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
短暂的宁静,因大长老冲上战台而打破,许是太怒,自带强大气势,玄阳境的威压,皆是指向赵云的.
“当吾是摆设?”
赵渊冷哼,也是同一瞬登场,挡在了赵云的身前,更为强大的气势暴涌而出,神色也极其难看,堂堂一族长老,也有脸对小辈出手,真当老子好脾气?
“若未尽兴,吾不介意与你战一场。”
赵渊淡淡道,尽显家主威严,格外的强势。
大长老憋了一肚子火儿,他又何尝不是。
做家主的这些年来,没有哪一日是顺当的,先是妻子惨死,后是孩儿被废,族中每有大事,这些老家伙,便与他过不去,隔三差五的还找麻烦,压抑的愤恨,已到极点,也想找人撒撒火,今日就正合适。
轰!
一个家主,一个大长老。
针锋相对。
看样子,颇有当场练练的架势。
“一家人,都是一家人,莫伤和气。”
见气氛不佳,中立长老忙慌上台,一致对外才好,可不能窝里反,老家主走前交代了,族中要和睦相处。
“伤的不是你家的儿。”
大长老一声冷哼,双眸血红,如一只暴怒的雄狮。
中立长老深吸一口气,差点儿当场骂娘了。
你个老东西,好心与你找个台阶下,咋不知好歹,先前赵阳要杀赵川、赵云,且还开禁法,也没见你跳出来喝斥,怎的你家的儿被打伤,你就不干了。
人不能这样。
这般的小的气量,如何做得一族的大长老。
“再扯淡,你家的儿,可就要废喽!”
场外的紫发小孩,插了一句,说的正是赵阳。
那厮妄开禁法,加之大战受伤,及时施救,才有机会,若再耽搁下去,真会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废物。
这话,还是挺好使的。
上头的大长老,顿的精神一颤,火气散了大半。
未多想,他当即带走了赵阳。
他走了,与之同阵营的长老们,家族子弟,也都纷纷退场了,一个个都灰溜溜的,临走前,还不忘瞟了一眼赵云,那小子崛起了,再不是当年的废物了。
“可还有人战。”
赵渊淡道,环看了剩下的长老与子弟。
老家伙心情不爽,可找我打。
小的不服,便寻赵云打。
难得拉开场子,今日定让尔等尽兴。
咳咳!
中立的长老与子弟,皆是一声干咳。
打?打毛线。
玄阳级战力的赵阳都被打残了,谁敢上去。
还有你,堂堂的一家族长,俺们可不敢找刺激。
说话间,众长老也退场。
如此,争夺少主的比试,至此彻底落下帷幕,赵家少主嘛!自然还是赵云,这一点,怕是没人反对了。
“孩子,没伤着吧!”
赵渊转身,拍了拍赵云肩膀,心还是一阵疼。
手臂啊!
赵云的左边衣袖,还是空落落的。
“无妨。”
赵云的笑,还是那般灿烂。
至于手臂,无需担心,
至真灵第五重时,还能长出一条更霸道的。
夜里,家主别苑酒香四溢。
赵渊设宴,是给孩儿接风,也为款待老玄道他们。
“你师傅呢。”
胖老头儿戳了戳赵云,来赵家就是等鸿渊。
“死了。”赵云随口而出。
不过,月神瞥了他一眼后,又忙慌改口,“闭关了。”
“这谁家的娃。”
诸葛玄道还抱着小玲珑,好奇的看着赵云,眼神儿奇怪,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那这就太有意思了。
“捡的。”
“捡的好,捡的不要钱。”
“一百两,老夫买了。”
“三百两,我要了,这小丫头俺是甚是喜欢。”
“滚,我出五百两。”
不正经的人扎堆儿,也不知是喝高了,还是喝懵逼了,咋咋呼呼,知道的是在吃饭,不知的,还以为拍卖呢?
这些话,赵云权当放屁,又夺回了小玲珑。
看小丫头的小脸儿,已黑了个透顶。
这帮小兔崽子,这帮老不死的,别等老娘恢复修为。
这边气氛融洽,另一方就很尴尬了。
自赵阳被带回,至今还在昏厥中,天晓得断了多少筋脉骨骼,加之禁法反噬,伤的不是一般的惨烈。
“赵云。”
大长老咬牙切齿,筹谋多年,终是功亏一篑。
深夜,酒宴才散去。
一帮人才,喝的晕晕乎乎,摇摇晃晃的走了。
早已备下客房,都住赵家了。
“父亲,早些歇息。”赵云笑了笑。
“不急,来。”
赵渊摆了摆手,拉着赵云便往里走。
许是今夜高兴,他多吃了几杯,走路摇摇晃晃。
“我带你,去见你娘亲。”
赵渊说着,已推开了房门。
这个房间,赵云来过无数回,未想到房
中有玄机。
嗡!
赵渊开了机关,一座石门打开,直通地底,石梯的尽头,又是一个石门,开启,是一座几十丈的地宫。
这里,燃着烛火。
这里,也有一座冰玉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子,一个被冰封的女子,如铭刻的冰雕,不知沉睡了多少年。
赵云已是泪流满面。
那是他的娘亲,自是认得。
记忆中,他的娘亲早已入土为安了才对,未曾想,父亲还封存着娘亲尸身,该是舍不得娘亲独自一人安眠,也来了个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