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微笑:“这不在开车了吗?
如果能飞过去,那就简单多了。
现在下班高峰期,车流多,总得慢慢开。”
小欣哀怨般嘀咕:“我放学后啥都没吃,早就饿了……”“已经订桌了。”
薛凌道:“菜也已经让秘书点了,只要我们人一到,很快就能上菜。”
薛爸爸宠溺笑了笑,拉孙女坐下。
“不差几分钟,忍一忍吧。
你妈开车不慢,过了前头那座桥,再过两个红灯就行了。”
语罢,他往前方看了看,问:“阿源去参加家长会了?”
“不是。”
薛凌答:“听他的语气,好像是小崇犯错了,被班主任留在办公室,让他赶紧过去。”
薛爸爸一下子紧张起来,问:“咋回事啊?
跟人打架了?”
“没有!”
小欣脆脆答:“三哥没跟人打架,他跟隔壁班的两个男生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下课就扎堆在一块儿。
他上课的时候不认真,被班主任逮到了,然后就被叫了家长。”
薛爸爸皱眉问:“三哥做什么上课不认真?
他悄悄做什么?”
“不知道。”
小欣解释:“我都不跟他同桌好些年了。
他有一大圈朋友,我也有。
他坐后头,我坐前头,实在不清楚他做了什么让老师抓到了小辫子。”
薛爸爸呵呵笑了,温声:“男孩子嘛,终归还是比较调皮的。”
“调皮可以,但不能违反课堂纪律啊!”
薛凌绕着方向盘,语气带着不悦:“我和他爸都忙,他已经快十三岁了,也得懂事知道哪些事不能做。”
“没事的。”
薛爸爸道:“咱家的几个孩子自小就乖,大是大否问题上根本不用担心。
多半是上课不认真,精神不集中,所以才别叫家长。”
薛凌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忍不住拨打了程天源的手机。
一会儿后,程天源接听了。
薛凌问:“都谈妥了吗?
你们在哪儿?”
“刚出校门口。”
程天源答:“你订的是‘蓝天海鲜楼’吧?
这边离得不算远,我们现在赶过去。”
“行!”
薛凌道:“我们也快到了,订的是三楼第一个包厢,来了再聊。”
程天源挂断了。
十几分钟后,薛凌终于将车停好,快步下车,打开车门。
薛爸爸扶着门,缓慢挪步下来。
她赶忙搀扶一把,将老人拉在身边。
小欣则蹦蹦跳跳一跃而下。
祖孙三代在侍者的簇拥下,上了电梯来到三楼第一个包厢。
薛凌道:“先上开胃菜和汤,十分钟后上其他菜。”
侍者应好,倒了茶水后,很快走了下去。
薛爸爸一边擦手,一边笑问:“小欣,紧张不?”
“不紧张啊!”
小欣脆脆答:“紧张也不能给你加成绩,紧张做什么?
反正我尽力而为杀一场,成绩随缘呗!”
“哟!”
薛爸爸忍不住哈哈大笑:“我们家小欣去哪儿学来这样的话?
听着怪有哲理的。”
小欣答:“是会长跟我说的。”
薛凌微笑问:“帝都‘象棋协会’的会长吗?”
“对。”
小欣举高筷子夹开胃菜,笑嘻嘻答:“他跟我说好几回了!之澜叔公是副会长,他反而淡定好多,就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好好下,然后就没了。”
薛凌好奇问:“你跟叔公下过棋吧?
最近有没有下?
你赢还是他赢?”
“以前他赢得多。”
小欣答:“现在我赢得多。”
薛爸爸温和微笑:“咱小欣现在的水平已经是专业选手的水准,很不赖哦!”
小欣咯咯笑了,给妈妈夹了几条海带,给外公夹几颗花生米。
薛凌道谢,抿了一口茶:“你们吃,我还不饿。”
小欣忍不住问:“妈妈,你们公司的员工上班能带点心吃吧?”
“能。
“薛凌答:“下午在四点左右,可以有十分钟的茶水时间。”
小欣问:“那你呢?
你也能歇吧?”
“能。”
薛凌笑答:“但我实在没空歇,偶尔晚上还得加班的人,每天几乎都是争分夺秒工作。
下午你肖佳雪阿姨来看我,带了一些点心,我吃了一点,所以现在还不算饿。”
小欣抿嘴偷笑:“她上次说她要参加什么国际减肥班,怎么样了?
有没有减下来啊?”
薛凌答:“瘦了十来斤,肉也结实一些。
最近血压有些过高,每天早上和傍晚都得慢走半个小时。”
薛爸爸无奈低笑,问:“她也还没孩子吗?”
“领养手续办好了。”
薛凌答:“可惜他们夫妻两人都看不上孤儿院那些孩子,去挑了好几次,没一次成功。
也许是孤儿院的领导生气了,后来都不联系他们了。”
薛爸爸幽幽低声:“人嘛,年纪轻的时候什么都能靠自己,不用费心照顾孩子,自由又自在。
但当他们老了,家里到处静悄悄的,病了只能互相照顾,没子女和孙子孙女绕膝享天伦之乐,不见得会过得开心。”
薛凌摇头:“她老公是外国人,跟我们的传统观念不一样。
他的一些朋友现在才结婚,四五十岁才开始要孩子。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你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