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云一声惊叫,猛地坐起。
许是沉睡太久,也或噩梦太长,坐起后足三五瞬都神色怔怔,至最后一丝浑噩散去,他才下意识抬了手,摸了摸眼角,有些湿润,那应该是泪痕,心还一阵阵隐隐作痛,做了什么梦,已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三个字:永恒天,如梦魇.与他纠缠不休。
“这是怎么了。”
赵云喃语,狠狠拍着脑门,不知从哪日起,隔三差五的做梦,噩梦做完,整个人都如虚脱,这一次更虚弱,脸色苍白,气息消沉,嘴角还淌溢了鲜血,如似经历了一场大混战,也不知伤在了哪,还有,分明不记得梦见什么,却偏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秀儿,我嗯?”
赵云一话未说完,便愣在了那,愕然的看着。
不见了,月神竟不见了,还有那轮月亮也消失了。
“人呢?”
赵云起了身,穷尽了目力,环看着意识,确定月神不是闭关,那尊女神明,凭空消失了,意识再寻不到其踪迹,让他一头雾水。
“走了?”
赵云自己问自己,感觉这猜测很靠谱。
正因这般笃定,他心中才不免空落落的,有一种莫名的失落,走也不说一声,那娘们儿虽三天两头的坑他,但对他还是很不错的,没有月神,便没有今天的他,这种感激,是发自灵魂的。
“说走就走,告别都没有。”
赵云喃喃自语,老实说,颇感不习惯。
这感觉,便如少了一个亲人,话都说的魂不守舍了。
“三哥?”
赵川来了,见赵云独自一人发愣,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赵云收了神,笑了笑,“我睡多久了。”
“三日。”赵川如实回答。
“我说咋这般晕乎呢?”赵云揉了揉眉心。
轰!砰!
正说间,突闻轰鸣声,听音色,该是有人在干仗。
赵云听闻,连接了分身视线。
入目,便见两道倩影:幽兰和凤舞。
看过,赵云又一瞬揉眉。
看吧!女人的话不能信。
凤舞那日说的好好的,见了面又掐架。
轰!砰!
他看时,轰隆声更甚。
魔家人聚来不少,劝架者亦颇多,“莫打了。”
不劝架还好,这般一说,幽兰与凤舞打的更凶,一个是魔家圣女,一个是罗生门杀手;一个暴走,一个魔化,战的是旗鼓相当
。
魔子也在,正杵那看戏呢?
“咋不劝劝。”赵云来了,随手拍了魔子一下。
“要劝你劝。”魔子抹了一把鼻血。
赵云上前,这才见魔子鼻青脸肿的,左右脸庞上,都有一道嫣红的巴掌印,瞧那巴掌的尺寸,显然是女子的手,小巧而娟秀。
“人呐!还是安分些好。”魔子语重心长道,劝架也要分人,如幽兰和凤舞,她俩干仗时,最好别往上凑,便如他,好心好意的去劝架,一人赏了他一巴掌,至此刻,脑瓜子还嗡嗡嗡的。
嘁!
赵云不以为然,过去劝架了,“莫打了。”
啪!啪!
完了,他也回来了,左右脸庞上,也多了一道巴掌印。
“人呐!还是安分些好。”
赵云抹了一把鼻血,一话也说语重心长。
“罗生门的.都该死。”
“毁我青灵珠,新仇旧怨一并清算。”
围来的人越来越多,而幽兰与凤舞也战的越猛烈,莫说赵云,连魔子都不知他俩有啥仇,只知凤舞做魔家圣女前,两人便有恩怨,也战过好几场,逢见面必掐架,一打便是好几百个回合。
“谁若娶了她俩,得有多闹腾啊!”凌飞也来了,唏嘘不已。
说着,这货瞅了一眼赵云。
魔子也上道,也瞅了一眼赵云。
赵云只顾揉眼,被两巴掌打的两眼冒金星儿。
“上了床,是啥个局面嘞!”
凌飞又脑洞大开了,摸着下巴浮想联翩,能打如赵云,多半也扛不住,还得找一张结实点儿的床,不然的话,床很容易塌的。
轰!
万众瞩目下,幽兰与凤舞又一击硬憾。
此一击后,凤舞蓦的停了,连刺出的一剑,也瞬时收了剑威,只美眸微眯的看幽兰,不怪她如此,只因此刻的幽兰,状态很糟糕,有多糟糕呢?本是澎湃的气血,变的虚弱不堪;本是红润的脸颊,也变的苍白如纸,嘴角还溢血不断,脸颊也冷汗直下。
“不是伤.是毒。”凤舞俏眉微颦。
唔.!
幽兰一声低.吟,一步摇晃,瘫倒在地。
许是很冷,她浑身都在颤抖,痛苦不堪,那双美丽的眸,也多了一丝浑浑噩噩,万虫噬身的疼痛,已让他分
不清真实与虚幻。
都这样了,凤舞肯定不好意思再打了。
“幽兰。”赵云已上前。
“杀.杀了我。”
幽兰依偎在赵云怀中,一语嘶哑虚弱。
于她而言,死或许便是一种解脱,死在赵云的手中,倒也不错。
“我会救你。”
赵云灌入了真元,护住了幽兰的心脉,脸色颇难看,相识这么久,至此才知幽兰体内有毒,而且已侵入骨髓,疼痛可想而知。
凤舞已蹲下,为幽兰把脉。
打归打,无非发泄一下,关键时刻可不能胡闹。
待收手,她才皱眉的看着幽兰,“你中的是何种毒。”
幽兰不语,并非不想说,而是她也不知道。
这,便是杀手的命运。
凡罗生门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