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宇宙,阴曹地府。
还是那般的黑咕隆咚。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片昏暗的世界,少了厉鬼哀嚎,连先前热闹非凡的鬼城,此刻,都不见半个鬼影。
整个地府,都死一般的平寂。
整个地府,就只剩冥帝一个人。
他座下的阎罗、府君、冥将.都去了诸天。
确切说,大多都去了太古路,剩他光杆司令。
还是界冥山巅。
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揣着手,埋头打盹儿。
活了万古的帝,无论从哪看,都是古老沧桑的。
黑暗,掩的住光明,却遮不住他肩头的岁月灰尘。
嗖!
阴风儿不解意,吹上了山峰。
花草多摇曳,有些许灰尘抖落。
阿嚏!
该是着凉了,冥帝这个喷嚏打的霸气侧漏。
也或者,是亏心事做多了,有人暗地里问候。
睡意全无,静静立在山峰之巅,默默望看苍缈,似能隔着无尽的虚妄,望见一个名为“风”的大宇宙。
“赵云。”
他的喃语,勾出的是一段前尘往事。
外宇宙的逆天妖孽,他至今记忆犹新。
正因记得清,他才格外心虚,是他夺了那人的气运,也是他,亲手为那人,种下了因与果的咒印。
诚然,他只是一个执行者。
可多年过去,依旧魔障在心。
他是懂因果的,剪不断理还乱。
赵云代叶辰受一劫,叶辰定也难逃因果路。
两个宇宙的人才,生生世世,都注定有牵绊。
“莫要家破人亡才好。”
冥帝拿了酒壶,还在喃语赵云的名,神神叨叨。
若重来一回,他还是会夺其气运,依旧会种那因果。
这,是他身为大帝的觉悟。
有
时候,守护是不择手段的。
砰!
蓦的一声轰隆,响彻黑暗。
定眼一瞧,才知是一个粗壮的柱子,自那天外,插入了阎罗大殿,因它,整个阴曹地府,都一阵晃荡,可怕的余威成一道光晕蔓延,撞碎了一座座宫殿,也震塌了一片片天地,给冥界闹的很混乱。
那,是擎天魔柱,也是天魔的通道。
挂一个“魔”.它也的确魔性的厉害。
未见天魔,先闻魔音。
滚滚的魔煞,席天卷地。
“人老了,脾气就不好了。”
冥帝揣了酒壶,随手甩出了一缕极道法则。
法则成刀,极尽会没,只一击便劈断了魔柱。
莫急。
还有。
第一擎天魔柱才崩坏,便见第二根。
而后,便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天魔好似都自带定位,那是一插一个准。
乃至前,后不过三两瞬,便有成百上千的柱子,落入阴曹地府,就这,后面还有,真个铺天盖地的来。
“鸿钧,来活了。”
冥帝一步登天,祭了极道帝兵。
这好使,一击轰出去,天崩地裂。
“人界之境况,不容乐观哪!”
虚无中,有一道缥缈的话语传下来。
冥帝闻之,有一瞬侧眸,望向了诸天。
这一瞧,大帝心境如他,都眉头紧皱了。
诸天亦有擎天魔柱,数量之庞大,饶是他见了,都不禁头皮发麻,与之相比,冥界这些就是小打小闹。
还好,人界亦有帝镇守。
那不,东荒女帝正满星空的砍柱子。
扯
淡的是,那黑黑的魔柱,越砍越多。
仅此就罢了,它之级别,也是越砍越高。
照此情形,保不齐还能杀过来一尊荒帝级。
噗!
他看时,诸天有血光乍现,是东荒女帝喋血。
缘因魔柱的级别太高,未见天魔,却是有攻伐。
而东荒女帝,便是被一道魔光命中,险些被生劈。
更加棘手的是,诸多魔柱,已有天魔杀出。
三五尊倒也无妨,那特么成群结队的闹腾啊!
冥帝之神色,更难看了,天魔此番,来势之凶,远超预料,东荒女帝何等存在,竟也有点儿顶不住了。
轰!
危急时刻,一道永恒的光辉,从天而降。
一瞧,是个姓叶的人才,史称大楚第十皇。
见之,冥帝不由一怔,
“你怎回来了?”
“常回家看看嘛!”
“太古路.接好了?”
“没。”
第十皇回的随意,却是打的凶猛。
见他振臂一挥,永恒的光照满诸天。
惨烈的是天魔,触其光辉,便如挨刀与剑劈斩,那是一尊接一尊的葬灭,还有魔柱,也是成片的崩塌。
冥帝未再言语,看皇者的神态,却颇显恍惚。
不知为何,自那人身上,他似望见了赵云身影。
“气运吗?”冥帝心中一语。
“嘛呢?”虚无又有喝声传来。
冥帝思绪被惊断,忙慌调动本命法则。
几瞬间的晃神,他冥界,已是插满魔柱。
“跑?”
“哪跑?”
天魔,该是些肾虚的物种,因为都不怎么持久。
三界四帝,一路横扫,不消多时,便推平了魔柱。
随之,便是永恒的光束,一道道的落幕诸天。
光,化成了一根根的柱子,是法则,也是守护。
再有天魔来蹦跶,它们会自行攻伐,不打死不算完。
“给吾冥界,也来几根。”冥帝话语悠悠。
“珍藏版给我看看不。”第十皇一本正经道。
“阿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