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出去转转。”
夜幕降临,左老儿优哉游哉的出了小院。
赵公子翻动书页时,还不忘目送了他一眼。
此老头儿,怪的很,他的存在,很好的阐述了一番话:人,不可貌相。
一身邋遢,却是武功极高强。
卧虎藏龙之辈,说的便是这种。
与之拜把子,能说不是一种荣幸?
“我也不赖。”
赵云收眸时,心中嘿嘿一笑。
冰与火的烈焰,那是个大机缘。
他又觉脱胎换骨,体魄之强劲,极具雄浑之气。
待考了状元,便回梧桐镇,正儿八经的闭关一番。
。
话分两头。
神朝小世界。
夜深人静,又有坟头冒火。
只不过,并非道火,是死火。
那,是墨玄的坟,一缕缕阴冥之气,徜徉不散。
他还没有死,但自封于坟中的他,已是距死不远了。
封!
扶摇一字轻叱,以伪天之力淹没了坟头。
然,她封得住墨玄,却封不住他溃败的生机。
当年伤太重,涉及天道的伤,还在肆无忌惮的荼毒。
若赵云还在,倒是能以大成永恒,为其续命。
只可惜,寻不到那人,以她道行,也不敢轻易去寻。
狂英杰倒是踏上了永恒的路,奈何,差太远了。
时间不等人,油尽灯枯的墨玄,怕也等不到那天。
.。
夜深了。
万籁俱寂。
赵云还在树下翻阅古书,时而还会打个哈欠。
困,自有良药,来一阵阴风儿,自然就精神了。
而此刻,树叶便在簌簌作响,烛火也是一阵摇曳。
嗖!
蓦的,疾风一阵,黑暗中有人影窜出。
随之,便是剑鸣声,剑尖直戳他的眉心。
“谁?”
赵云豁的起身,一步飞身闪掠,轻松避过。
来人是谁,他看不清,因为蒙着面,也穿着夜行衣。
除此,便是一股冰冷之意,自带强大的气场。
轰!
短暂一瞬,黑衣人又杀至,一掌隔空拍出。
其掌力,异常的霸道,气劲宛如翻滚的江河。
“逼我发飙。”
赵云不退反进,一番运功,祭出了大力金刚掌。
两股气劲,在半空轰然相撞,可怕的余威,震断了大树,一摞摞的书籍,也因之,化成了一堆飞灰。
唔!
赵云闷哼声昏沉,蹬的一步后退,掌骨剧痛无比。
同样的闷哼,黑衣人也有,手臂颤抖到发麻,退出的一步,更是将脚下的青石板,踩
的寸寸崩裂。
“你有病吧!”
赵云未再攻,一声大骂霸气侧漏。
看其脸色,还黑如焦炭,好似知道对方是谁了。
正是知道,他才上火,大半夜的,某人真是闲的蛋疼。
“莫在乎那些细节。”
黑衣人呵呵一笑,扯下了遮面的黑布。
竟是左老儿,早出晚归,去外面喝了一通酒,不寻思睡觉,趁着大好的月色,试试把兄弟的功力。
这一试,着实把他惊了。
如此年纪,咋能有如此强悍的内力呢?
他行走世间这段岁月,见过不少奇人异士,也遭遇不少武功高强之辈,如此货这般妖孽者,真真没有第二个。
“哪冒出的武道奇才。”
左老儿暗自嘀咕,颇想瞧瞧赵云的父母。
究竟是何方神圣,才能生如此出类拔萃的娃子。
.。
三日,悄然而过。
第四日清晨。
赵云换了素衣,早早出门。
待左老儿睡醒,已不见他踪影。
还是人影熙攘的大街,比往昔热闹多了。
今日,汉州会试,街上最不缺的,便是书生。
赵云心若止水,如风走过。
小场面,只要不出意外,他能考过。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来了。
会试的府门前,聚满。
而看客中,就有那么一道倩影,一袭红衣,不染尘埃。
“咋还没走。”
赵云见了,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红衣女子嘛!.他前不久砸的那位。
那娘们儿,怕是真的记仇,不寻到他不罢休?
“今日,不宜动武。”
赵云拐了个弯,再出来时,脸庞变的乌七八黑。
见之,一众书生看他的眼神儿,都不怎么正常。
这特么考试呢?
能不能洗把脸再来?
倒是红衣女子,看赵云时,美眸微眯了一下。
熟悉,那道人影很熟悉。
若非场合不对,她多半会凑上去好好瞧瞧。
“找师傅要紧。”
最后看了一眼,她转身离去。
说到她师傅,今日还真就出来溜达了。
嗜酒之辈,有事没事,就想找地喝两盅。
没带酒钱,人指定不让走,半条街吵吵嚷嚷。
巧了,徒儿从那路过,爷俩终相见。
“这些天,您老跑哪去了,让我好找。”林诗雨没好气道。
“还能去哪
,给你找相公去了呗!”左老儿打了个酒嗝。
“又为老不尊。”
“徒儿,你那只大雕不错。”
左老儿怕是喝高了,一路都在仰头看。
天空,有一只大鸟,来回盘旋,时而还呱呱叫一阵。
是徒儿的坐骑,多日不见,又长肥了。
肥了好啊!找一口大锅,能炖一锅肉,做下酒菜。
“想都别想。”似知师傅所想,林诗雨狠狠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