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琼莩狼狈的躺在床上,她真不明白自己何以至此,现在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只能躺在这里等死了吗?原本以为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每次总是能流淌下很多来,连自己都止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躺在这里有多久了?真想就这样再睡下去了。因为只有在梦中她才能忘记现实的种种,就算是前世的时候在那种灯红酒绿的诚,也好过现在。至少那个时候的她虽苦,可是却还是她自己,现在她还是自己吗?现在的她已经完全的沦为了那个人的玩/物!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传来,不会吧?季琼莩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手紧抓住胸口的衣服,难道连政事都没有办法拖住他的脚步吗?她目光死死的盯住门口。开锁的声音“系里索拉”的响起。
“你快点问啊,马上要天亮了!”老鹰提醒道。
“知道了,你放心!”老九呵呵一笑。等老鹰打开紧闭狱门,他首先被房间的格调吓了一跳,这里哪里是监狱,完全是一间封闭的大卧室,而且专门是为了男人的那种事情而准备,房间内,除了一张大的要命的床,什么装饰物也没有,但是也不像一般的监狱肮脏,干净的一尘不染,而墙壁四周都是用麂皮填充了东西,地上铺着红色的编织羊毛地毯。床上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绵绸袍子,黑色的缎发像瀑布一样的披散在身后的明黄色床上,代表了她的归属,而她的脚上有一条细长的锁链将她的双脚锁住,连在床上,光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终于他的目光对上那个女人。
“方寒,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女人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疑惑变为吃惊,然后在四目交接的时候毫无障碍的将眼前的男人认了出来。
方寒将手指放在唇边说了一声“嘘!”见门外没有什么反应,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帮季琼莩开锁。
“我们长话短说,以后多的是时候聊。”边说方寒就将季琼莩的锁链解开。“你等会儿惨叫一声,装昏迷。”他吩咐,然后自己就躲到了监狱房门边上。
两人对了一下手势,季琼莩就发出了一声惨叫,门瞬间打开,“怎么了?老九?”老鹰走了进来,见到人进来,方寒假扮的行脚商哪里会放弃这个机会从后窜起,猛击一下,老鹰就顺势倒地,连忙,他将老鹰的衣服脱掉,让季琼莩换上,连忙就背起她出去。
“方寒,再帮我救一个人。”走廊上,季琼莩忽然听到一个哼着儿歌的声音就说道。
“谁?”
季琼莩伸出手指,指向宁馨被关押的位置。
直到从天牢里出来,她都难以置信自己逃出升天了,伸了一个懒腰,她长舒一口气,他们刚刚走出城门,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方寒驾着马车他身后一群人掩护他们这辆马车先行离去,而这个时候的城门口传来骚动远远的就能看到,城门缓缓的关闭。
季琼莩等人在马车上惊出一声冷汗,只差一点点就要被关在里面了,如果被堵在城门里面,凭着轩辕澈的本领,只要挨家挨户的搜查,他们怎么都躲不过去的。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救我?”季琼莩终于还是开口问了,想当初,方寒让她走的时候,她还是深深的相信着轩辕澈,以为那个男人不会骗她,可有些东西原本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欺骗。
“出来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人总会有犯糊涂的时候,我被程家欺骗你也不是义无反顾的陪着我吗?现在我们两个也算是扯平了,如果不是你当初在皇宫里程家谋反失败,我肯定也被处死了。”
听到他这么说,她一笑,“来天牢里救我不容易吧!”
“是呀,在京城好几个月了都一直在摸门路,原本以为还要好几个月布局,结果刚好老鹰来找我诉苦,说是被你威胁了,在监狱里面还敢威胁人大概也只有你能做出开了。”方寒一边驾着车,一边回头看她,只有季琼莩知道,她早就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没有想到那个狱头会这么的笨,找人商量居然刚好找到方寒伪装的行脚商人的头上。不过也是因为方寒伪装的行脚商人布局埋线布了如此长的时间才没有让人发现反而在关键时候成了对方的依靠。
季琼莩也没有说什么,这么许久以来她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有时候在睡梦当中也会被噩梦惊醒,所以在逃出来后,一直提心吊胆的她也没有问回去哪里就直接睡下了,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那也只有方寒了,以前她信任的不管是傅婉华,小雪,或者是当作弟弟一样的小橙子,那些都是他的人,人或许只有经历过最危急的事情才能看出来那些人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值得她去付出,现在她也算是用生命的代价看出来一份感情。有些人那是根本就不值得。
她被关押进天牢的时候是大雪隆冬的天气,现在已然是初夏的风拂面,不算是太冷,也不算是热,一切刚刚好。但愿她能在这样的一个日子从新开始有一个好的兆头。
见到季琼莩已经沉睡,方寒将赶车的主导权交给了身边的一个男子,他脱下大斗篷盖在了她的身上。这样的日子虽然明媚,但是在急速行驶中,不免还有些风会吹到她单薄的身体。
不过才多少时间没有见,她却已经瘦成这样,真的是难以置信!为什么没有当初将她执意带离?如果那时将她带离她就不会吃这么许多的苦,可是如果就那样将她带离,她也没有机会看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