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走了。
赵云在黑暗中洒了一片酒,是为祭奠另一个时空的英魂。
尘归尘土归土。
但终结不是落幕。
他们的执念,会在这个时空延续。
良久,赵云才转身,一步步渐行渐远。
他之背影,有些腐朽,那是刑造就的伤。.??.
然,破败中有复苏,融了另一时空的人道之魂,他那腐朽的体魄,渐渐神奇,伤痕一道接一道的愈合,近乎丧尽的寿命,也极速回归,将要熄灭的道火,更是燃出了比太阳更炙热的光辉。
这一日,他自油尽灯枯,又走回了最全盛状态。
这一年,他之呼唤,如古老的神曲,在黑暗中无限回荡。
还有人道的力量,还有散落的零星宇宙,皆听着召唤而来。
一统虚妄,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夙愿。
人道真正做到了,无数的宇宙,无数的英魂,都聚在了那个名为‘永恒’的大舞台,它之底蕴,是空前绝后的,超越万古前,也超越了各个已终结时空。
“吾,好似已听到战鼓声。”
冥帝立于缥缈之巅,喃喃自语。
也正是听着那古老的号角,他立地入太荒。
“备战。”
外出多年的赵云,回归永恒宇宙时,有这铿锵的二字。
闻之,还在世的人道英魂,双目都绽出了最璀璨的光辉。
多少年了,他们沉寂的鲜血,又一次沸腾,一股前所未有战意,在九天十地,掀起了一场史诗级的大风暴。
“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年代。”
冥神望着布满虚天的光,默默低语。
如他,未曾参与过天外天大战的众神,心中也都有那么一番遐想。
黑暗,浩劫,绝望、伤痛该是那个时代的色彩。
他们不曾经历,自不知人道败落的那等悲怆,只知,若无列代先辈的殊死奋战,便无后世的芸芸众生。
这盛世繁华,皆是由血与骨铺出来的。
咚!咚!咚咚咚!
蓦的,战鼓声浩然而起,古老、沧桑、冗长。
延续万古的一战,伴着鼓声,缓缓拉开了帷幕。
轰!
也是伴着鼓声,一座巨门,于黑暗尽头拔地而出。
那,是永恒之门,是虚妄与黑暗,通向天外天的路。
战!
亦如当年的叶辰,赵云也如一道永恒的光,射向了那座擎天的巨门。
‘战’.一字的嘶吼,在其身后,似有无穷的回音。
那,是人道大军,在此一瞬,都仿佛化身光芒,追随赵云,杀向神之起源地。
.。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大楚的第十皇,不是传说,是活着的神话。
他脚下,是一座宏伟的雄关,铺满了尸骸与血骨,有人道的英魂,也有永恒天的部众。
他已在此,战了整整八万年。
八万年的春秋与冬夏,城关曾无数次失守,他也曾无数次喋血,可那漫天神与魔,却无一人跨过这片天地。
人在门在。
他从未让苍生失望过。
“汝,还能撑多久。”天外,传来了冰冷枯寂的话语。
话未落,便见一道模糊不堪的人影,在九天显化。
看不清他的尊容,唯有其双目,如两轮炙热的太阳,闪烁着不朽不灭.也腐朽毁灭的光。
他,便是永恒天,永恒仙域的主宰。
他太古老了,如立身岁月尽头,遥远到可望不可即。
他也太强大了,寥寥一语,便让这永恒的国度,换了无尽沧海桑田。
“要战那便来。”叶辰如一尊战神,头悬大鼎,持戟而立,任天崩地裂,巍然不动。
“给吾杀。”永恒天冷冷一声。
话落,便见虚无动颤,有滔天的煞气汹涌。
其内,卷着一尊尊神魔,如一颗颗星辰,列满天穹,每一颗,都蒙着永恒色彩,每一颗,都染着猩红的血色,配上那一张张狰狞可怖的面容,真像极了地狱的恶鬼,要来人间啃食生灵。
“一群鼠辈。”叶辰神眸如炬,喝声如轰雷。
他挥动了大戟,在城关前划出了一道璀璨的星河。
星河涛涛,有他之法则,也有人道之魂,宛如一道鸿沟,横在九天,不知多少神魔被吞灭。
吼!
永恒的国度,自不缺强大的生灵。
如一头粗壮如山的魔龙,便腾身跨越了星河,攻上了城关。
嗡!
叶辰看都未看,单手持大戟,将其劈成了一滩肉泥。
“灭。”魔龙之后,便是一道雄武的人影,手握战戈。
“滚。”叶辰再次挥动了神兵,一击将其劈的轰然跪地。
大鼎嗡颤,如一座八千丈巨岳,从天压来,将那雄武的人影,连带那杆乌黑的战戈,都一并碾成了一堆碎肉烂骨。
杀!
更多的神魔攻上城关,数以万计的绝世杀器,如陨石般砸来。
“入城关者,死。”叶辰一步登天,挥舞手中战戟,大开大合。
他真如一尊盖世的战神,浴血鏖战八荒,杀的十万神魔溃不成军。
“好,很好。
”永恒天怒极反笑,跨越星河而来,一指洞穿了叶辰头颅。
“去你大爷的。”混沌鼎忠心护主,通体燃烧烈焰,硬撞永恒天。
磅!
铁器撞击的铿锵之音,震塌了半边天。
混沌鼎竭力一击,并未撼动那尊神分毫,反倒是它,撞的近乎瓦解破碎,厚重的鼎身上,多了一道道裂纹。
“小小法器,也敢攻吾?”永恒天冷哼,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