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隆!
昏暗的天地,电闪雷鸣,空间寸寸崩塌。
皆因身在这片天地的人,威压都太强悍了。
特别是帝祖,即便再孱弱,也还是做过至高神的绝代狠人,有那么一种无上的气场,是刻在灵魂里的,一般人模仿不来。
美中不足的是,他那副狰狞的姿态,有点影响他那超脱世外的威严。
也不怪他如此,因为仇家在场。
若非赵云,他早已灭了仙庭女君。??
若非赵云,他何至于落得这般凄惨。
皆是那个小兔崽子,将他身融遁甲的宏图伟业,搅了个稀巴烂。
同样的怒,赵云也有。
正是帝祖,昔日摆了他一道,致使天局半道撤去,他神朝还险些被覆灭。
也是帝祖,将帝仙,打的只剩一丝残魂。
亲友的债,妻子的债,需用血来偿还。
“汝,果是出类拔萃。”
昔日说过的话,龙头玉玺又叨叨了一回,言语中,不乏唏嘘之意,那是对帝祖,玩的真个花里胡哨啊!
那夜,赵云拼的只剩半条命,打的竟是个冒牌货。
本尊也好,冒牌也罢,赵云那一战,绝不是白打的,若无他击灭冒牌帝祖,真身帝祖也不会破角。
所以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若是两口子,那就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了。
“真个倒霉孩子。”
龙渊它仨也嘀咕,说的是魁疆。
几回了,这是第几回了,先被天魔揍,后被主人几番爆锤,而今,又撞上帝祖了,他就不该来凡间,八字不合。
要说帝祖也是,好歹是曾经的至高神,半分脸皮都不要,专干以大欺小的事,摆了他主人一道不说,又嚯嚯镇天之子。
“您老若还在,该有多上火。”墨玄说道,口中的您老,自是指镇天之神,唯一的血脉,被人夺了体魄,不得从棺材
板里爬出来?
嗖!
冥神和无道一左一右,落在了赵云身侧。
神朝的两尊大神,伤的不是一般的惨烈。
怪只怪,帝祖太恐怖了,无极法则更是夺天造化,三下五除二,便给他俩收拾的抬不起头。
得亏赵云来得早,否则,他俩会死的很难看。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冤家不聚头。
契合天局的乾坤未寻到,却炸出一条大鱼来。
早晚得撞见,若能早早杀灭,也省的日后祸端。
“放心打,弄死他。”龙头玉玺颇亢奋。
他眼界多高啊!岂能看不出帝祖此刻的状态,不是一般的糟糕,不然,也不会寄宿他人肉躯。
按他所想,那夜一战,帝祖定又自斩了一刀,且被帝仙打的根基崩裂。
如此,那还怕个鸟。
趁人病要人命,朝死了干就对了。
杀!
帝祖咬牙切齿,携卷滔天煞气,直攻赵云。
见他体魄闪光,如化身太阳,万道光芒乍现。
正是趁着这般璀璨光辉,他一掌压塌了半边天。
“血债.血偿。”
赵云神眸如火炬,开出了气吞八荒的威势。
他金手攥起,掌指间神纹流转,一拳轰穿了九天。
噗!
咔嚓!
拳与掌迎空碰撞,那是道与道的争雄。
赵云喋血,金灿灿的拳头,炸成了血骨。
帝祖亦喋血,掌骨崩裂,手臂也断灭成灰。
“怎么可能。”
一击硬憾,帝祖心有诧异。
自那夜,才多久未见,赵云怎变的如此强悍。
还是说,他而今这般形态,太弱了,此消彼长?
封!
无道跨天而来,演出了一座宝塔,凌空砸下。
冥神随后便杀到,法则成符文铁链,纵横天宇。
“尔等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
帝祖收了神,翻手一掌,打崩了宝塔。
待冥神法则铁链袭来,他已登天而上,入了虚无。
完事儿,便是一道剑光,劈的冥神横翻虚空八万里。
“拿命来。”
赵云逆天杀至,身后,还有一座巨门拔地而起。
永恒一脉的最强攻伐,不止晃眼,威力还极霸道。
沉!
帝祖一喝铿锵,也是言出法随。
擎天的永恒之门,真就沉了下去。
开!
赵云声如轰雷,又硬生生的将永恒之门升了出来。
升与沉,两个极端,赵云与帝祖都遭了冲撞,一个半步趔趄,一个三步后退,一个崩了两条手臂,一个炸了半边肉躯。
赵云还好,即便身残,意志依旧坚硬如铁。
反观帝祖,眸光就略显涣散了,真个今夕不同往日,他这状态不佳,连一个小小的永恒之门,竟都搞不定了。
“跟他耗。”龙头玉玺颇亢奋,咋咋呼呼的。
“人不人,鬼不鬼。”墨玄则唏嘘。
那可是帝祖啊!万古前的至高神,曾雄霸一个时代,无尽岁月后,竟落得这般地步,让人不禁感叹,感叹历史的洪流,又埋了一个神话。
嗡!
升与沉的对抗,赵云赢了,强行拉出了永恒之门。
帝祖一声闷哼,又蹬的一步后退,嘴角鲜血淌溢。
未等他站稳,
便见永恒之门大开,不朽的光辉横铺。
禁!
冥神杀了回来,以法则凝练雷电,锁了帝祖。
无道亦神通不凡,演出了漫天古字,加持封禁。
滚!
帝祖轰的一步站稳,破了冥神雷电。
随之,便是漫天古字,被他一一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