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那不是她刚进宫不久的时候?
季琼莩想到程烈风对她的威胁,忽然心中泛起冷冷笑,原来他对她的威胁完全就是骗人的,也是,像他那种人既然找人做细作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留下了依翠楼和季家又不是他的风格了。·首·发
乱葬岗,据说从依翠楼清理出来的尸体都乱葬在了这里,生前多少男人留恋着她们的容颜,可死后却连一个单独的栖身之地都没有,悲惨至极。送上一束****,算是对她们的祭奠。
忽然季琼莩看到在乱葬岗被清理出来的一座单独的坟墓,上面竖了一座墓碑。上面简单的写了个字“雪柯之墓”不管这个墓碑是谁立的,都代表了还是有人记得这里的人的。
“你们是谁?”
季琼莩听到声音回头,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手中拿着祭奠之物出现在这里。
“我是雪柯姐的朋友以前雪柯姐帮助我许多,现在回来没有想到依翠楼已经被一场大火烧了雪柯姐也已经走了,在这里看到她的墓碑就来看看她。这墓碑是你帮她立的吗?”
“不是。”说到这个不是的时候男子脸上出现一抹羞愧,季琼莩忽然想到,雪柯娘子曾经资助的那个秀才,后来高中,攀了高枝,弃了当初的诺言。看男子面皮白净虽然依旧人到中年可身上读人的气质骗不了人。
“你是那个高中之后攀了高门抛弃了雪柯娘子的官人?”
“不是那个畜生还会有谁?我不是说过了你不要再过来了,这里不是你的官邸,不需要你来祭奠的,雪娘子有我记着便够了。”这时又出现了一中年男子,季琼莩记得这位大叔是在倚翠楼游街环节力挺雪珂的一名已经破产的富商,当时还被倚翠楼头牌的一个丫鬟嘲笑,没有想到他至今还记得雪珂?还是她走之后这名男子和雪珂发展起来的?
“魏程东雪娘子爱的人终究是我,你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恩客,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觉得有愧于雪珂,而当时又晚你一步来给阿珂收尸又何须忍受你。”斯文男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口口声声有愧,那你怎么不在雪珂活着的时候有愧?人都死了何必来这里假惺惺?有愧给谁看?”叫魏程东的男子一拳打在了男子的脸上。
“你敢打朝廷命官?”斯文男不敢相信魏程东居然敢动手。
“我打了又如何?打的就是你这种斯文败类。你这种男人如果不是过的不如意会想到雪珂娘子吗?会知道为了你她付出了多少吗?”魏程东边说边打。
“是,我是斯文败类,我对不起阿珂对我的一片情,我qín_shòu不如?我活该,你打吧,打死我也就算了,也好过我自责的度过余生!”被魏程东一说,男子放弃了抵抗,泪流满面的陈述着自己的罪状,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
季琼莩皱眉,看得出来来这里之前男子已经喝过了不少酒,她不明白男子为何有如此大的改变,她只是隐约记得当初人家在谈漏娘子的时候说过,雪娘子和一个秀才相爱,资助男子考上了金榜,原本跟着男子风风光光的去了京城,谁想振国将军府横插一脚,将振国将军的干女儿许配给了他,雪珂心高气傲的不愿意做小就回来了倚翠楼,传闻男子美美满满,振国将军府的干女儿又为他生了一个白胖儿子,为他纳了两方小妾,日子不要过得太舒坦,早就忘记了雪娘子,可是忘记了何以时隔这么多年还在她的坟头上闹腾呢?
见到烂泥一摊的男子,魏程东打着也没有劲了,就停了手。然后来到雪娘子的坟头,将斯文男子的东西都扔掉了,要处理季琼莩的菊花的时候,季琼莩说话了。
“我是雪娘子的故人,魏先生不会将我给雪娘子的一片心意也丢掉吧!”
听到季琼莩的话,魏程东这才抬头看向了季琼莩。以他阅女无数的眼光看出来眼前的人是女扮男装,他只是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先生如果不介意,我们找一个地方谈谈?”季琼莩说道。一边命人将那个斯文男子也带去就医,其实魏程东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男子只是一些皮肉伤,没有大的伤害。
找了一家酒楼,包了一个雅座,魏程东按耐不住开口:“不知道这位公子找在下何事?据我所知雪珂娘子认识的人中似乎没有像公子这样的人物。”
“只要我认识你就行了,能告诉我倚翠楼是怎么出事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出事?”拒她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她还想着亲口听当事人说起,因为想魏程东这样知道事情整个过程的人可能真的已经不多了。
“其实说起来,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我一直仰慕着雪娘子,原本想见她最后一面,就去自杀,可谁知道那晚我用变卖家产得的钱见她最后一面,被她一眼看出来死意,她还给我钱,劝让我去经商,重新开始。并叫我永远不要去烟/花之地了,我听了之后又感激又羞愤,后来我拿着钱出去,并发誓要重新做人,就跟着朋友去跑商,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已经可以慢慢的还款了,我原本想着等赚了很多钱之后一定要报答雪娘子,谁知道等我一次回来见到被烧掉的一片残败的倚翠楼,听说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之后我就来到了乱葬岗,还好当时天气冷,很多尸体虽然被烧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可是还没有腐烂,我找到了被一席席子裹着的雪娘子,她的半身被烧毁,但是她的脸却保存了下来,才让我得以认出她,后来我就在乱葬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