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两只脚两只手,很适合左手绑右脚.右手绑左脚,用绳子捆起来挂树上,以便观赏。
而赵公子,此刻就搁那随风摇晃。
葬神鼎自也在,那不,在另一根树杈上吊着呢?
“大姐,误会。”赵云一个劲儿的挣扎。
所谓大姐,是指仙界制裁者,正对着小镜子,打理略显凌乱的秀发,秀发上,还染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很明显,刚沐浴过。
其实,她还想忙里偷闲,多在池塘泡一会儿。
偏偏,一盏茶的功夫未看世间,有个不明物体撞了进来。
嗯,是一口大鼎,还带着一个姓赵的人才,把她的闲情逸致,闹的一团糟。
既是心情不爽,自是干了点心情不爽的事。
神朝之主又如何,照挂不误。
至高神器又怎样,分分钟镇压。
“我啥也没看见。”赵云呵呵一笑。
“所以呢?”仙界制裁者说的随意。
“所以,把我放下来呗!”
“好说。”
仙界主宰倒也好说话,但也仅仅是好说话,嘴上说的好,却丝毫没给赵云松绑的意思。
“我的一世英名啊!”赵云一脸怅然,看葬神鼎的神色,也不是一般的黑,不让你乱跑吧!偏要满星空的来回窜,窜就窜了,你咋就瞄这么准呢?整个仙界,就属这娘们儿不好惹,奔她就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的确挺白的。
“还不知你名讳。”赵云随风晃来晃去。
“林知婳。”仙界主宰的回应,依旧那般随意。
“知书达理,伊人如婳,好名字。”赵云的那小嘴,如抹了蜜一般,专挑好听的说,给主宰哄高兴了,他才能站着说话。
嗡!
葬神鼎可不比他,好歹是至高神器,哪能没有几分小傲娇,自被挂那,就没消停过,嗡嗡直颤,极尽的冲撞。
然,任它如何发力,也挣不脱那根绳子。
“它,是不是生病了。”赵云问道。
“套我的话?”林知婳还在打理秀发。
“肯定生病了。”赵云嘀嘀咕咕。
这一路,他不止一次尝试与葬神鼎沟通,可那厮,压根就不理会他,就搁那漫天跑,若非神智浑噩、意识混乱,怎会这般暴躁。
他开始明白,为何邪魔天能掌控葬神鼎。
若至高神器灵智沉沦,被他人钻空子,也不是不可能。
“扰我静修,怎么算。”林知婳悠悠道。
“赔,我赔。”赵公子说的一本正经。
好使。
这好使。
仙界制裁者真把绳子解了。
赔。
说赔就赔。
赵公子给人搬出了一座小山,一座由仙石和神石堆成的山,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天地,都照的如白日。
“这还差不多。”
林知婳倒也自觉,拂袖收了。
主宰嘛!啥没见过,哪哪有宝贝,她都门儿清。
可惜,那些都是能看不能拿的,否则上苍必制裁。
今夜嘛!有个好由头,被人扰了静修,心情很不爽,要一些补偿,合情合理的,还能遭雷劈不成?
一句话:
主宰也穷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赵公子似开窍了。
原来,制裁者是个见钱眼开的主。
早说嘛!早说就早给了,还被挂了大半夜。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想到这,他又搬出一座山,指着葬神鼎,呵呵一笑,“把它也放下来呗!”
又有钱拿,林知婳自不客气。
收钱,放人,她那一套动作贼优美。
“多谢大姐,我哪跑?”赵云话未说完,便转身追了出去,因为解封的葬神鼎,又跑了,又成一匹脱缰的野马,漫天的窜,喊都喊不回。
“不错。”
另一边,林知婳已坐下,搬出了一堆仙石。
正愁没有修炼资源呢?这不,大半夜就有人送来了。
所以说,日后还得多洗洗澡,保不齐,就有好事儿上门。
不多久,赵云又拐回来了。
葬神鼎跑的太快,追了一大圈儿,愣没追上。
既是找不着,那得找个人问问,制裁者就挺合适嘛!一眼望过去,整个仙界都尽收眼底。
他到时,正见竹林异彩喷薄。
而林知婳,就安静静的坐在老树下,周身徜徉着一缕缕如梦似幻的仙气,整个就像一副美妙的画卷。
老实说,他还是头回见主宰打坐修炼,与普通的仙,貌似无甚区别,除了有些晃眼,其他没啥。
“大姐?”
赵云凑了上来,揉着眼呼唤了一声。
良久,都不见制裁者回应,并非不想搭理赵云,而是心神入了沉湎,也或神游太虚,乃至对外界无感。
“我有急事。”
赵云拿了一根棍儿,戳了戳林知婳。
就这,仙界主宰都未苏醒,如个万古不化的冰美人,坐那一动不动,只染着仙霞的发丝,随风飘摇。
“再不醒,脱你衣服了。”龙渊咋呼了一声。
“滚蛋。”赵云甩了一道神光,一把摁住了龙渊。
而他,则凑近了一分,上下左右的扫量林知婳。
先前走得急,没咋看清。
此番距离近了,能隐约瞧见些许玄机。
啥玄机呢?.大乾坤。
这娘们儿身上,有大乾坤运转,穷尽目力窥看,她任何一个呼吸,都能惹得天地变动,就这一会儿工夫,方圆万里已演尽了四季变化,搞不好她一个喷嚏,便能震塌半个仙界,哦不对,半个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