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呢?莫偷懒。”
“攒够功劳,才能去神岛修行。”
“多劳多得,神朝向来是这规矩。”
月下的至尊城,热闹非凡,颇多咋咋呼呼声。
又是水神那帮包工头,杵在一座座山头,嗷嗷直叫。
没人懈怠,小辈们都干劲儿十足。
老辈自也没闲着,多在扎堆炼神器。
嗡!嗡!??
要说动静最大的,还是东海一座岛屿,刀鸣不绝。
自外看,岛屿上空多雷霆撕裂,亦多无上光辉飞射。
乃圣海的荒神兵.无上天刀。
赵云已将其丢入鸿蒙海,正在极尽锻炼,欲炼化。
扶摇和墨玄也在,一左一右,皆是伪天道之力汹涌。
除他们,还有神朝诸多大神。
然,人多也不好使,根本就撼不动荒神兵。
毕竟,他们不是月神,没有所谓的天道之力。
“炼不化。”
墨玄第一个收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之后,便是自在邪念,容颜苍白如纸。
其他大神也好不到哪去,摇摇晃晃倒了一片。
赵云倒是气血磅礴,而今,也蔫不拉几。
至高神的本命法器,还得天道之力来炼化。
不巧,月神葬灭后,整个神朝都寻不出这号人。
“毁了吧!”
冥神灌了口酒。
此话,深得众意。
炼不化荒神兵,不代表毁不了荒神兵。
虽然有些暴殄天物,但总比把它放走强。
难不成,一直用遁甲天阵压着?
别闹了,困得住一时,困不住一世。
毁。
说毁就毁。
众神吞了一把丹药,召来了神魔塔。
神朝五大荒神兵,要么是无灵,要么是残破的,要么是干仗抢来的,只有这尊宝塔,算得上无缺的至高神器,用它砸碎无上天刀,该是不在话下。
“来。”
赵云豁的一步站稳,祭了永恒法则。
扶摇和墨玄一左一右,再开伪天之力。
众神亦如打了鸡血,无封顶的贡献神力。
轰!
恢宏磅礴的力量,如潮如海,灌入神魔塔。
镇天之神的法器,在这一瞬,被众神极尽催动。
顷刻间,它如化身太阳,璀璨的光辉,普照东海。
其神威无匹,更有法则飞舞,每一道都如九天星河。
嗡!
许是感知到了威胁,无上天刀的嗡颤,颇显躁动。
它欲遁走,欲破碎虚空,却被遁甲天阵,死死困着。
破!
赵云一喝铿锵,众神也一声长啸。
话落,便见神魔塔轰颤,从天而降。
随之,便是铿锵之音,宝塔砸在了天刀上。
这一击,整的无上天刀甚是难受,刀体的光,都溃灭大半。
说到底,它而今是无主之物,无人催动。
神魔塔就不同了,那多大神供给力量,怎个神勇了得。
即便如此,神魔塔也被震的不轻。
好歹都是无缺的至高神器,它的主人与天刀的主人,属同级别,谁又会弱了谁?欲毁此刀,难如登天。
“再来。”
赵云神眸如炬,伪天之力冲天翻滚。
众大神也是齐齐发力,没人藏着掖着。
神魔塔嗡动,飞天而上,又如山岳般砸下。
其后一幕,无需再看,只听声儿便好。
磅磅之声,震若轰雷,足响彻三日之久。
这三日,神朝无一人睡得着,因为两至高神器相撞,有道音激荡,更有古老的异象,一幅幅的演化。
逢有这光景,海外都会聚来大票的人影,有老有少,是聆听道音,也是观瞻异象,保不齐会有造化。
“加持结界。”.??.
水神也有的忙,率领众神,守在天外。
荒神兵砸至高神器,动静非一般的浩大。
瞧那一道道余威,皆成光晕,朝四方无限横铺。
时至今日,众神撑起的结界,已是崩了不下上百座。
“那把刀,这么坚挺吗?”王炸唏嘘咂舌。
“你以为,荒神兵是闹着玩的?”八字胡道。
众神没这废话,因为都门儿清。
荒神的本命器,岂是那般好破的。
当然,若月神还在,就不用这么费劲了,她虽非天道,可其伪天之力,在某些时候,是能当天道之力用的,仅此一点,扶摇和墨玄就比不了。
“弱了。”
魔王立在虚无,一话语重心长。
无需他说,天外众神也都望见了。
看无上天刀的光辉,已是微弱到极点。
还有其异象和道音,也都已有溃灭之兆。
反观神魔塔,却煞气滔天,一击接一击,砸的凶猛,铿锵的声音,震的天穹电闪雷鸣,直欲崩塌。
“还不碎?”
这话,是众神替神魔塔说的。
也是话方落,神魔塔又是一击。
此番好使,除了磅的一声响,还有咔嚓之音。
坚挺的无上天刀,挨此一击后,终是崩开了裂纹。
至高神器破角,它便不再无缺,道
音和异象齐溃灭。
它终是撑不住了,在第九日,轰然炸碎。
咔嚓声中,有它一声嘶嚎,满载的是悲怆。
悲怆声中,还有一声叹息,是跨时空而来的。
众神似有听闻,也知那声叹,出自圣海始祖无上天,本命器在后世被毁,他在那个年代,或有感应。
感应与否,都改不了这残酷的事实。
是他家后辈不争气,守不住祖宗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