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人道会重聚,会打上天外天。”
故乡的酒,赵云饮了好几杯,便如梦一般消失,只这悠悠的话语,似古老的神曲,无限响彻于阴曹地府。
冥帝还在,还徜徉在前世今生的记忆之中。
人道、众生,这个漫长的梦,融满了血与泪。
“谁?谁扔的老夫?”被丢到九霄云外的玄帝,终是杀了回来,嚎的脸红脖子粗。
良久,都不见冥帝回应,只一杯杯的饮酒。
玄帝看的眉宇微挑,不正常啊!这厮不正常啊!若放在往日,若见他吃瘪,此货定幸灾乐祸,还会给他拍一张大特写。
可而今,竟是半分不搭腔,好似丢了媳妇。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不禁多看了几眼,那是越看.眸光越深邃。
冥帝何止不正常,竟还比往昔,多了几分陌生。
仅此就罢了,立在其身前,他竟然有一种压抑之感。
那,该是心境的升华,这货怕不是一不留神儿顿悟了?
嗖!
赵云再现身,已是炎宇宙的一座神山。
山巅,正有一人坐那研究棋局,看的心无外物。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之尊荣,与叶辰生的一模一样。
很显然,叶辰的第一世,为今炎宇宙的天道之一:仙武帝尊。
不知为啥,瞧见这位,他就莫名的手痒痒。
或许,他是太想念叶辰了,乃至见其第一世,就想踹两脚。
除帝尊,山巅还有一道倩影,正立在一棵树下,悠闲的作画。
定眼那么一瞧,正是他风宇宙的梦之道大神:梦魔。
叶辰果是说话算话,真给他的第一世,张罗了一个媳妇。
“有趣。”
赵云一步落在了山巅,坐在了帝尊对面。
他是自来熟,随手拈了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也正是这一子,使得烽火连天的棋局,瞬间丧尽了肃杀之气。
“妙啊!”
帝尊下意识抬眸,望向对面。
待见赵云尊荣,他也先前的冥帝,神色一怔。
若未看错,这位应该就是叶辰的好基友,风宇宙的绝代妖孽。
“稀客啊!”帝尊揣了手,上下左右的扫量赵云。
这一看不打紧,稀里糊涂被晃了眼,双目直冒金星儿。
某人逼格太璀璨,与姓叶的那货,不分上下,晃眼都是轻的。
“赵.赵云?”
梦魔已放下画笔,如风而至,神色错愕也惊愣。
错愕之余,还有那么一股子紧张,此货来寻仇的?
“我欲从你相公身上.卸个零件,至于卸哪个,你选。”
赵云一边说,一边取了茶壶,自斟自酌,喝的有滋有味。
闻之,梦魔脸颊一瞬煞白,且是浑身上下,都顿觉凉风儿一阵。
“别吓唬我媳妇,本帝脾气不好。”仙武帝尊悠悠道。
“跟谁脾气好似的。”赵云那小眼神儿,斜的不能再斜。
“练练?”
“练练呗!”
两人一言不合,当场开干。
荒神对荒神,没有毁天灭地之景,是一场意念之战。
战局如何,无人知晓,就见梦魔那双玉手,攥的泛白。
“娘亲,他是谁啊?”有一虎头虎脑的小娃,蹒跚而来。
“娘亲的一位故.故友。”
梦魔轻语,就是‘故友’二字,说的颇没底气。
应该是老冤家。
想当年,她可没少给神朝添堵。
赵云被封于神墟时,她也没少好好招呼。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虽已从良,但陈年旧事,岂能忘却。
唔!
微风轻拂,卷着一声闷哼。
帝尊该是败了,醒来的一瞬,便扒开裤.子往里瞅,意念战中,某人真给他卸了个零件。
反观赵公子,却跟没事儿人似的。
“昔日之仇怨,冲我来。”梦魔倒也不怯场,一步上前。
“洗洗睡吧!少看些年货,比啥都强。”赵云又如风一般消失。
一话,听的梦魔的容颜,刷的一下红透了。
倒是帝尊,还一脸意犹未尽。
强,那个姓赵的,属实强的不着边际,同阶对战,自始至终,他都未讨到半分便宜,真不愧是战平叶辰的狠人,果然不是盖的。
“何为.年货?”收回思绪后,帝尊瞟了一眼梦魔。
“一种.一种.高深莫测的秘术。”梦魔一本正经道。
“别听她瞎咧咧,所谓年货,便是你家宇宙的珍藏版。”赵公子虽走了,可他的龙渊剑没走,之所以没走,就等补这一刀,让你丫的薅俺老大胡子,让你丫的拧俺老大的脸,让你丫的喂俺老大吃特产,没给你相公割下二两肉,已经很给面子了。
“珍藏版。”
帝尊一声嘀咕,又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家媳妇。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早说嘛!早说咱俩一块看。
“你个死赵云。”梦魔终是兜不住了,多年来塑造的大好形象,也瞬间碎了一地,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凉快凉快。
“这,便是大楚?”
赵云低语,走入了一片大好山河。
他如一游客,一路走一路看。
纵是风宇宙已过一纪元,可这山山水水间,依旧有那人之痕迹,无需推演,便能望见当年的叶辰,他在此崛起,踩着血与骨,逆天而上。
“你谁啊?咋没见过你。”正走间,突闻一声咋呼。
回眸一瞧,才知是一头猪,哦不对,是一坨圆滚滚的小鲜肉。
“二帝?”赵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