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书找着了。”
大半夜的,赵云一脚踹开了半仙的房门。
入目,便见师傅被一根绳吊着,在房梁上荡秋千。
哦不对,应该是上吊。
“咋这般想不开。”
赵云不废话,纵身一跃,割断了绳子。
还好,上吊时间不久,这会儿还能喘气。??
“水呢?”
赵云着急忙慌,在房中翻箱倒柜。
这节骨眼上,师傅急需一口水,来顺顺气儿。
尴尬的是,找来找去,半滴水都未寻到。
于是乎,他找了个碗,给半仙.来了二两童子尿。
咳咳.!
叶半仙这一通咳嗽,眼泪汪汪的。
童子尿能辟邪,就是那个味儿,忒呛鼻子。
水也好,尿也罢,赵云终是把这货,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师傅?”
“你别说话,为师.唔.。”
人是醒了,局面有点小尴尬。
半仙一口气没喘顺,大吐特吐。
“您老先缓缓。”
赵云说着,又转身跑没影了。
《风雨录》有言,求雨需造祭坛,需刻画秘纹,还需贡品。
前两者都好办,难办的是第三者。
为今旱灾,饭都没得吃,哪来贡品。
没有,那就去借呗!找财主们凑一凑。
“小官。”
王家府邸前,他竭尽全力的拍门。
怪异的是,没听见大黄汪汪叫,倒是府中,颇多嘈杂声,隐约能听闻王小官的声音,“你们这帮贼人。”
贼人?
赵云一听,翻墙就过去了。
路过一片草丛,他瞧见了大黄,却是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剧烈抽搐。
一瞧便知,被人下了毒,配合小官那句“贼人”.便能脑补来龙去脉,怕不是灾民饿的发慌,半夜潜入王府,抢夺钱粮。
事实,的确
如此。
刚进内院,他便瞧见一个蒙面的大汉,一手提着鬼头刀,一手扛着大包袱,包袱系的不严实,有钱银散落,该是刚抢来的财物。
除蒙面大汉,还有个光头的独眼龙。
那厮,凶神恶煞,提着的鬼头刀,还淌沥着鲜血,无需去问,便知伤了人性命。
瞧王家人,横七竖八倒了不少,有被杀的,也有被迷晕的。
剩下的,就是王员外和王小官。
员外受伤了,捂着涌血的胸口,脸色煞白。
王小官就守在老爹身旁,满脸泪花。
“呔,干啥呢?”赵云一声大喝。
见他,王员外和王小官皆一愣,以为看错了。
蒙面大汉和那独眼龙,也都一愣,哪里来的小娃子。
“滚蛋。”独眼龙暴喝,随手甩出了一柄飞刀。
“子龙。”王小官一阵心急。
嗖!
赵云反应不慢,一步跨出,轻松避过。
独眼龙看的眉毛微挑,蒙面大汉也满目诧异,这小崽子行啊!竟能避过飞刀。
嗡!
短暂的一瞬,赵云已捡了一根棍子,双手紧握。
今夜,会是他自习武以来,第一次与人过招,而且,还是两个,难免有些紧张。
但,他不能怂,可不能让这俩贼人,伤害小官。
林教头也曾说过,要处变不惊,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有意思。”
独眼龙狞笑,舔着猩红舌头,挥刀便砍。
赵云则一个箭步跨上前,棍当枪用,直捣黄龙。
其后一幕,很好的阐述了一个真理:一寸长一寸强。
也怪独眼龙,太大意,一不留神,被赵云钻了空子,一棍捣他裤.裆里了,那感觉,说不出的酸爽。
哈唔!
赵云凌空跳起,给其天灵盖,来了一棍暴击。
惨叫声起,独眼龙不蹦跶了,两手捂着裤.裆,砰的一声跪那了,而后,又一头栽在了地上,锃光瓦亮的脑门,血呼啦一片。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
蒙面大汉看的一脸懵。
王小官和王员外也都神色怔怔。
怕不是他们看错了,小小年纪的赵子龙,竟还是个武艺高强之辈,谁教的。??
再说他那一棍的力道,也未免强的太吓人,脑瓜子都给人开瓢了。
“到你了。”
赵云不废话,枪出如龙,直攻蒙面大汉。
“好小子。”蒙面大汉晃过神,提刀便来。
有前车之鉴。
他可不敢大意。
按他所想,认真对敌,一刀的事。
然,打过才知,一刀貌似不咋好使。
或者说,这小崽子腿脚太麻溜,走位甚是刁钻,每次都能提前避过,还有其枪法,不止精妙,还贼他娘有力道,三两击碰撞,震的他手臂都发麻。
“天生神力吗?”
蒙面大汉心中这般道,更多震惊。
这梧桐镇,他来过不止一回,没听过有这么个武艺不凡的娃子啊!
“看枪。”
赵云又杀来,凌天的一棍,撞的空气嗡嗡作响。
蒙面大汉则咬牙切齿,双手握刀,竭力抡了出去。
磅!
刀与棍碰撞,有铿锵之音。
赵云一声闷哼,长棍被震的脱手而出。
蒙面大汉也好不到哪去,手中的刀,也横飞了出去,咔嚓一声,插在了墙壁上。
“没有棍子,还有何依仗。”蒙面大汉凶狞一笑。
赵云未答话,只觉两只小手,又酸又麻又痛。
说到底,还是他年纪太小,即便力道异于常人,但与习武者对上,还是差点火候,若换做是林教头来,能一路把这货打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