就教了你耍不要脸?”
“师傅说了,这也是一种修行。”月神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被赵云拿来用了,说着,还看了一眼秀儿。
玲珑老板被逗乐了,又坐回了石凳。
别说,这个小家伙,还是很有
趣儿的,能把没脸没皮,说的这般清新脱俗,世上怕是没几个。
真巧,让她遇见一个。
“咱也算不打不相识,放了我呗!”
“调.戏了老娘,怎么说。”
“要不,晚辈以身相许?”
不等赵云开忽悠,月神就替他说了。
咯咯咯!
玲珑老板又乐了,就说吧!这小子色胆包天。
这般有趣,她都不舍得杀了。
“有人。”
赵云又蓦的一语,还是月神替他说的。
的确有人,藏在园外黑暗中,早在三五瞬前便已到了,藏匿之法颇神秘,乃地藏境无疑,难逃她窥看。
“小子,感知力不错嘛!”
玲珑老板一笑,话落,便起身没影儿了。
看样子,她也感知到了。
嗖!嗖!
能闻嗖嗖的风声,该是玲珑去追那神秘人了。
“好机会。”
赵云剧烈挣扎,得赶在玲珑回来前逃出这鬼地方,奈何,捆他的绳子,非一般的物件儿,该是经过特殊祭炼的,不止极难挣断,而且,还要封真元的神效。
铮!
他以魂控剑,一剑斩断了树干。
被挂了大半夜,终是与大地亲密接触了。
然,没啥吊用。
斩断了树干,他还是被五花大绑,如一只蛆,在地上来回的蠕动,竭力挣扎,就是挣不断捆他的绳子。
“以血染绳。”月神淡淡道。
赵云想都没想,御剑在胳膊上划了一个小口。
鲜血流出,浸染绳子。
而这一瞬,月神传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还好,赵云天赋足够高。
咒语念出,捆他的绳闪烁了亮光,顿的松弛。
“好怪异的绳。”
赵云挣脱了出来,随手拿了绳子,难怪能封真元,连剑都斩不开,原是有玄机在其中,竟需要咒语才行。
“走为上策。”
收了绳子,赵云转身便要开遁。
“有宝贝。”
月神一语,又让赵云驻足。
通常,月神说是宝贝,那就是真的宝贝了。
“不在这,在玲珑阁。”
“得嘞!”
赵云腿脚麻溜,嗖的一声出了小园,主要
是玲珑不在,如此好时机,那得把握好,常言富贵险中求嘛!
夜,还是那般宁静。
但城外,就热闹不少了,群山方向轰隆声不断。
该是有大战,且动静还不小。
远远去看,一座座小山头,一座座的崩塌。
能见玲珑老板。
至于另一位,却是蒙着黑袍,看不清尊荣,只能望见一双泛着幽光的眸,他如幽灵,身法诡异,纵如此,也足够狼狈,相比他,玲珑老板的身法更加玄奥,不知战了几个回合,浑身上下刻了一道道血壑。
噗!
伴着一声轰隆,黑袍人又喋血,撞塌了一座岩壁。
这货很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