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的米,已是见底,约莫估算,成不了几日。
偏偏,撞上大旱,贫瘠的土地,半颗谷米粒都不见。
他挨饿没啥,可孩子还小,得吃饭哪!
这一瞬,他苍老不少,有些力不从心了。
年纪已到。
不服老不行。
今日,
赵云未去私塾,读私塾的钱,也被他揣了起来。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饭都吃不饱了,哪还有钱上学。
这事,自是不能让老爹知道。
背着书篓出门,无非做做样子。
嗡!
还是那片小树林,他独自一人舞动长枪。
习武不收钱,待到傍晚,再背着书篓回家。
“怎不见子龙。”
难得婉心来私塾,一边整理书籍,一边问道。
老秀才则立在学堂的门口,朝着一方看了很久。
大旱之年哪!何止赵子龙没来,很多弟子都退学了。
王小官自是在,家境殷实,不愁吃穿。
可其他那些娃子,家里多半存粮不多了。
看天吃饭,肚子都填不饱,哪有钱读私塾。
“该死的灾啊!”
老秀才低语,满口都是叹息声。
婉心看了爷爷一眼,却欲言又止。
她记忆里,这位老先生,很少爆粗口。
可是这大旱,俨然已埋没了文学的斯文。
“贴个文书在门口,自今日起,私塾不收钱。”
“爷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