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留下来好不好?朕让人将宁嫔送回去。”
“君无戏言,说好的规则谁输了谁留下,皇上不可以赖的。”季琼莩微笑的起身。
轩辕澈拉住了季琼莩的手不让她离开。
“皇上?”她皱眉,不相信堂堂的皇帝会在这种事情上耍赖。
“为什么你不愿意在这里陪朕?”
“您多心了。”季琼莩别过头。
“那就留下来。”他一把将她的腰揽住,转过她的身体,然后俯身。
“皇上!”
季琼莩挣扎,但是他就是不放,而且动作越来越大,直至尝到了她泪水的滋味。他离开了她的唇。
“为什么?”轩辕澈不明白的问,她知道让一个帝王尝到拒绝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吗?
“皇上,臣妾可以给你,但是做人不是要有诚信的吗?您是君王更加要有诚信。”见到轩辕澈不高兴,季琼莩下跪。
“那今晚如果没有宁嫔呢?你会不会留下?”轩辕澈问道,目光阴晴不定。他以一个男人的直觉,她拒绝他不是为了什么诚信之类的东西,这完全是借口。所以她想要听她的心声,为什么?
“皇上就当是臣妾特殊吧,臣妾对这个宫殿犯冲,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在这里。”她咬下唇,这个理由可以说非常的牵强,但是也已经说的非常的明白了,她不愿在这里做周公之礼。
季琼莩知道这句话出去轩辕澈一定会误会,因为祖制四妃之下皆无资格让皇帝去殿中临幸,上次可以说是意外。而她这么说轩辕澈百分百会认为她想和祖制抗衡,或是想要成为那四个中的一个。
可是不让他误会她又能怎么说?真话说出去那肯定会伤了一个帝王的自尊,如果要伤他的自尊和自伤比起来,她宁愿选择后者,后者大不了被他误会成为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有野心的女人最多让他觉得她虚荣,早些厌恶,可是如果答案是前者,那是掉脑袋的大罪,在死亡威胁之下,她也只能如此选择。
“凭你的身份也配?”在听完季琼莩的话后轩辕澈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酒醒了一些,他自认能满足的一定会满足他所宠爱的女人,但是非分之想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他原本以为季琼莩是一个有分寸的女人,可谁知道她和那些没有头脑以为一夜就俘获帝心的蠢女人毫无区别。
“季琼莩听旨。”轩辕澈随即变脸下旨道。
“臣妾接旨。”季琼莩下床双膝下跪,心跳不由得加速。上次来承欢殿,她被贬去废院,夺了美人的封号,这回就不知道又会被降下什么罪名,这么看起来她和这个承欢殿真是犯冲。
“后宫美人季琼莩,不思悔过,疏悉礼仪,不思敬仪,从即刻起贬做御前侍女。”
做御前侍女那不是以后要天天见到轩辕澈?更加的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生死未仆。
“奴婢叩谢皇恩。”季琼莩跪拜。
“好吧,你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你什么时候诚心反省朕的隐香殿还为你留着。”轩辕澈皱眉说道。其实旨意下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但是想到从了她,那么以后后宫人人都不要来承欢殿临幸,稍有得宠都要学她的样子,那还怎么得了?后宫的制度何在?所以绝不能为她一个人而破坏了规矩。可为什么是御前侍女呢?因为只有御前侍女才能让她面对他,让她时时忏悔。
“皇上,奴婢有一件事情最后求皇上。”虽然再次被贬,可是面对轩辕澈她依旧不卑不亢,好像被贬的这个人不是她。
“说。”轩辕澈有些不满季琼莩的态度,一般的嫔妃这个时候不是抱着大腿哭或者是求饶吗?为什么她这么坦然的就接受了?可如果她不是这么坦然的接受,又怎么会如此的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她根本就是不安牌理出牌。
“皇上,奴婢身边的女官傅婉华,其宫外的亲人出事,她再有一年便年满二十六岁可以出宫,可是她宫外的亲人等不得,一年之内会发生很多的变故,所以奴婢恳请皇上开龙恩,让婉华姑姑提早一年出宫,去找她的亲人。”
“这等小事何须和朕说道,和内务府说一声不就好了?”
原本是和内务府打声招呼的事情,可是前提是她还是皇上的宠姬,内务府也不会有刁难,可是如今她是什么人?只怕天还没有亮,她再次被贬的消息又该在宫里面喧嚣尘上。那帮见风使舵的家伙还哪里会管她身边人的死活。
“皇上不要忘记了奴婢已经是御前侍女的身份,再无权利要求内务府什么,所以奴婢斗胆恳请皇上。”季琼莩深深的俯下身体。目光和他的脚尖持平。现在她已经是侍女身份自是不能抬头看他,那都是不敬的行为。
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人,轩辕澈心中不知为何伸出一股烦躁,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喜欢她看着他的眼睛,任那双精亮的眸子灵动的打量他,或是讨好,或是语笑娉婷。绝不是这样的死气沉沉和宫中的大多数人相似。
“准了,朕明日会和内务府打招呼,但是你也不要忘记即刻起的身份,你已经不是宫中的季美人,你已经是御前侍女。御前侍女是什么?朕没有睡下你绝不可歇岗,就是朕睡下了,你也要在一边守着。”
轩辕澈的话一出,承欢殿中的女侍都已经在那里面面相觑了。哪里有这样的规矩?这样的规矩她们这些侍女不是早就歇菜了,不过这个女人如果不狂妄,妄想得到四妃的待遇又怎么可能惹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