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急得不行,她的手和脚抽筋了,怎么都动不了。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洛雪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
海棠内心悲嚎:完了,全完了。
众人一大早吃了这么多瓜,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四处奔走相告。
京城中关于洛雪、齐王的八卦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
官兵已经压不住流言了,众人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看好戏的大有人在。
此时,金銮殿也不太平。
“皇上,齐王行事太过荒唐,竟然霍乱臣下之妻,求皇上严惩。”
“臣附议。”
“臣附议。”
……
金銮殿下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皇上看见史官们那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要撞墙的架势,揉了揉眉心。
“这个混账东西,让他滚去府上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给朕滚出来。”皇上暴怒。
史官好不容易逮着一件事情,怎么可能这样轻易放过:“皇上,齐王与臣妻私通,请皇上严罚,仅仅是面壁思过,叫百姓如何想,这样下去,唯恐江府不安,百姓不安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犯了这么大的错,齐王依然安然无恙,众人定会不服,于社稷不稳。皇上,请严惩齐王!”
众官附议:“请皇上严惩齐王。”
皇上沉声:“周王,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周王一惊,迅速敛起嘴角的笑,垂下眸子:“儿臣也没有想到,弟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儿臣……”
皇上打断他:“朕问你,你觉得如何处置齐王才好?”
周王察觉到皇上语气中的一丝寒意,连忙表态:“儿臣但凭父皇安排。”
皇上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另外一个儿子:“晋王,你认为如何?”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情,齐王有错,江少夫人也有错,既然要处罚,自然要一起。”
中书侍郎上前:“臣教女无方,愧对圣上,愧对江家,臣愿意接受处罚。”
安东将军出列:“皇上,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侍郎大人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皇上从轻发落。”
众说纷纭,一向肃穆的金銮殿此时比菜市场强不了多少。
一群老头子、小伙子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
……
这场拉锯战从卯时一直持续到午时,终于有了结果。
“中书侍郎教女无方,罚俸一年,在家面壁一个月;洛雪不守妇道,勾引齐王,窃用他人诗词,冒充才女之名,数罪并罚,明日午时,斩首示众;齐王……受人蛊惑,犯下严重罪行,明日即刻前往皇陵,无诏不得回京。”
这一场闹剧以洛雪的死拉上了帷幕,众人唏嘘,没想到往日惊才艳艳的才女竟然是如此悲凉的结局。
在齐王启程去了皇陵之后,皇后就在坤宁宫设了个小佛堂,日日夜夜礼佛,不问庶务,宫中一切事情由贤妃代为管理。
几日过去,一切又归为平静,苏致远忙着找新房子。
苏母在苏家小院住久了,对这个小院子有了些许感情:“致远,不如我们把这个小院子买下来吧!”
“娘,以后若是举家搬来京城,这么点小院子怕是不够住。”半夏道。
“也是,那就买个再大一点的院子。”
苏致远和半夏对视一眼,未语。
现在既然不差钱,自然要买个好一点的。大家辛辛苦苦的挣钱不就是为了家里人过得更好嘛!
反正钱在他们手上,有了合适的,先买了再说。
苏母好奇:“这京城的东西真贵,连猪肉都比小河村贵了好几文一斤呢!也不知道房子是不是也这样?”
苏致远道:“京城里的物价确实比别处贵些。京中一处普通的院子便要好几百两,像我们现在租的这个院子,买下来便要六百两。”
苏母咋舌:“京中的房子真贵!”
苏致远点头:“过会儿子真便来了,听听他怎么说。”
“关于京中的房子,金公子了解的肯定比我们多。”小妹附和。
半夏狐疑的看着她,这才发现今日的小妹穿着打扮都很精致。
身着崭新的嫩绿色襦裙,外面套着一个同色系的外衫,发间插着珍珠簪子,脸上抹着前几日半夏送的新胭脂,整个人看着气色非常好。
半夏看着她,夸道:“小妹今日真漂亮!”
不过是往日里习惯性的打趣,小妹却羞红了脸。
“咚咚咚”
一听到门声,小妹就坐正了,快速理了理衣裳。
半夏在一旁悄mī_mī看着,食指摸着下巴:有情况啊!
苏致远笑着开门,将金子真迎了进来。
熟悉的白衣,熟悉的玉扇,优雅、和蔼的笑容:“伯母,致远兄,小嫂子,小妹。”
金子真和小妹视线短暂的对视,随即错开,小妹低头拧帕子,金子真的耳尖微红。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能躲过一直暗中观察他俩的半夏:这两人……
苏致远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小娘子贱兮兮的笑容,暗暗用手肘碰了碰她,面露不解。
半夏看着苏致远,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转身和大伙儿一起进了堂屋。
众人坐下,金子真直奔主题:“京中有两个很好的地段,一个叫平步巷,一个叫富贵巷,这两个地方的院子都不错,也大,绝对够致远兄一家子住