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砰!
宇外的混战,动静无比浩大。
无人知道,究竟有多少神参战,又有多少宇宙被卷入,只知,虚妄深处的黑暗,绽放的是毁灭的光火。
就这,都没把赵云震醒。
那厮倒是安稳,沉睡时的神态,还是那般平静。
睡,是一种修行,他之道音和异象便是最好的演绎。
“老大?”
龙渊它仨孜孜不倦,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可不能再睡了,万一再有强大的存在跑这溜达,以它们而今的底蕴,只有爱虐的份,再说虚妄的深处,战的正热火,保不齐打着打着就杀过来了。
“吾等命大啊!”
如这话,龙头玉玺已不知叨叨了多少遍。
荒神级大战,是毁灭性的,得亏有虚妄之河,横在这片黑暗,拦下的余威,否则,他们都必死无疑。
“老头儿,你可参与过宇宙大战。”龙渊问道。。
“若非宇宙大战,老夫会成这熊样?”龙头玉玺没好气道,每逢忆起那档子糟心事,它都格外的上火。
上火归上火,毕竟是峥嵘岁月。
相比那些葬灭的神,它没死已是万幸。
“那提戟之人,为何跪俺们老大。”神雷也凑了上来,比较好奇这个问题。
“这,得问你家主人。”
龙头玉玺语重心长道,它还想找人问问呢?
荒神跪帝神,某人的身份,怕不止神朝之主这般简单。
它开始明白,赵云为何会这般逆天。
若是一般的小角色,受得起荒神一跪?
正说间,虚妄深处的轰鸣,缓缓消散了。
该是大战落幕了,黑暗又成死一般的沉寂。
“打完了?”混天火小声道。
“也或许,换了战场。”龙头玉玺话语悠悠。
外宇很大的,随便找个犄角旮旯约架,都未必有动静传来。
“不知那人如何了。”
龙渊嗡嗡一颤,口中的那人,自是指提戟的那位。
堂堂至高神,竟跪它家主人,能说不是主人的亲戚?
可别战死了才好。
“醒了。”神雷一声咋呼。
它话方落,便见赵云开眸。
但,他也只是开眸,依旧躺在那,纹丝不动。
混天火想凑上去蹭一蹭的,却被龙头玉玺拦下。
睁开眼,不代表意识回归,某人而今的状态很怪异,
可不能叨扰。
良久,才见赵云起身,迈开了飘忽的步伐。
他好似也成行尸走肉,双目颇显空洞,神色也木讷,如个提线木偶,一步步的走向远方的虚妄之河。
“快,拦下他。”
说好的不叨扰,龙头玉玺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它来了个野蛮冲撞,哐当一声,撞赵云身上了。
龙渊它仨也顾不上其他了,一个接一个的往上冲,
哪怕扰主人悟道,也在所不惜,总好过跌入虚妄河。
磅!
铿锵!
唔!
嘈杂声伴着闷哼声,一阵阵的响起。
四个不是人的人才,底蕴差赵云太多,都快把自个撞烂了,也未拦下赵云的脚步,半分都没有。
“冥冥定数吗?”
再无力冲撞的龙头玉玺,吐露了这么一句话。
某人一路逆天,怕是要在涅槃后,折在一条河中。
它之惆怅,显然是
多余的。
它们死拉硬拽没拦下的赵云,自个停了。
亦如先前的提戟之人,他如一尊雕像,静静立在了虚妄河畔,如似赏风景,许久都不见动一下。
这,可把龙渊它们急坏了,
就怕老大一个想不开,也下去洗个澡。
急没用,没一个能靠近,虚妄河的气场太强了。
至于他家主人,这般浑噩的状态,竟无视虚妄威压。
“就不该来宇外。”
龙头玉玺若有人的模样,定是捂胸口的姿势。
自踏出宇宙,那是一步一个大惊吓,时至此刻,某人已是一步生一步死了,醒了还好,若是入了虚妄河,若爬不出来,那就是清明时节烧纸钱了。
“若我死,便你来。”
寥寥六个字,木讷的赵云,竟开口自己说了。
不止说,他还如和尚念经,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龙渊它仨听的不明所以,龙头玉玺也是一头的雾水。
吼!
蓦的一声低嚎,自黑暗一方传来。
定眼一瞧,竟是一团血红血红的雾气。
雾气掩映的深处,藏着一尊庞然大物,
它生的一副龙躯,却有三个硕大的头颅,一个如虎、一个如狼、一个如豹,整个就是一个四不像。
然,就是这么个怪物,强悍异常。
它还未到,滚滚的血雾便已汹涌而来。
因之,平静的虚妄河,都泛起一片涟漪。
“那是个啥?”神雷问道。
“不知。”见多识广的龙头玉玺,也给不出答案了。
外宇很大,也很邪乎,有太多的不明生物。
如这龙躯怪物,就是一个很奇特的品种。
>“约莫准荒神。”龙渊颤了一下,颇多忌惮。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混天火则一阵嘀嘀咕咕,像是念咒,也像是祷告,就怕那头怪物奔这来。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祷告有用?龙躯怪物的眼神,好使着呢?
看它那三双巨大的眸,已是骨碌碌转动了。
被它这一看,包括龙头玉玺在内,都是浑身上下凉飕飕,炙热如混天火,都结了冰渣,如堕身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