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皇帝的话,宛若惊雷,在会场炸响。
看客们偃旗息鼓,小杨王也心神一颤。
“修为不低啊!”赵云喃语,偷瞟了一眼高台,是他眼拙了,皇帝深藏不漏,竟也是个武功高强之辈,方才那二字,不止有威严加成,还有雄厚的内力。
静!
全场皆静。
死一般平寂。
白发中年唏嘘,“镇场子,还得是你父皇。”
李昭阳难得一抹笑意,父皇终是干点正事了。
“散场。”
良久,才闻皇帝开口,一语威严无上。
他走了,给会场,留了一道伟岸的背影。
散。
说散就散。
皇帝都发话了,昭示这一届的武考,落下帷幕。
众考生纷纷退场,意犹未尽时,还不忘看看赵公子。
稳了。
这小子稳了。
等着吧!待他日放榜,此人定是武状元。
保不齐皇帝一高兴,还会下旨,招为驸马。
“他,究竟师承何门。”
这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
老剑主的弟子,都被其挫败。
他的师傅,能说是个泛泛之辈?
说到老剑主,众人还捎带瞟了一眼小杨王。
武台约架,他一败涂地,注定与状元无缘了。
“赵、子、龙。”
小杨王咬牙切齿,面目难看的厉害。
愤怒、不甘,俨然已充斥了他的心境。
此事没完,定叫那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这边,
赵云已如一阵风,溜出了会场。
文武大考皆已落幕,就等放榜了。
他之后,暗中有不少人跟踪。
多为杨王府的人,得的皆是小杨王的死命令。
一句话,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查出那人的来历。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传承,敢触他霉头。
嗖!
赵云入了喧闹的长街,便如鬼魅,不见了踪影。
跟踪他?左老儿来了都未必行,更遑论一群小虾米。
人呢?
跟踪而来的,不止杨王府的高手,还有李昭阳。
“好小子。”白发中年也在,那是一脸郁闷加惆怅。
三流角色被甩掉就罢了,他竟也跟丢了。
无妨,那货是武状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待他日,皇帝一纸诏书,藏哪都得乖乖出来。
“你属鬼的?”
身侧,李昭阳则腹诽不断,找个人咋这般费劲。
不过想想,倒也释然了,今日武考,某人风头太盛。
惹了小杨王,可不得低调些。
毕竟,杨王府的人,都很记仇。
“晚几日见,丢不了。”白发中年话语悠悠。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李昭阳斜眼道。
“看,还脸红了。”
“哪有,你别瞎说。”
一个师傅,一个弟子,拌起嘴来也贼有趣。
也是李昭阳没公主架子,不然,某人就惨了。
吱呀!
赵云推开家门时,是伸着懒腰进来的。
院中竟有人,那不,正坐在树下看书呢?
定眼一瞧,竟是李昭月,竟找到他家来了。
“你,怎在此?”赵云愕然道。
“想你了呗!”李昭月放下了书。
她表面虽在笑,眸中却有火苗绽放。
就是这个登徒子,半夜去她闺房偷窥。
为找这货,她可废老劲
了。
所幸,寻到了。
她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那夜,是误会。”
赵云呵呵一笑,迈进门的脚,又收了回去。
趁着天色还早,去逛逛街,顺便再吃几杯酒。
总好过,被吃人的目光盯上,主要是.理亏啊!
“哪里走。”
有人挡了他的路,正是那黑衣老者。.??.
除他,还有个老妇人,是个功力深厚的主,气息极其隐晦,硬要评断的话,绝不在阴灵圣母之下。
“莫挡道。”
赵云一步绕过,心中还有诧异。
这个女书生,怕是身份不简单哪!
一般的大家闺秀,可请不起两大武林高手做护卫。
不愧是京城,怕是一砖头砸下去,十个有八个都背景强大。
而这位,保不齐就是王公贵族。
“聊聊而已,跑甚?”
老妇人温和一笑,一个闪身,拦了赵云的去路。
瞧黑衣老者,则揣着手,袖中,多半藏着吃饭的家伙,若这小子,定要走,他是不介意试试其武功的。
“聊呗!”赵云真就拐了回来。
在此大打出手,定会惹来更多人。
至于来者有多少高手,那就看人心情了。
也不是啥深仇大恨,还能把他活剐了不成?
“两位阁老,外面等我。”
见赵云回来,李昭月一声轻语。
老妇人和黑袍老者倒也听话,真就结伴出去了,顺手还把院门关上了,就是两人看赵云的那个眼神儿,颇奇怪,此货哪冒出来的,公主好似对其很上心。
“你,通晓瞬移之法?”李昭月笑看赵云。
“不知。”赵云找地坐那了,依旧一脸心虚。
“既不知,为何在我房中凭空显化。”李昭
月道。
“我,是从遁甲天书中跌出来的。”赵云未隐瞒。
这话一出,还想兴师问罪的李昭月,俏眉微挑。
从书中跌出来的?.以她之阅历,显然难以理解。
但,此人貌似没说谎,因为那本书,的确诡异的很。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